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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合上。
门厅内密闭黑暗。
城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这里安静到,我能清晰的听到流浪汉的呼吸声。
门厅通往客厅的木门,是镂空花纹的,手电照过去,零碎的光芒穿过缝隙,斑斑点点的洒在客厅里。
客厅很大。
这点黯淡的光芒根本不足看清客厅的全貌,只能看到一些被白布罩住的家具,在黑暗中露出各种各样的轮廓。
有种莫名的惊悚感。
看了几眼,我收回目光,注意力放在门锁上。
既然是密室逃脱,想进入下一个空间,必然要先解开这一关的谜题,拿到钥匙和线索。
这是一把老式的铜锁,像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挂在雕花木门上。
我从兜里拿出小铁丝试了试,这种铜锁看似简单,实际上锁芯很复杂,我这点雕虫小技根本打不开。
还是老老实实找钥匙吧。
我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10点。
我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用着急。
流浪汉半蹲着甚至,抱着和他一样瘦骨嶙峋的野狗,眼珠子不安的打量四周。
那神情,就像是分分钟会有恐怖的东西跳出来似的。
整的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
我打着手电,照向四周。
冷白的光芒一寸寸的在黑暗里移动。
门厅的面积不大,家具也少。
就靠墙放着一个木柜子,上面零散摆放着一些旧的装饰品。
看起来环境很简单。
但是,钥匙这种小物件能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本来想进入公馆以后就开启直播,但没想到那流浪汉带着野狗跑了进来。
尽管他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我也不想当着他的面开启直播。
跑到这种地方来,谁知道他的疯癫是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打算进入客厅以后,找机会甩掉他,再开启直播。
我仔细把门厅的情况总体观察了一遍,先走向柜子。
柜子是实木做的,黑色的漆面斑驳脱落,露出木色的内里。
就好像受伤的皮肤露出肉一样。
只不过,柜子上覆满了厚厚的灰尘,散发着一种阴沉腐朽的气息。
柜子分两层,上面是格子架,摆放着那些陈旧的,甚至残破了的装饰品。
下面是带门的柜体。
我先把架子上的装饰物品都翻找了一遍,花瓶挨个的倒过来——啪——
由于前两个花瓶都是空的,所以我毫无防备。
手里这个青花瓷风的花瓶里,倒出一团浓黑色的血液,啪的落在地上,血点子溅的到处都是。
带着腐烂的恶臭一下子在门厅弥漫。
胃酸翻涌,我立刻放下花瓶,本能的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流浪汉吓的不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野狗挡在他的身前,嘴里对着那团浓稠的血液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我等鼻子适应了一些恶臭,便把手电照过去。
那团污黑的脓血中,似乎夹着白色的骨头。
我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
那是一只人的手掌。
指骨纤细,也许它的主人是个女性。
什么人会把自己的手放在花瓶里?
不难想象,这只手是被人砍断故意塞进花瓶的。
真的是变态!
我顿时想起,葛婆婆口中那个喜欢虐待丫鬟和姨太太的公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