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我不会看你的。”
夏修脸色不善的瞪着徐亚镜。
徐亚镜咽了下口水,尽量不要表现出她想笑的冲动。
“你说的这个我也有听说过,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也许真有其效呢?”
如果哇啦哇啦肯帮忙,她是用不着这一招的。但是现在哇啦哇啦遁了,她和未名都是没有公职在身的闲散人员,是以遇到这种事,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不会做的。”夏修几乎是咬着牙道。
他的男人的尊严,就在这一尿之间。
徐亚镜见劝服无效,有些遗憾。
她喃喃道:“唉,也不知道这楼上面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钟成功,也许就连钟可玲和英嫂也都在上面,我这一剑下去,把握不当,也许他们就会命丧我手。”
“我……”
她说着说着,又说:“不知道童女尿有没有用?”
她说得是那样轻而又自然,可是那声音钻进夏修的耳朵里,却引起了他内心翻天覆地的震动。
童女?
莫非她还没有……
“你,你还是……”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徐亚镜很自然的说:“我又没结婚。”
没结婚,又忙于工作,没交过男朋友的人,是童女很正常吧。
她丝毫不会以此为耻。
既然连她都能这么大方的说出来了,如果夏修还拘泥于此,似乎显得自己有些小气啊。
而且,现在是救人的时候,人命关天。
夏修表情纠结了一会,他的脑中经过一番飞快的思索,终于决定了下来。
“我,我试试吧。”
徐亚镜忍不住差点拍手笑了出来。
这么久没见,夏修竟然变得如此纯情了?
当夏修背过身去的时候,徐亚镜已经捂着嘴使劲的压着自己的呼吸了。
她真怕自己笑场,会让夏修改变了主意。
夏修窸窸窣窣的解开了裤子的拉链。
“你,捂起耳朵。”
他连声音也不想让她听到。
安静的楼梯道间,一道细细的水流经过墙壁,后又落到了楼梯台阶。
不得随地大小便的文明约束感让夏修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煎锅上煎着。
终于,难熬的时间过去了。
夏修把衣服整理好。
望着头顶上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楼梯,他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完了?”徐亚镜转过身来,看看夏修,又看看头顶。
似乎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啊。
难道夏修已经不是童子身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间,有一滴液体滴在了徐亚镜的脸上。
徐亚镜感觉一哆嗦,那冰冷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流到了鼻翼旁。
她随手一摸。
“这是什么?”
在徐亚镜摸着自己脸上的时候,夏修也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上,因为他亦感觉到有一滴液体落了下来。
两个人同时转向对方,同时看到了对方的面容。
“啊!血!”
徐亚镜看到夏修的脸上被糊了一脸血痕。
他的手上,亦有一手的红色。
夏修也看到了徐亚镜的脸上,有一道被手指擦过的血痕。
“头上!”夏修眼神一厉,这些血是从上面滴下来的。
再一抬头时,头上已经不再是盘旋回转的楼梯了。
两人已经来到了福利院的三楼,也就是英嫂和钟院长所住的那一层。
一阵风吹过。
半边敞开着的阳台上面,有一几个木搭架子。
那些木搭上的架子,是为了用来晾晒衣物的。
此时,月亮已经躲进了云层里,星星也不见出来。
周围到处是一片黑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但是,那些木搭架子的结构和形状,依然还是可以在黑暗中分辨出来。
找到钟成功了。
那个上来找钟院长的孩子。
他就在那些木搭架子的上面,横躺着。
徐亚镜与未名,正站在他的下方。
他的血,一滴滴落了下来,滴在了两个人的头上。
徐亚镜让夏修把钟成功的尸体放下来。
夏修走到旁边,冲着木搭架子的脚架踢去。
木搭架子随声轰倒,钟成功的身体却像是破碎掉的娃娃一样,顿时头手足分离。
各自滚落了一边。
血浸湿了地面,踩在上面的每一步,都能印上一个深深的脚印。
“刚才叫救命的,真的是他吗?”徐亚镜说。
是不是他们两个慢了一步,才没能救活这个孩子呢。
“不是。”
夏修探了探尸体上的温度。
“尸体已经冰冷了。”
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中,一直吹着冷风,这尸体很快就会降温。但是,如果真是刚才还能听到他的叫声的话,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尸体应该还是温暖的。
徐亚镜见过的尸体不少,可是再一次这样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还是因为她的吩咐,他才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刻,她的心像是沸腾了一般。
她的怒火在体内积压着。
“我不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