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镜耐心的劝说,却反而引来了白女更多奇怪的言论。
“徐姐,你不原谅我,就是还在生我的气了?那好吧,我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我立刻就打掉这个孩子!”
说着,白女便松开了拽着徐亚镜的衣角的手,双手握拳,往自己的小腹上面使劲的捶打下去。
怀孕两个月,是还没有显出体形来的时候,也是小孩子着床时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一点点的不经意,也会很容易的导致孩子流产。
徐亚镜看到白女这样做,惊讶的立刻出手阻止:“你疯啦!”
“我没疯!徐姐,你不愿谅我,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就这样子向你证清白!我也是被骗的,我也是受害者!”
白女一边吼着,一边哭着,一边推开了徐亚镜,更加用力的开始自虐。
周围围观的群众们,还是围观。
雍子圣有些意外白女的举动,可是他还沉迷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当真是分不出多少的精力来注意及思考这边的事情。
在被白女的尖叫吼叫声短暂的打断了他的思维之后,皱皱眉,又继续思考了。
未名冷眼旁看,看着白女的眼神如同在看着一只小小的蝼蚁,不管她是死是活,她腹中之子是死是活,那都与他没有关系。
因此,除了徐亚镜之外,竟然再也没有人肯出手救白女了。
徐亚镜一个人拦得吃力,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虽然这妥协来得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行了吧!”
哪有被小三抢走了渣男老公的人,还反而向小三妥协的?
而且这种妥协竟然是以不要伤害小三腹中渣男老公的孩子为前题,这实在是……徐亚镜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善良了?
就在她深觉无语的时候,白女见目的达成,便抹掉了凄苦的眼泪,一下子抱住了徐亚镜:“太好了,徐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我们的误会解除,就继续做好姐妹吧。”
什么叫做“误会解除,继续做好姐妹”?徐亚镜从来没有跟她做过一分钟的“好姐妹”好不好……
徐亚镜苦着她的那张脸,正在思考着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摆脱掉这个小三儿的时候,突然,又发生了剧变。
“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这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嗓音。
第一时间里,徐亚镜这样想到。
这男人叫得挺惨的,比她叫的还恐怖。
这是白女听到之后脑子里所想的。
谁啊这,又叫嚷嚷的叫啥?
这是未名皱紧眉头后,四处搜索着声发源地时所想的。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又来一个似曾相似的声音?
这个,是雍子圣所想的。
几个人听到了声音之后,包括将他们几个人围在中间,形成一堵人墙的围观者们,也都纷纷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时,有人看到一楼的电梯门打开了,有一个男的从里面匆匆的滚了出来。
他浑身的衣服都撕烂成了条状,脸上,手上,随处都布满了血迹与伤口。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历经了一场血战,勉强逃生回来的模样。
这个男人是谁?
正当大家都想不起来他是谁的时候,从卫生间里刚刚清理完了自己,重妆完毕的司徒如凤走出来了。
她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
“道长!道长,你把我丢下跑去哪里了?”
司徒如凤疾步上前,紧紧的拉起了道长的手。
“道长,你快带我回去,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是不是……是不是……”皇后这两个字,被深深的卡在了司徒如凤的喉咙顶处,她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又很不甘心。可惜她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两个字眼,以及其所代表的涵意。
“司徒小姐!”眼见司徒小姐又出状况了,徐亚镜便急忙小跑奔了过去。
“司徒小姐,你认识他?”
徐亚镜可是看不出这个脸黑黑的男人是谁的。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又是血污又是黑污,根本瞧不出原本的模样。
徐亚镜往司徒如凤的方向走过去,其余的人也跟着推移过去。
“徐经理,这是……这个人是……”司徒如凤想像其他的人介绍他的身体,可是开口时才发现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懂。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就在众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未名冷淡的声音从徐亚镜的背后响起。
徐亚镜侧了侧身,让道义尊人的目光能直接接触到未名的视线。
道义尊人一双充满的惊恐与绝望的眼睛,在瞧见了未名眼中的清冷之时,莫名的,他便感觉到了一种平静。
似乎,世上人的任何事都不能触及到这个男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