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这裏的格斗是最原始,最凶残的格斗,是真正的无限制格斗,他们可以使用最残忍的招式打击对手身上的任何部位,包括眼睛,咽喉,蛋蛋,因为在这裏,生命已经不重要。
他们甚至可以使用冷兵器,但是拳手自己不能携带兵器走上赛台,只可以从观众手中得到武器。当格斗发生到最激烈的时候,那些疯狂的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从组织者手中购买武器,然后扔给他们支持的拳手,让他将对手彻底的砍死在赛台上。
这是一项血腥、残暴、没有丝毫人道主义的运动,也许这根本不能称之为运动。
赵长枪被那名司机领进一个包厢的时候,他看到拳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拳赛,两名拳手赤着胳膊,只穿着拳击短裤,在拳台上鏖战不休。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浑身是血,鲜血顺着大腿滴滴答答的流到拳台上,在拳台上留下一副副血腥的画面。
一名拳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个箭步蹿到他的对手面前,一哈腰,用肩膀顶在对手的小腹上,猛然一用力直接将对手抗了起来,然后口中发出一声怒吼,手腕一翻,竟然将对手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看台上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每个人都像疯了一样,疯狂的叫喊着,喊的声嘶力竭,无所顾忌。
拳台上血腥的格斗不但没有激起他们哪怕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反而激发了他们原始的残暴的兽|性!
在这裏,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一个个回到原始丛林的野兽!
在观众疯狂的呼喊声中,那名拳手也再次爆发,直接将头顶上的对手轰然砸向布满尖刺的铁丝网!
对手的大腿,后背顿时被锋利的尖刺划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他的拳击短裤被一个较大的尖刺挂住,整个身体也挂住了铁丝网上。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脑袋和四肢自然下垂着,好像一个死人一样被挂在铁丝网上,一动不动,鲜血流过的他的躯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然后滴落到拳台上,在滴滴答答的声音中四处飞溅。
赵长枪只是瞥了一眼拳台,什么也没有说,他有些怜悯那些拳手,这样被人活活的打死,还不如被人一拳干死来的痛快。
赵长枪走进包厢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弗兰克。那名领着他来的司机已经站到弗兰克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着什么。赵长枪看到弗兰克不断飘向自己的眼神就能判断出,该死的司机肯定是说他的事,搞不好就是说他来的时候没有戴头套的事情。
果然,该死的司机刚刚离开弗兰克的身边,弗兰克就走到赵长枪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胆子果然很大,敢不带头套来到这裏的,你还是第一个。”
赵长枪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弗兰克,别忘了一件事,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我打拳,你给我打拳的门路,有钱大家赚。如果我每次来,你都让人给我戴上个头套,我会感到很不高兴。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旦不高兴,我的发挥就不好,如果到时候让弗兰克老板亏了钱,我会感到很愧疚的。”
“哈哈哈!果然有个性!”弗兰克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赵长枪的肩膀,不再追究这件事情,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下面的拳台,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赵长枪也将目光投向了拳台。
拳台上的格斗已经结束,胜利的一方站在拳台上大声狂呼,而就在此时,那名被挂在铁丝网上的对手吧唧一声掉落到了地上。落地之后,他的身子竟然动了一下,嘴裏嗫嚅了一下,不知道嘟囔的什么,大概在惋惜奖金拿不到手了吧?
可惜他不但拿不到他的胜利奖金了,而且连出场费也拿不到了,因为他的对手,那个正在狂呼胜利的家伙,看到他从铁丝网上掉下来后,竟然在观众的狂呼声中,一个箭步跳到他的面前,右脚高高抬起,猛然跺在他的脑袋上!
他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哪里还能躲得开对手这狂暴的一击!就在他的脑袋被跺中的那一刻,只听从他脑袋上发出咔的一声脆响,接着便从他的耳朵鼻子眼睛里,流出了一股股的鲜血,身体不规则的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周围的看台上再次爆发出变态的吼叫声,嘴裏哇哇怪叫着,却根本听不出他们在叫唤什么。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吗?这裏没有裁判,没有评委,而评判胜败的唯一标准就是将敌人打的不能还手,或者直接打死对手!哦,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不会因为感到害怕而放弃比赛?”弗兰克用眼角瞥了一眼赵长枪,颤抖着双下巴问道。此时此刻,他确实有些担心赵长枪会放弃上台,通过之前和赵长枪的接触,他感到自己根本掌控不了赵长枪,他自己圈养的那些拳手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