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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律结束一场会议后回到办公室,点开还在充电的手机,就看到了沈俏发给自己的消息。
距离消息至今已经一个小时。
闻律墨眉微蹙,长指点击着屏幕回复:【回家了?】
等了几分钟,没见沈俏回复消息,闻律拿起手机,刚准备去问秘书,沈俏有没有来过,苏蜜正好敲门进来:“闻总。”
闻律抬起俊朗的脸庞:“什么事?”
“刚刚隆升的江董事长打了电话过来,让您别忘了今晚的饭局。”
闻言,闻律这才想起,晚上约了内阁的两位元老商谈的事。
他略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蜜刚准备出去,闻律又突然喊住她:“太太今天有没有来过?”
“没有啊。”苏蜜摇头,见闻律蹙眉,五官深沉,她心脏瞬间提起,紧张询问:“闻总,太太今天有说过来吗?要不我问问前台?”
闻律沉吟了一下,薄唇轻启:“不必了。”消息里,沈俏也没说一定过来,许是见他没回消息,小丫头就没想过来了。
苏蜜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见闻律作罢,她也没好多说什么。
点点头,让闻律有什么事再喊她,就先出了办公室。
闻律在老板椅里坐下,瞧着小女人没回的消息,薄唇略微有一丝弧度。
是没看手机,还是又睡过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闻律想了想,没给沈俏回电话,拎过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携着张弛到了潇湘阁应酬会话。
……
“楚姨,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闻星河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楚蔚蓝从皇庭出来,并且只有她一个人。
从皇庭到餐厅里,闻星河见楚蔚蓝跟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着牛排,半字也不提刚才皇庭里的事,心里涌起一股薄怒,忍无可忍后,质问着楚蔚蓝。
楚蔚蓝闻言一顿,垂着眼帘,一边割着牛排,一边说:“就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哪样?”
闻星河憋了太久,还因为这事被厉天驰扇了一个耳光,正窝火,一肚子怨气,见楚蔚蓝这么敷衍自己,当下忍无可忍:“楚姨,你要是也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们问!”
说着,闻星河拍桌而起,沙发都被他踹歪了。
“站住。”
楚蔚蓝喝了一句,见闻星河满脸怒意的杵着没动,面红耳赤的,身体隐隐都在发抖,她不由有些无奈,过去拉着闻星河坐下。
“你先坐。”
闻星河眼神复杂的看着楚蔚蓝,迟疑了十多秒,才重新坐下。
楚蔚蓝端起柠檬水呷了口,调整好情绪后,才看向闻星河:“你今天不在学校上课,跑到皇庭干什么?”
闻星河没吭声,只直勾勾的看着楚蔚蓝。依照楚蔚蓝对他的了解,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闻星河今天是知道乔曼跟闻森在皇庭里,特意过去的。
只不过,闻星河怎么会知道?
“你妈妈跟闻森是有些来往,但不是你想的那样。”闻星河会知道这事,是在楚蔚蓝的意料之外。
现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楚蔚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闻星河解释。
“星星,我知道你关心你妈妈的事,这些年,曼姐没有陪在你身边,你心里其实挺难过的。但很多事,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
“那你可以慢慢说。”
闻星河语气不善,咄咄逼人质问楚蔚蓝:“楚姨,我不小了,别总用那一套来敷衍我。我现在就想知道,大伯跟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蔚蓝还没吭声,闻星河又沉沉盯着她:“闻律跟我妈离婚,是不是因为大伯?”
楚蔚蓝一怔,面露了一丝惊讶。
这个反应看在闻星河眼里,俨然就成了默认。
“你们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也不让我知道闻律跟我妈离婚的原因,也不让我见她,是不是就因为她出轨?”
“星星,你胡说什么?”楚蔚蓝被他的揣测弄懵了,对上他薄怒的目光,楚蔚蓝摇了摇头,解释:“你妈跟闻森不是……”
“那是什么?”闻星河冷笑,压根听不进去楚蔚蓝的话,少年俊逸的脸庞满是讽刺:“他们都说我妈疯了,是个瘾君子,是不是就跟闻森有关系?”
关于乔曼的事,即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闻星河也知知甚少。
三言两语的评价,无非就是乔曼性格温柔娴淑,是个很好的女人,跟闻律关系感情很好,闻律很宠她。
可关系好,又怎么会离婚?闻律又怎么会软禁她在秋园?
为什么都不肯让他见乔曼?
乔曼又为什么不肯见他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
就连最心疼他的奶奶跟大伯都不肯跟他提他母亲的事!
但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乔曼跟闻森有一腿!
骗子,都是骗子!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闻星河红了双眸,梗着脖子咆哮:“你们都在骗我!”
“星星,你冷静点,你先听楚姨……”
“我冷静?我冷静你会跟我说实话吗?闻律他们是骗子,你也是帮凶!”闻星河愤怒的朝楚蔚蓝咆哮,瞬间就把楚蔚蓝给吼懵逼了。
楚蔚蓝目瞪口呆,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闻星河就疾步冲出了餐厅。
傍晚的餐厅里人不少,两人的动静太大,用餐的客人都朝楚蔚蓝投来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楚蔚蓝歉意笑笑,结了帐,就连忙朝闻星河追出去,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闻星河一口气冲回了半山别墅,逮着女佣就问沈俏跟闻律在不在。
闻星河情绪激动,将别墅里的女佣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沈俏跟闻律今天还没回来。
闻星河半信半疑,找遍了不见沈俏跟闻律的身影,又逼着司机拿了车钥匙,开了辆车去盛天里找闻律。
他一定要问清楚。
再次扑了空后,闻星河就跟失去了理智一样,开车直奔闻家老宅。
闻星河这大动静,很快就传到了闻律的耳朵里。
闻律当时正在潇湘阁里跟江建北和内阁几位元老用餐,接到电话时,他脸色变了变,歉意到了阳台外面。
听完左旭的汇报,闻律捕捉到沈俏现在还没回半山别墅的消息时,脸色变了变:“太太现在还没回去?”
左旭顿了顿,颔首如实回答。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闻律点开了微信,才发现沈俏至今还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
若非睡觉,沈俏鲜少这么长时间不回他消息。
闻律薄唇抿紧几秒,沉声吩咐:“打个电话给谢安,问问太太去哪了。尽管快联系到她,别让她出事。”
左旭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耽搁。掐断电话,就立刻按照闻律的意思去办。
走廊里,闻律拧紧着墨眉,拨出备注着小太太的电话,连续拨了两次都是关机状态。
闻律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尤其是连谢安的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真的出事了?
闻律攥紧着手机,返身回包厢准备告辞。
不过,见包厢里只剩下江建北跟周岳林,闻律挑起了一眉。
周岳林解释:“老汪他们有点事,先走了。”
闻律颔首,并不太在意。
江建北察觉闻律的脸色不太好看,英俊的眉目凝肃,便关心询问道:“神色匆匆,是出什么事了?”
“我太太可能失踪了。”闻律肃着脸在方才的位置里坐下,半握成拳的左手放在桌子里,沉声道:“刚才一直没联系上。”
“这怎么回事?”
江建北一瞬也跟着变了脸,闻律简言意骇的解释了几句。
听到不单止是沈俏联系不上,闻星河的情况也不太对劲,江建北皱紧了眉头。
周岳林道:“先别急,我等下给交警大队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看到他的消息。”
闻律颔首:“麻烦周叔了。”
周岳林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只要还在这景城,人就没有找不到的。你先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事。”江建北安慰着闻律,闻律的担心却并没有因此减少。
坐了不到两分钟,闻律便起身告辞。
深知闻律疼爱紧张他的小妻子,江建北跟周岳林都没拦着,只让他别太担心,就让闻律走了。
闻律前脚刚走,周岳林也跟交警大队打了电话,叮嘱务必要尽快找到沈俏的下落,别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
沈俏有意识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漆黑如墨的房间里。
她整个人都被绑在一张床里,嘴巴用胶布封着,动弹不得。
卧室里仅有的光线,是从窗帘缝隙里透露的几丝月光。
脑袋昏昏沉沉,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亦是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她昏迷多久了?她现在在哪?
沈俏的脑子很乱,挣扎之间,手腕被麻绳勒着生疼,隐隐渗出了血丝。
沈俏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大着肚子,几次折腾,沈俏都无法从床上起身,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浑浑噩噩的,沈俏又饥又渴,交杂着对未知惶恐的精神折磨,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沈俏生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万念俱灰之际,沈俏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不过她太饿,太昏了,思绪都出现了混乱。
迷迷糊糊的,沈俏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有人进来了,她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脸,但两三天粒米未进,滴水未喝的折磨,空洞的脑袋,她看不清,支撑不住渐渐昏迷了过去。
思绪断开的刹那,沈俏听到一阵女音:“命还真大,这都没饿死。拿杯水给她喂下,先别让她死了。”
沈俏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
……
沈俏失踪了三天,尽管闻律压下了消息,没让媒体泄露出去,但找人的动静不小,很快就传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
霎时间,整个景城风声鹤唳。
半山别墅更是阴雨连绵,不单止是因为身怀六甲你的沈俏不见了。同时,也因为闻森跟乔曼的事,纸包不住火,在闻星河的闹腾里,终究还是传到了闻律的耳朵里。
秋园——
闻律从交警大队出来,直接过来找乔曼。
整个秋园的佣人得知闻律过来,脸色都不太好,各自都心慌不已。毕竟闻律吩咐过,要照顾好乔曼,看着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跟他汇报。
现在他们帮着乔曼,背着闻律让她跟闻森来往,东窗事发,人人自危。
为首的王姐,看都不敢去看闻律,低着头,身体隐隐有些发抖。
闻律沉沉盯了她一眼,薄唇微启的声线沙哑:“小姐呢。”
王姐低着头,不敢去直视闻律,颤抖着声线:“在、在茶室里。”
闻律五指拢紧,凤眸扫了眼几个佣人,转身阔步往茶室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