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镜孤疑的端详着自己手上的那块标志,上面是一个简单线条勾勒出来的瓶子模样,是结合了那钟盘上的其他标志而猜测出它是水瓶座标志的。
难道,这不是一块单纯的水瓶标志,而是有其他意思的瓶子标志吗?
会是徐亚镜会错了意?
“这是什么护身符?”白女端详着徐亚镜手中的东西:“我连碰都不能碰?”
白女用词有些不同,惹来道义尊人频频眼光。
“娘娘……”
白女清了清嗓子说道:“咳,连本宫都不能碰吗?”
“娘娘,并非本道不允,而是这护符只可保护一人,除了得到它的主人之外,其他人是万万不能碰的。一碰,这护符就恼了。”
恼?
徐亚镜与白女对视了一眼。
“娘娘不知,本道深谱灵通之术,本道所炼制的丹药,亦非普通的丹药。连皇上服用了,也觉得只有本道所炼的丹药方有仙气……至于这护符,亦是有仙气的。”
“仙气?仙气就是脾气吗?”徐亚镜问。
一般在主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婢女说话的份。
因此道义尊人板着脸,默了默,刻意不肯回答,以示自己与宫女之间的距离。
他那副自以为高贵的样子让白女很瞧不顺眼。
“道长,本宫的心腹在问你话呢。”
白女亦端起了贵妃的架子,她这绝美的容貌,就是生起气来,也是美艳无方,惹人心动。
道义尊人虽觉得她一个贵妃这么护着个宫女有些奇怪,但也很快的放下了这一个心结。
“娘娘,你有所不知……你叫什么?”
后面这一句问话是冲着徐亚镜的。
“我叫……奴婢叫和芝。”
徐亚镜张了张嘴,和乡随俗。
道义尊人缓缓点了点头。
“和芝,你本不够资格与本道说话,不过,看在娘娘,以及你手中护符的份上,本道就告诉你吧。”
“你手中所拿之物,是本道抽炼造出来的一枚灵物。此灵物通人性,具人之性情。若你待它千好万好,它可保你一生平安,亦可让你升迁好运。”
“可,你若背叛于它,那么它便如人之性情一样,必定会发起恼来。然,此物又不同于凡人,它若发起恼,便是大罗神仙也阻止不了。是以,本道才会给你衷告,千万要待它虔诚,莫要背弃于它,否则,天灾人祸,具都降临在你的身上。”
徐亚镜听得眼睛都瞪大了。
天灾人祸?那得多倒霉啊。这什么护符,什么灵物,听起来就是一只怨灵的德性嘛。
你顺着他,他一定会得寸进尺,你不鸟他,他就会说你背叛他,要报复你什么的,怨灵通常都是有这么狭隘的德性。
这枚灵物,难道里面藏着一只怨灵?
是怨灵也好,不是怨灵也好,自从结识了未名之后,成为了怪谈店的一员,徐亚镜就从没怕过这些东西。
对它来说,这些新上手的东西,就相当于刚进店的新货,区别只是上面还没有沾上灰尘罢了。
“道义尊人,和芝想问一句,请问您的护心丹,炼制好了吗?”徐亚镜把护符一事抛在脑后,她只关心这个。
道义尊人的眼眸微微一抬,又板着脸准备做出一副“你不配跟我说话”的表情了。
“道长,你的护心丹,可否给本宫一粒?”白女适时的说道。
道义尊人这才转过头,正色白女说:“贵妃娘娘,你从何处听来本道要炼制护心丹?”
“皇上。”
道义尊人顿了顿:“这本该是个秘密……”
“本宫不能知道的秘密吗?可皇上还说会送本宫一粒。”白女把贵妃的威仪扮得丝毫不差。
“娘娘误会了。既然是皇上说了,本道自无隐瞒,只是,这护心丹,炼制过程并非是那么容易的,至今本道也还没能炼至成品,尚需一段时日方可。”
“要多久?”白女追问。
道义尊人不答反问道:“娘娘为何如此急迫?”
白女拂了拂自己的长袖,徐徐说:“本宫心绞痛,急用。道长可否替本宫加快进程,早日炼成?”
“既是娘娘急用,本道自会加快。”
“能加多快?”
许是白女的追问让道义尊人起了疑,他每到这时候便不肯作答,反提出问题。
“娘娘心疾,可曾看过御医?”
这样继续一问加一问下去,可真是浪费时间。
白女也没了这份耐性。
“道义尊人可否让本宫瞧瞧你炼制丹药的过程?”
主要是想看看练丹的地方,要偷也好偷。
老皇上不是说,在他的丹药库里,设有重重机关吗?不论闯不闯得过,总得先见识一下。
“娘娘,这可万万不得。”道义尊人一口拒绝了白女的要求。
“连本宫也不行?”
“不便。”道义尊人说。
“如果本宫取来皇上的旨意呢?”
“这……娘娘若是取来了皇上的旨意,本道自是遵从皇上的旨意。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