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儿廖老要是知道了,我怕他气晕过去。”柯亦涵满脸的惧怕,他是真的不敢说。“生气是肯定的,气完了就得想办法,我的直觉是廖凯卿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故意杀人。”江夏至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廖哥就是爱玩儿,从来没闹出过人命,这次的事儿很不正常。”柯亦涵挠了挠头说。“事不宜迟,马上向廖老汇报!”江夏至看着柯亦涵说。“那,还是你来说吧,好吗?”柯亦涵依旧一脸的惊惧看着江夏至。“我?我从没跟他联系过,我怎么说?”江夏至一脸愕然地看着柯亦涵,万万没想到他会让自己来说这件事儿。“正因为你们不熟,所以他不会骂你,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说完就挂了,让他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就行了。就算你帮我,行不?”柯亦涵恳求地看着江夏至。“不行不行,我这么陌生,廖老怎么可能相信我?他肯定认为我是胡说,这事儿必须你去说。”江夏至立马摇头道,柯亦涵真是想得出来啊!这主意太不靠谱了。“哎,你就说你是廖凯卿的朋友,现在知道这么一个情况特意通知他,他不信的话就会来求证我的,到时候他打电话给我我就掌握了主动权,而不是被动地接受老爷子的训斥,知道吗?”柯亦涵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夏至说。真是个人精!居然能为自己想得这么周全,不愧是跟着廖凯卿混江湖的,一点儿亏都不吃。江夏至没办法,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总之这件事情必须马上让廖老知道。柯亦涵拿过江夏至的手机,输入了廖老的手机号码后递还给了江夏至,自己则一脸畏惧地躲到一边儿去了。这是有多怕廖家的老爷子?江夏至不解地看着柯亦涵。手机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廖文怀的声音:“哪位?”“廖伯伯,你好!我是廖凯卿的朋友,有件事儿想告诉您一下。”江夏至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尽量用尊敬的语气说道。“你是小江,江夏至?”廖文怀蹙着眉头问道,他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个声音是粤海那位知性美丽的茶艺师江夏至的声音。“廖叔叔,您居然能听出我的声音?”江夏至简直太意外了,这老爷子也太厉害了。“对,你的声音很特别,你泡的茶尤其好喝,让我记忆犹新。小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啊,很意外,也很高兴!”廖文怀露出了笑意,这两天他被伍韬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都差点儿忘记自己还会笑了。“廖伯伯,廖凯卿在粤海出了点事儿。”江夏至马上切入主题。“那个小兔崽子又出什么事儿了?把他给我扔到粤江里去喂鱼,就当我没有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廖文怀立马黑着脸说。一听这事儿他就无比生气,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能管好自己,有个什么卵用?廖家的脸都被这个不肖子孙给丢光了。廖文怀的胸口顿时发闷,他猜这个败家子儿八成又是出去找女人弄出什么花花事儿了,真是丢人现眼。他廖文怀一世英名显赫,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廖叔叔,您别生气。这事儿有点儿棘手,廖凯卿需要您的帮助,所以请您务必保持镇静,千万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江夏至说道。“行,你说,我听着。”廖文怀走到太师椅边坐下来,心里沉沉叹了一口气,准备接受来自廖凯卿这个混不吝的坏消息。“廖叔叔,凯卿昨晚和几个混混发生了点儿不愉快,被警察给抓起来了。”江夏至试探着说道,不敢一下子直接把事情抖出来,怕老爷子受不了。“抓起来?那就让他坐牢!”廖文怀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他还以为这逆子只是弄出点儿花花事儿,没想到还打架被弄进去了,真是太操蛋了!“廖叔叔,现在就是人在警察局,柯亦涵去找关系准备花点儿钱摆平了事儿,警察说廖凯卿他……他……”说到这里,江夏至还是不忍心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怕廖老被气出问题来。“说他怎么了?”廖文怀身体一直,从太师椅里坐起了身,惊愕地问道。“说他……杀人了……”江夏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两个字从牙齿缝里吐了出来,说完,她小心翼翼地听着手里的动静。“这个……逆子!”廖文怀顿时气得满脸血红,大脑的轰的一下,整个人几乎眩晕过去!“老爷子,老爷子,你别动气啊,别动气!”廖老太太在外面听到动静,立马跑进来,发现廖文怀跌坐在太师椅上,气得身体发抖,双眼圆睁,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吓人!“廖叔叔,廖叔叔……”江夏至听到手机里的叫声,马上喊了两声,很快手机里传来廖老太太的声音:“你是谁啊,你想干什么?你是存心要把我们家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吗?啊?”廖老太太一听电话里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顿时从廖文怀手里抢过手机,不管三二十一训斥了一通!“阿姨,对不起,我……”江夏至也慌了,她就知道廖叔叔会生气,可是没想到……“对不起?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决不饶你!”廖老太太说完,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马上抚摸着廖老爷子的心口,对着客厅里的保姆喊道:“小王,快点儿拿老爷的救心丸来,倒一杯温水,快!”小王四十来岁,手脚麻利地拿着药片端着水就来了。“太太,老爷怎么了?”小王弱弱地问道。廖老太太也不回她,快速地从她手里拿过药片,掰开廖文怀的嘴就往里面塞,然后捏着他的嘴巴强行喂了几口水,又快速地给他顺气儿,边顺气儿边安慰道:“放宽心,没事儿,那个不知道哪个来路的人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哎,你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动气了,明白吗?”廖文怀皱着眉头双眼紧闭,刚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天旋地转,完全失去了知觉,被老婆子这么一顺气儿慢慢缓过来了,但是心口依旧很疼,很疼很疼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疼!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