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馆前台,有一名女服务员正笑眯眯的看着徐亚镜,一脸标准式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景这人物,徐亚镜有一种踏入了怪谈店的感觉。
不,不是她的怪谈店,而是别人开的类似于怪谈店一样的地方。
她一进来,就感觉到这里面的氛围很不一样。灵气若隐若现,并不浓郁却也无法忽略。
“小姐,请问要住房吗?”
前台的女服务员穿着正红色的制服,肤色很白,发色很黑,涂着浓艳的口红,虽五官明媚却也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不用。我只是进来躲躲雨。”徐亚镜说。她刚才是因为被服务员招呼了下,外面的雨又大,所以才无意间走了进来。现在感觉到不妥,她退到了门边,想站到外边去。
“小姐,躲雨也可以进来坐坐。现在这种天气,雨势不会那么快停的。”
女服务员说着,在柜台里边给徐亚镜倒茶。
须臾,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送了出来。
在前台的对面摆着三三两两的桌椅。桌子是八仙桌,椅子是现在极少见到的长条木凳。这种凳面窄窄的,坐着很不舒服。
“小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吧,免费的。”
涂着浓艳红唇的女服务员说道。
虽然是免费,可是看她这样子,就觉得这茶里有问题。
站在门口边,雨势夹在风里漂了起来,徐亚镜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穿着短袖的她抵不住寒意,已经感到手臂上起了一阵子鸡皮疙瘩。
她默然不语,也不应声,心想未名停个车,应该随后就会进来的吧。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进来呢?
徐亚镜站在门边又等了一会,时间已经过去有十分多钟了,未名的影子都没见。举目往雨中望去,更是连车影都看不到了。
未名不可能走了,这么大的雨,能见度不足三米,车子怎么能开。
徐亚镜心焦起来。大概是因为这间旅馆的关系,她有种自己掉进了陷阱里的危机感。再也等不下去了,徐亚镜打算冒雨冲出去找人。
啪。
这时,一把雨伞在徐亚镜的头顶上撑开。
“小姐,这么大的雨,还是带把雨伞出去吧。免费的。”
女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徐亚镜的身后,替她撑开了黑色塑料雨伞,吟吟笑的望着她。
“免费?”
徐亚镜本是拒绝的,可是这雨大的离谱,只要一冲出去,就要立刻湿身透底了。她穿的又恰好是白色衬衫,一旦湿透无异于果奔。
她拒绝不了,只能尴尬的回应。
“是的。”女服务员一点大方的把勾形的伞柄塞进了徐亚镜的手里。
“只要过门便是客,服务客人是我工作的宗旨。”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啊,难道说所有的服务行业都是差不多的宗旨吗。
徐亚镜迟疑了一下,为了不湿身,也不过多推辞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把雨伞要真有猫腻,她也是不怕的。
接过了雨伞之后,徐亚镜就冲进雨里去找人。
外面的雨真的很大,啪啪啪的砸在雨伞上,振得徐亚镜的手都在微微的抖着,就好像落下的不是水而是冰雹。
勉强走回了刚才下车的地方,抬头望去,看到了未名驾驶的车,就停在前边的不远处。
徐亚镜朝着车子走过去,走到驾驶位上往里看。
里面没有人。
未名不在。
试了试车门,车也锁上了。
种种痕迹,显示未名是把车停好后才离开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不来到旅店里呢?
“未名,未名!”
尝试着在雨中叫人,可是徐亚镜竭力的呼喊声被哗啦啦的雨声给瞬间淹没了,她自己喊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没办法,只能暂时回头了,回去看看,未名是不是到店里去了。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的。徐亚镜和未名一个人都没有告诉,也没有提着行李,便只身出门,未名开车出来之时,那会还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
怎么走到后来,天就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天上飘来的一块乌云,如同黑色的幕布一样,一下子就把头顶上的晴空给遮盖住了。没一会,雨就哗啦啦的下起来,雨势越来越大,直到车辆无法前行。
车子被迫停下来的时候,就刚好经过了那旅馆的门前。在雨幕中,那平房的旅馆也瞧不出是间旅馆,只以为是平常人家起的私人楼房……
一切的变化都是在突然之间,来得很快,快的让人应接不暇的同时,又深深的有种阴谋感。
徐亚镜眯了眯眼睛,看了下自己头顶上撑着的这把黑伞。
黑伞很大,伞下足以两三个人共用,伞的质量也很发了,手握着木柄的位置光滑又有手感。可是寻遍了整个伞下,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出场商标。
这样质量的雨伞,却是三无产品,你信吗?
徐亚镜不再犹豫,既然雨大得无法前行,那就只有进屋里了。
雨像是永远也下不停似的,啪啪的落势连缓也没有缓下来。
徐亚镜在外面只转了一圈,再回来时,裤子从大腿处往下都湿透了。
幸好,她穿的是牛仔裤,除了粘着有点难受,倒也没有走光。
服务员小姐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回来,见她进来了,便立刻上前:“小姐,你刚才是要等一位男性的客人吗?”
徐亚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