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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在风中摇曳。
整个老房子明明暗暗,仿佛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村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似乎空气和时间都凝固了。
灯笼出现了。
这代表什么?
听贾半仙的意思,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的眉头紧皱,藏在暗处戒备的望着那盏灯笼。
“呜呜呜——”
无皮血人对着灯笼发出阵阵嚎叫。
不知道是哀嚎,还是在欢呼。
血人不再在村中搜寻,血肉模糊的脚掌从泥泞的地面踩过,陆陆续续朝着灯笼的方向走去。
那盏灯笼,仿佛是一种号召。
“呜呜呜呜呜呜——”
嚎叫声在村中此起彼伏。
不多时,血人们就从各处汇集到了灯笼下面。
昏黄的光芒照在血肉之上,更显狰狞。
猩红的瞳孔紧盯着灯笼,尖尖的血手举起,那种发自内心的渴望,让人毛骨悚然。
但无论它们如何用力,血色的双手都够不到灯笼。
阴森潮湿的山村。
老旧发黑的房屋前。
一大堆无皮血人聚集在门口,对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伸出极度渴望的双手。
这画面简直让人永生难忘。
昏黄的光芒在血人们身上来回流淌。
与极度狂热的它们相比,灯笼显得是那么高不可攀。
难道那就是人皮灯笼?
突然,老屋的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明明是很轻微的动作,血人们却像是感受到了极大的恐怖,突然纷纷后退。
惊恐的四下逃窜,躲进那些保存完好的房屋,关上了房门。
我想起白天收到的求救纸条。
那从窗户缝隙里一闪而过的红影。
难不成,就是这些无皮血人?
它们还存有意识吗?
没有了血人的活动,村子里变得更加安静。
死气沉沉。
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在逐渐扩散。
那只推开老屋房门的手,是苍白的、皮肉完好的。
是谁?
我紧紧盯着挂着灯笼的老屋。
那只苍白的手,慢慢推开发黑的房门。
灯笼昏黄的光芒下。
一个人影逐渐在门内浮现出来。
那身影怎么有些熟悉?
只是脑袋光秃秃的,没有头发。
呆立两秒,那人影缓慢的抬起腿跨出门槛,将自己暴露在灯笼之下。
极为现代时髦的格子装。
威少?!
“嘶——”
下一秒,我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大。
是威少不错,但是他整颗脑袋皮肉模糊鲜血淋淋。
剥皮!
如果只是变成一个无皮血人还没那么恐怖,可吓人的是,他仅仅是脖子以上被剥了皮。
脖子以下的部位,皮肤仍然完好。
红白的血肉,与苍白的皮肤,对形成鲜明的对比。
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干干净净,没有受到血液的污染。
他直直的站在灯笼下,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这样的他,还活着吗?
我难以言说自己内心的心情,此刻,对于无皮村,我是真真正正感觉到了恐怖。
威少站了几秒,僵硬的迈出步伐。
他的动作有些茫然。
血肉模糊的脑袋微微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边找边含混不清的念叨。
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老板吗?
他们绑架顾客,就是为了剥皮?
啪嗒。
啪嗒——
高档登山鞋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发出湿漉漉的水响。
当威少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
我终于听到念叨的是什么了。
“我的脸呢?”
威少在我旁边停下来,苍白的手朝前伸,对着空气抓了抓。
“我的脸呢?”
血肉模糊的脸转动,那双还未被鲜血染红的瞳孔,像地震般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