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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只剩下抹布擦过地面的声音。

单薄而瘦小的女童，脏兮兮的小手抓着抹布，蜡黄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紧紧咬着牙齿，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仿佛只有几秒，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眼泪决堤，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孙倩美苍白又风韵犹存的脸庞，滚滚跌落。

“欢欢......”整个身体颤抖的如同狂风暴雨中的落叶，她压着嗓子喊出女儿的名字，跪在地上拼命的爬过去。

伸出手，可手指依然从小小的身体上穿过。

孙倩美绝望的埋下头。

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用手背抹干脸上的泪珠，抬起头红着眼睛盯着黑衣老太。

“我认输，我去死，你放了我女儿。”说着，她从地上捡起那把雪亮的菜刀，眼睛里带着决绝。

“不，妈妈，不要死，我不要妈妈死！”正在擦地的小女孩欢欢，连忙扔掉手里的抹布，害怕的扑向妈妈。

孙倩美慌忙举起菜刀，不让女儿碰到。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欢欢扑进了她的怀里，并没有从她的身体穿过去。

女儿可以触碰到母亲，可母亲却无法碰到女儿。

“妈妈，不要死不要死......”欢欢拼命的抱着孙倩美。

“欢欢，听妈妈的话，好好活下去......”孙倩美流着眼泪，不舍的看着女儿。

母女两哭坐一团。

黑衣老太惨绿的脸庞，露出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张开没牙的嘴巴，发出嘎嘎嘎的怪笑。

“哪个当妈的不疼娃，不想死也可以，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

孙倩美愣住，戒备的看着黑衣老太。

“什么？”

“你这么疼你的女娃，那就和她永远留在这里，再也别回去，这样你们两个都不用死。”

“永远留在这里？”孙倩美惊道，“那乐乐怎么办？”

“儿子还是女儿，你只能选一个。”黑衣老太阴测测的笑道。

“乐乐在哪里？”

“等选好了，我再告诉你，要是你选了这女娃，还用得着知道那野种在什么地方吗？”

“乐乐不是野种，他是陈达强的儿子！”孙倩美大声辩解道。

“哼，你和达强结婚不到一年就生了那野种，达强老实，你听说什么他都听，但想蒙我没那么容易！”老太立刻黑下了脸。

“要那个野种，还是这个女娃，你自己选！我数到四，你再不做决定，那就跟着他们一块死吧！”

老太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道术。

“4，3......”

孙倩美脸色刷白，看着怀中的女儿，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2，1，到了，选谁？”

黑衣老太狰狞的看着孙倩美。

“我选......”孙倩美心痛的看了又看怀中的女儿，有万般的不舍，最终还是不得不痛下决心。

往后退了退，她躲开女儿天真的眼神。

“妈妈？”一只辫子散开的欢欢，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选......”孙倩美不敢看女儿，话到嘴边，突然被一声打雷般的爆响打断。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