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镜急忙安抚又将哭出来的小镜子。
“镜子别哭别哭,不要害怕他,他只是会吓人而已,其实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他不敢打你的。”
心里虽然没把握他会不会真的打,但是徐亚镜既然有着可以干扰这个梦境的能力,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让人伤害到自己的。
小镜子在徐亚镜的安抚下,渐渐停止了伤心和害怕。
“小镜子,按他说的做,先下去吧。如果他叫你干活的话,那你就干活,干完了,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吃什么。”
有了徐亚镜的保证,再想到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小镜子不那么害怕了。
张管家在下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小镜子顺着木梯子一点一点的挪了下去。
“怎么,在上面舒服吗?休息好了就过来开工吧。”
张管家冷漠的表情盯着小镜子,扔给她工作需要的工具,随意的指着一片田地。
“把那里的嫩芽都给我摘干净,别摘错了,摘错今天晚饭也别想吃了。”
这里所谓的工作就是挑选着绿田里生长的植物的嫩芽,将之小心的摘下来。有点类似于采茶叶。但是这些东西具体摘下来之后要怎么做,徐亚镜就不知道了。
由于这工作的难度并不高,所以一些年幼的孩子也被安排来做事。但是这份工作最辛苦的地方就是长时间的呆在烈日下,体质差的孩子很容易就会中暑和生病。所以,大多数也还是让成年人来干的。
喜妹子是一个特例,她是这家人怕浪费了劳动力所以才被临时给安排上来的。
小镜子动作慢腾腾的把围裙挂在脖子上,然后又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小剪子。
张管家看到她动作缓慢,眼中酝酿着什么。
徐亚镜为免小镜子被打,急忙在小镜子的耳边催促她。
小镜子动作加快了一些,脚下挪了几步,离开了张管家伸手就能敲到的范围,张管家才没有继续发作。
徐亚镜引导着小镜子往一片田地中央走去。
“张管家,张管家。”不远处有一个男工人挥着手走了过来,嘴里大喊道:“老夫人说让喜妹子下去。”
所谓的“下去”,就是让喜妹子回到山下的宅子里。
也就是说,她可以暂时不用在这里当女工了。
张管家的脸色阴了一阴,他是习惯于使唤虐待人,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毫不客气的踩上一脚。相反可以虐待的人一走了,他的脸就要沉上一沉。
“喜妹子!”张管家冲着小镜子喊道。
徐亚镜虽然一路让小镜子往前走别回头,但自己还是在密切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她将张管家的表情统统收入了眼底。
听到张管家喊,徐亚镜连忙让还不知道是在喊自己的小镜子走回来。
“跟二狗子下去。”张管家摆手说道。一甩手,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走了。
小镜子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看着二狗子。
那二狗子倒是好下人,对着小镜子弯腰哈气的道:“喜妹子,老夫人请你下山去,跟我来吧。”
二狗子不如张管家那样爱欺负人,地位也不如张管家的高。他是认为这喜妹子虽然不受老夫人的宠爱,但是说到底在名份上她还是一个主人。将来成了礼之后,也是小少爷的媳妇。
这小少爷啊是个人,人啊最容易变的就是心。就算现在小少爷对这喜妹子没有上心,可是谁知道将来成礼后,小少爷会不会宠爱她呢?
再说,等过几年喜妹子及笄了,万一喜妹子肚子里怀了小少爷的种,就算老夫人和小少爷不喜她,也还是会承认她肚子里面长子的身份。
所以,二狗子就认为,看人不能光看眼前。能对这喜妹子客气些的话,私底下还是要客气些的。
二狗子比较和善,徐亚镜也在旁边说让小镜子跟着他走,小镜子也就照办。
这山上山下有着好长的一段距离。平常里山下的主人要上山来巡视的时候,就会坐着抬轿上来。现在,小镜子却只能凭着一双腿走着崎岖的山路。
下山比上山时还要艰信。小镜子走了一会,就喊脚疼了。
就算徐亚镜安慰她也没有办法。
徐亚镜看到小镜子的脚上,因为鞋子破烂,已经被刮出了血口子,看到她的小脸蛋皱成一团哭得伤心,徐亚镜就拧着心也疼了起来。
这二狗子要是不在的话,她就变出一台升降梯让小镜子坐着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