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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的皱起了眉头:“阿姨,学校那么多人,如果你家小辉真是被人推下楼的,应该有人看到的吧。”
“就是没人看到,当时是放学时间,学校里几乎没人了,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掉下楼的。”
“那个时候又没有什么监控,小辉掉下楼好一阵,才被学校的保安看到,送医院后昏迷了好多天......”
“但凡早一点,我的小辉也不会变成傻子啊......我的孩子啊,命咋这么苦......”
阿婆又抹起了眼泪,像祥林嫂一样倾诉着。
安慰了两句,我又问道:“小辉醒来后,总该记得是谁推他下楼的吧?”
“他脑袋都摔坏了,还能记得啥呀?”阿婆苦涩的摇着头。
我叹了口气,又安慰一阵,准备离开。
虽然我很同情他们母子的遭遇,但这事听起来是个意外,似乎和直播无关。
我不能一直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
趁阿婆不注意,我悄悄放了几百元现金在盖冰柜的毛巾下面,然后跟她打了声招呼告辞。
“这就要走了啊,不再陪苗姨坐会?”
“还有事,下次再来陪你。小辉的事你也别太伤心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能治好的。到时候就知道是谁推他下楼,你们的苦日子就过去了。”
“要能治好早治好了,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了,这就是他的命啊。要不然,也不会说放学和同学玩会游戏的功夫,就掉下楼了......”
阿婆送我的功夫,也不忘碎碎念。
一听游戏二字,我迈出去的脚顿时收了回来。
“苗阿姨,你刚才说,小辉是和同学玩游戏的时候,掉下楼的?”
“他自己是这么念叨的,放学和同学约好一起玩什么游戏,问他跟谁玩他也说不出来......”
见我睁大眼睛,她又道:“小伙子,苗姨知道你是好心。但是都这么多年了,那狠毒孩子要真有良心,早就自己承认了,怎么会到现在连个屁都不放?”
“算了,都是命。”
“不一定,苗阿姨,我以前也是对面学校的学生,说不定我知道什么,可以帮你查出真相。”
“这......”阿婆愣住了,恐怕这么多年没人给她说过这种话,她一时之间反而反应不过来。
“我能见见小辉吗?”
“见他?”阿婆面有难色。
“苗阿姨,你难道希望小辉一辈子痴痴傻傻?你在的时候还有人照顾她,说个不好听的,要不在了呢?”
我认真劝道。
“找到凶手,就能获得赔偿,给小辉更好的治疗。万一治好了,对你对小辉都是好事啊!退一步说,就算没治好,至少也能改善你们的生活。”
“不是我不想让你见,是那孩子,现在有点吓人,我怕你看了害怕。”阿婆顾虑道。
“苗阿姨,你放心,我不会笑话小辉,也不会刺激他的。”我保证道。
脑子有问题的人语言行为都很反常,有时候看着是挺瘆人。但这不应该成为,他们被歧视和嘲笑的借口。
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当一个痴痴呆呆的傻子?
“那,那好吧。”阿婆终于松了口,朝外面看了看以后,把我领到后面的隔间。
小小的隔间塞满的东西,比小卖部更加拥挤。
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破洞的旧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