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放心吧……”云忧说着,习惯性的把一条腿放到了凳子上。虽然她现在不是公主了,但高跃一时还难以把云忧不当公主看待,他在心裏退了一万步,也不能坐势云忧有这样粗鲁的姿势,于是伸手轻轻的把云忧的脚拉了下来。云忧吃得起兴,又不自觉的把脚放了下去,这让高跃忍不住了:“云忧,姑娘家哪能这般模样?”
“有什么?”云忧不以为然,我行我素。
高跃虽然不高兴,但也未怒,直到云忧吃完,本来他想和云忧好好谈谈,云忧偏说她累了,回到房中休息去了。宋远看了高跃不高兴,小声的问:“高大哥,你可是为了云忧烦恼?”
“你不觉得她像变了个人吗?”高跃心目中的云忧公主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喜欢荡秋千,喜欢琴棋书画,反观现在的云忧公主就像是一个野丫头,半点儿教养没有,这让高跃很是怀疑云忧的身份,只是那双眼睛和那般容貌都在告诉高跃,面前的云忧的确是云忧公主无疑。
宋远毕竟是平民家出生,也知道战乱时的百姓生活,多少能懂些其中的原因,于是劝慰道:“高大哥也不要怪她,如果她还是那个娇气的公主,怕是活不到今日。”
“嗯……”高跃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裏一时难以接受。
晚上的时候,宋远做好了晚饭,去房里叫云忧吃饭,进到房间里一看,云忧睡得迷迷糊糊,怎么叫都叫不醒,就在这时,宋远看到了云忧裸|露在外的手臂,那手臂上有一个墨色的刺青,刺青是一只飞鸟的模样。看到这个刺青,宋远吓了一跳,因为他对这个刺青极为熟悉,这是北汉细作的标志,他曾经看到过北汉细作的尸体,所以记得很清楚。宋远连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高跃,高跃听了之后很是疑惑,跟着宋远一起进屋去看。当他看到云忧手臂上擦都擦不去的刺青时,迷茫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云忧的手上会有这样的标志,难道云忧是北汉派来的细作?但这怎么可能,云忧从小生在宫中,又是皇室血脉,怎么可能叛国成为北汉的细作?高跃百思不得其解,令宋远不要张扬后,他也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动怒,晚上吃过晚饭后,他把云忧约到了屋外的一棵树下。
看着远处的山,高跃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变得诡异起来,或许是心中生疑的原因,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云忧不像云忧公主,于是试探道:“云忧,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骑马的事?”
“骑马?”云忧摸了摸脑袋,摇头:“不记得了。”
高跃转身看着云忧,又问:“那荡秋千呢?”
“秋千?也不记得了。”云忧还是摇头。
高跃一听,脸色都变了,这两件事他都没有带云忧做过,只是为了试探,可云忧竟然给出了这个答案,照理说,云忧应该回答没有,为何回答不记得?是这个云忧不知道才回答得这样没把握?高跃叹了口气,看向远方,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他要保持不动声色。
这时,云忧突然抬头问道:“叔父,你打仗那么厉害,皇上为什么要把你贬到这裏来?”
“你说呢……”高跃冷冷的回答。
云忧想了想后,答道:“我觉得他没眼光,太坏了,不懂得珍惜人才,像叔父这样厉害的将军就应该上战场杀敌,而他倒好,把叔父贬到这个地方来……”
“……”高跃回头看着云忧,云忧就像是一个市井丫头一样,说话口无遮拦,高跃心裏觉得这一定不是皇宫里的那个云忧,如果这个云忧是假的?她不是云忧,而是北汉的细作,那么真正的云忧是不是还活着?是被北汉绑了还是怎么样?高跃的心裏很是担心,在他不清楚北汉的目的以前不能乱作决定。
夜深人静之后,高跃把宋远叫到了自己的房里,说了自己的想法,宋远当然要听高跃的,于是点头同意:“那我明天去买。”
“嗯。”高跃点头,想了想后,看着宋远。“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有所发觉。”
“我明白,高大哥,你放心吧。”宋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