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因为手里有权,就可以随意定夺他人的职位,今天让你当,你就能当书记,明天一句话把你撤了,你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太他娘的专横腐败了!江夏至不服!一千一万个不服气!“袁道金,我不服!”江夏至忍无可忍,直呼其名,捏着双拳为自己做最后的申诉,也可以说是发泄心头的愤懑,“你们这是游戏权力,玩忽职守,如此随意地撤销我的职位,你们才是违规违法的!我要告你们!”“我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在每个单位都是兢兢业业,从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岗位和工作。这次离开,我没有向你请假打招呼,那是因为我虽然人离开了观城镇,但是我的心一直都是工作状态,随时都牵挂着观城镇,也准备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有的人居然趁着这个时机对我下手,十足的阴险卑劣小人!告诉你,区区的观城镇党委书记,我并不在乎,但是,你们这种阴险的嘴脸和下作的手段,让我一辈子不齿!”说完,江夏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你!”袁道金气得瞠目结舌,脸上顿时郁积成了猪肝色,指着江夏至离去的背影恨恨道,“死到临头还嘴硬!”随即,袁道金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郭东方的手机。“郭部长,我已经当着江夏至的面宣布了对她的处分,她说不服,还说要告我们!她刚刚从我这里离开。”袁道金一脸谦卑地对郭东方汇报了情况。“哼!”郭东方冷笑一声,“她不服又如何?她想告那就让她去告吧,我倒是要看看江夏至有多大的能耐!”“郭部长,江夏至是个烈性子,这个人当过记者不同于普通的乡镇干部,她有思想,而且也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我担心她真的揪住不放,利用她手里的笔和她记者朋友圈的影响力反过来搞我们,那我们就被动了。”袁道金担心道。“不可能,短时间内她是自顾不暇的,不可能去弄这些事情,你大可放心,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郭东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江夏至你还不服?你能好好活着就该谢天谢地了,你居然不服?还要去告?看来你也是活腻了!郭东方坐在别墅的阳台上,眼神里露出一股让人可怕的杀气。江夏至慢慢地开车往回赶,心情压抑郁闷到了极点。自己明显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可是却无处申冤,无人能说。车里放着一首英文老歌《Dreamitpossible》,江夏至听着听着就流泪了:我奔跑,我攀爬,我会飞翔,永不言败……江夏至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无助和绝望,哪怕是在何磊离开的时候,她纵然伤心,可因为有女儿贝贝,她依然要坚定信心走下去;纵然是爸爸两次中风昏迷生命垂危之际,她虽然伤心,可依然有奋斗下去的动力,为了爸爸,为了这个家,她必须要好好地活着;可是,现在,这一刻,江夏至却从未有过的绝望,伍韬被人陷害抓起来了,刘维奇也被关起来了,廖凯卿也被人陷害进入牢房了,现在自己连工作都丢了。似乎所有倒霉的事情又一起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而且这一次,她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伍韬走了,郭东方再也无所畏惧,会找准一切机会来陷害自己,撤职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江夏至根本无法预料。江夏至一路哭着往回开,车子开得很慢。夜幕开始四合,没有月亮的夜里,高速公路周围寂静得可怕,四面的群山黑压压地翻涌过来,犹如一群群黑色的幽灵,江夏至心底隐隐开始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往前开。双手紧紧得握着方向盘,手心里都出汗了,江夏至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开车是如此的害怕。要是伍韬在就好了。想起自己搬家的时候,伍韬开着车带着自己一路奔袭几百公里去挑家具,那是他们一起开得最远的一次,两个人的旅途,哪怕是一句话不说,静静得陪在身边,都是那么幸福安稳。可是,往后这样的日子或许再也不会有了。如果明天那个人真的能找到有利于伍韬的证据,伍韬能够早日出来,江夏至也得遵守自己的诺言,从此离开伍韬。想想这个要求着实很莫名其妙,也很过分,可是只要伍韬能够安然无恙地出来,自己做出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再加上柳婕妤从中作梗,自己和伍韬之间本就不可能有结果,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给那个从未谋面的好心人吧。江夏至想着想着,就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嘟嘟嘟嘟——”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切断了车里的音乐。响了三声自动蓝牙自动接听了。“夏至啊,你在哪里?”江夏至吸了吸鼻子,仔细一听,居然是骆华庭的声音。“骆总,你好!”“你怎么了,鼻音那么重,是不是哭鼻子了?”骆华庭问道。“骆总,你有事儿吗?我正在路上开车呢,有点儿感冒。”江夏至马上岔开话题。“这几天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好好的。”骆华庭说道,“你开车往哪儿去?”“我开车回家呢!还在高速上。”江夏至说道,心想骆华庭肯定也知道伍韬的事情了,这事儿早就成了粤海市老百姓街头巷尾的谈资了。“还有多久到市区?我还没吃晚饭,正好你回来陪我一起吃晚饭。”骆华庭说。“可能还要半个钟以上,您先吃别等我,我直接回家就好了。”江夏至说道,这个时候她并不想见骆华庭。“时间还早,我等你一起,正好有事儿和你说,你直接开到古城来,还在我的老宅子里,我让私厨送菜过来。”骆华庭说道。“那好吧!”江夏至只好答应了。半个小时后,江夏至来到了骆华庭的老宅子里。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