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德的手术很成功的,保住了一条命。
有警察来对他录口供,他是这样说的:
“那天夜里大概1点钟左右,我自己一个人回家。”
“当我走在马路边上时,听到从身后传来的马达声,我知道是有车子飞快的驶过来了。”
“后面的车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那辆摩托车是重型机车,声音很响,经过身边时可以把耳膜震疼的那种。”
“我担心被那辆车撞到,便往旁边让了一些,顺便回头看了一眼。”
“我没想到,那辆车就是冲着我来的。在车上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开车,另一个坐在后面。”
“开车的是个男的,坐在后面的是个女的,他们都戴着头盔,所以我看不到他们的脸。”
“他们在我的身旁停下,挡住了我的去路。”
“‘就是这个男人吗?’那个男的这样说了一句,然后那个女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抢走了我的手机,钱包,以及所有的证件和卡片。我的钱包里没有多少钱,大概是两三百元左右。”
“因为当时夜里很黑,没有人经过,所以就算我大喊也没有用。我很配合的让他们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以为这样就会没事了,谁知道,那个女的却说‘把他绑到车子后面’。”
王剑德是因为被长时间的绑在摩托车的后面拖行,身上受了多处骨折与挫伤,脑部也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才会伤情危及。
“我不知道他们拖了我多久,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当我晕倒过后,他们才把我放了。”
也许那两个人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所以只是用刀子切断了连接着他的绳子,连车也没有停就驶走了。
“你还记得车牌号码吗?”警察记录时问道。
“没有车片号码。”王剑德说道。“我特意看了下,那辆车上根本没有装上车牌,但是我记得很清楚,车子是黑色的重型机车,后面的座位很高,坐在上面的女的整个人都趴在了前面男人的后背上。”
这样的车子,就整个城市来说,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在没有车牌号码的情况下,一辆辆的排查,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何况,做案者是晚上才出动的,这样也增加了排查的难点。
“听你的形容,对方好像是针对你而去的。平时你有什么仇人吗?和谁有过过节?”
警察又问。
王剑德愣了一下,随后激动的否认:“没有,我没有和谁有过过节。我品行端正,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怎么会和人有过节呢?”
警察抬头望了他一眼。
越是这样激动的否认,却是代表着其中的问题很深。
“请你仔细的想一下,对方说‘就是这个人吗’时分明是在确认你的身份。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也很难替你找出罪犯来。还有,对方在抢夺了你的财物之后,又把你绑在摩托车后面拖行,这很明显是在施虐,更像是一种报复。如果你不坦白,我们也无能为力。”
警察摊了摊手。
王剑德咽了下口水,却还是在坚持:“我没过节,我没和人有过过节。那些人是认错人的,一定是想要抢钱才故意这样说来迷惑我的。”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去?之前去了哪里了?”王剑德拒不承认,警察也只有换个问题来问。
“我……我去了哪里是我的隐私。”
“你是想要保护隐私还是想要我们破案呢?看到你没死,对方很有可能还会再来一次。”
王剑德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恐惧。
“我……我那天晚上,去了酒吧了。”
……
张诗棋回家的时候,又遇上了住在她隔壁的女孩。
女孩还是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纸箱搁在她的下巴,低着头走路。
女孩是从张诗棋的身后跟上来的,张诗棋听到了脚步声,便停下来看着她。
“你先上吧。”张诗棋说。她给女孩让路。
女孩却不动,她停下她也停下。
“你拿着东西,还是你先上吧。”张诗棋又再说了一遍。
女孩还是一动不动。似乎不同意张诗棋的提议。
见此,张诗棋只有继续在前面走着。
楼梯的走道很窄,一个人走有余,两个人走就有些挤。张诗棋与女孩一前一后的走着,女孩始终一声不吭,张诗棋想回头看看她的脸,她却一直把头垂到最低,几乎呈九十度的垂着,露出了衣领间白皙的一段脖子。
这女生的皮肤好白,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太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