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是唐泽文的父亲,全名叫唐亦轩。
思雨是唐泽文的母亲,全名叫黄思雨。在唐泽文的记忆中,父亲总爱叫母亲“思雨,思雨”,叫的时候,父亲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带着一丝属于男人特有的沙哑。
母亲也爱唤父亲“轩”。只唤一个字,便显出浓浓的情意。
“这张字条,是你的爸爸写的?”看到唐泽文捏着这字条发呆,小镜子便问道。
“嗯。”唐泽文看着字条上的字,每一个都那么的熟悉。小时候父亲常爱指导他写字,看父亲的字迹多了,即便两年没再见,他也一眼认得出来。
“按照这字条上面的意思的话,你就是上面所指的金娃娃呢。”
徐亚镜若有所思的望着纸条。白影嘴里唱着的童谣,莫非是暗指什么意思吗?
金娃娃丢失了,金娃娃找回来了。
唐泽文就是这个金娃娃。
这意味着,在唐泽文年幼的时候,唐泽文的母亲,曾弄丢过一次唐泽文?
顾不上地板上满是灰尘,小镜子和唐泽文两人半蹲坐在地板上研究。
当然,事实上研究的人是徐亚镜。她在做着开发引导唐泽文大脑中对过去回忆真相探索的任务。
“你小时候曾经失踪过吗?”
“我不记得。”唐泽文摇头。
“那,你妈妈曾经很厉害的哭过吗?”当母亲面对失而复得的孩子时,总会情难自禁的表现出痛哭的一面。这一幕应该会让孩子印像极为深刻。
“好像,也不记得了。”唐泽文还是摇头。
莫非是徐亚镜猜错了?
“现在敢去那间房间了吗?”徐亚镜想去看看白影是否还在床边坐着。
唐泽文一听这话,还是脸色一白。
算了。估计他还是迈不开这一步。不过,如果那白影真是黄思雨的怨灵的话,说不定这个怨灵,也一直在等着她自己的儿子过去呢。
“喜妹子,我……我记得,我妈妈和爸爸,是分开房间住的。”唐泽文摸着自己的脑袋说。
“分开住,就像你奶奶要求我住在西院一样吗?”小镜子道。
“嗯。差不多是吧。”唐泽文吸了一口气,陷入了回忆中。“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妈妈经常抱着我,来到这里的书房找爸爸。”
“爸爸住在这个院子里,但是我和妈妈是住在西院的。”
“后来,爸爸提出让妈妈搬过来这边一起住。我和妈妈都感到很高兴。但是后来,他们和奶奶吵了一架……”
“这院子里,就多出来了一个女人。我不记得她是谁了,我只记得她整天骂我和妈妈。”
“再后来,这个女人就不见了。我和妈妈才搬到了这个院子里。但是,妈妈的房间还是被安排在离爸爸最远的另一间房内。”
那间房,就是白影黄思雨出现的那间房。
“原来你爸爸和妈妈之间,也出现过第三者啊。”小镜子恍然道。
“什么是第三者?”唐泽文问。
“第三者就是插足到两人世界里面的第三个人。也就是想和你的妈妈抢爸爸的女人。”
小镜子解释。
“哦。对。就是第三者。”唐泽文认为这个形容词很好,很恰当。
“那个第三者还想让我叫她妈妈呢。我才不叫,哼。”唐泽文哼哼。他对这个第三者的反感,记得十分的清晰。
叫妈?堂而皇之的想当别人的妈妈,就不是简单的第三者了。看来,唐泽文的母亲生前在这个家里,也发生过许多的故事。
这些故事,是导致她最后成为怨灵,每日枯坐在自己死亡时的房间里哭唱童谣的原因吗?
徐亚镜对于怨灵总有一种本能。
化解,净化。
现在是在她的梦中,碰到这样一个怨灵,她也很想去化解她。可是,这个怨灵却又与她平时所接触到的怨灵不同。
因为这个怨灵是在她的梦中。
因为这个怨灵只是一个白色的模糊的影子。
徐亚镜的灵能力,可以化用镜灵剑,崭破净化所有的怨灵。可是每当她靠近这个怨灵时,哪怕她已经穿透了这个怨灵,怨灵也没有被她身上的灵力气净化掉。
或许,正是因为这是她的梦境中,所以此刻的怨灵便与平常的怨灵有所不同了吧。
不能强行的净化,只能化解。
“少爷,你不是说,你的妈妈是和爸爸一起出外工作时,出意外死掉的吗?关于这一个,你还知道更详细的内情吗?”小镜子说。“为什么这个记忆,与你口中所说出来的你妈妈死亡的地点不同呢?这两个之间,如果有一个是对的,那么另一个就肯定是假的。是谁让你拥有了现在的这样两段不同的记忆呢?”
这些问题,让一个孩子来回答未免有些难度。所幸的是,徐亚镜可以慢慢的开导引导他。
唐泽文对小镜子也是全心信任的,因此他也顺着徐亚镜的指引细细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