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修的消息,很是偶然。
从徐亚镜的家中出来的时候,徐亚镜哭得很惨,所以未名便抱着她,开了一间酒店的豪华房间,让她在里面哭个够。
她哭着的时候,未名许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吧,所以打开了电视机。
紧接着,上面竟然就出现了夏修的脸。
“我没有杀人。”他说。
电视里,夏修是站在庭审台的被告席上,而这段视频里的旁白,则说明了夏修是本市里发生了一连串入室杀人抢劫案件的主犯。
其他还有几名是夏修的同犯。
他们都纷纷指控了夏修的罪行,声称自己是被夏修怂恿之后做出这些事的。
徐亚镜看到这则新闻,她果真停下了悲伤的哭泣。
她怔怔的,怔怔的看着电视机的屏幕,许久之后,她回过头来,擦了擦眼上的泪水,对未名说:“未名,你看看,这个人长得是不是很像夏修?”
其实哪里是长得像,电视里都说明了这个人就叫做夏修。
未名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他虽然没有看过徐亚镜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命数,但是一些跟她的关系很好的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夏修的命数里没有这一节。
他怎么可能会犯了案被抓上了法庭?
“镜子,这个人就是夏修。”未名说。
有些轨迹,改变了。并不是他从前所见过的那些轨迹。
“怎么可能……”徐亚镜张大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愣愣的道。
她扑到了电视机的前面,死死的盯着电视的屏幕,一瞬不瞬的看着夏修的表情。
屏幕上,站在被告席上,身后被两名武警反手押着他的夏修,脸上并无表情。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犹如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一般。
每当法官问他什么,他就只说一句:“我没有杀人。”
除此之外,他便再没有多余的话说。
这段视频很短,很快新闻在播放了法官的最后判决,认定夏修有罪,判定死刑缓刑三年以后,视频便插播到了其他的新闻中去了。
……
本来以为回来只是渡假的心情,在暗地里见一见故人,看看大家都过得好不好之后,就会离开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徐亚镜的存在了。
她在这里呆得越多,越久,触及到历史边缘的机会就越大,也越不适宜。
可是,这一次,她却是说什么也不会走的了。
“镜子,抱歉,因为没有人交易,我不能帮助你太多。”
哇啦哇啦化身为一名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走进了徐亚镜所住的酒店内。
“难道你想要我跟你做交易吗?”徐亚镜道。
一句话,让哇啦哇啦也哑口无言了。
“你们都知道,那是夏修。”
曾经与她一道出生入死的伙伴。
她怎么可能在窥见到了他如此的境地之后,竟然还可以无动于衷呢?
“哇啦,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未名双手插着口袋,人倚在墙上,说。
徐亚镜的性情大家都了解,她若真能无动于衷,她也就不是徐亚镜了。
哇啦哇啦叹了一口气。
“镜子你不是准备要退役了吗?现在也没有什么生意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哇啦哇啦从她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这次的事情不是公事,不过也可以是私事。有什么需要用到怪谈店的,你都尽可以使用。只要,别暴露出了你自己的身份就行。”
哇啦哇啦在来之前早就有所准备了。
这一次,是没有任何交易的行动。这是私人的行动,所以,她在名面上总要说上那么一说:“我是不会帮夏修的。”但是她可以帮徐亚镜。
徐亚镜豁然一笑。
“哇啦哇啦,谢谢你。”
如果不是使用怪谈店的力量去光明正大做的事情,那么在私下做的事,就要稍微有一点掩饰。
哇啦哇啦能帮助徐亚镜的,是尽可能的给予她所需要的方便。而真正帮助夏修的,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哦,还要加上未名。
在看到夏修所“犯案”的资料之后,未名的眼中也是凝着一抹沉重。
入室,抢劫,杀人。
所杀之人,不分老幼,不分男女,也不分有无反抗之力。
而且每一次的入室,都是把当时在家中的人全部屠杀,一个不留。
一起一起的灭门惨案就这样摆在案头,实在叫人难以置信,这些事竟然全部是夏修做出来的。
不可能。
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它却是事实。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的话,那么夏修的命,一定是被人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