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纯到底是理智的,他的头低下了,一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浴巾,重新把牛娜裹严牛娜一动没动,任泪水像一条流淌的小溪,汨汨而下,滴落在地毯上,心儿也随着这泪珠一起跌落,摔得粉碎“哥,我冷,我冷啊”牛娜哭泣着,身体在颤抖不!不!!不!!!温纯紧紧抱住了牛娜,泪流满面,在心里呐喊突然,温纯松开了双手,他捧着牛娜的脸,急切地对她说:“牛娜,你呆在这别动,哥没有回来,哪里也别去”牛娜用差异的眼光看着他温纯一点点往门边退,还在不断地叮嘱道:“听话,一定要听哥的话哥没有回来,你哪里也别去啊”牛娜含着泪,重重地点头温纯带上身后的房门,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冲到停车场,发动车子,轰然一声,车子也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不到两个小时,车子再次冲进了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除了温纯,还有莲江县的那个女孩子水莲当温纯把水莲带进房间,与牛娜面对面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惊出了声,仿佛都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只是牛娜略略结实那么一点点,不在一起比较,根本看不出来水莲低垂着眼睛,站在那,怯怯地看着温纯温纯低声说:“牛娜,你帮她洗洗”卫生间里再次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这回,多了两个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当水莲再次站在温纯面前时,她已经换上了牛娜的衣服,肌肤散发出亮丽的光芒,粉嫩的脸上白里透红,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中透着几分犹疑和羞怯“跟我来,水莲”温纯朝门口走去,水莲回头看了看牛娜,跟在了温纯的身后温纯把水莲带到了四楼,敲响了康壮苏的房门康壮苏喝得晕晕乎乎地,他嘟嘟囔囔的开了门,看见温纯和水莲站在外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轻轻对水莲说:“进来,丫头”温纯用一只脚顶住了门,说了一句:“康导,我在外面等着”康壮苏没有说话,只诡异地笑笑,点点头温纯抱紧双臂,在寂静的走廊里缓缓行走着寒冷的夜风自走廊尽头的窗口吹进来,不处隐约还能传来青莲江和缓的流淌声不经意间又走到了康壮苏的房前,仿佛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压抑的凄厉的叫声,温纯闭上眼,牛娜那美仑美奂的胴体老在眼前晃动,可一会儿,他也分不清楚,眼前晃动的到底是牛娜还是水莲温纯有几丝安慰,又有几丝愧疚,没有对不起牛娜,可亏欠了水莲,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伪君子自欺欺人的味道?不知道在走廊里走了多少个来回,终于看见康壮苏的房前露出了一缕光亮,温纯快步走过去,没看见康壮苏的身影,只有水莲一个人走了出来“走”温纯拉住了水莲的手水莲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紧紧地靠了过来,双手抓住了温纯的胳膊温纯带着水莲出了宾馆,再次来到了停车场,一会儿,车子又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就在这一瞬间,2号小红楼2308房间里,却躲着一双阴毒的眼睛,他就是高亮泉晚上,席菲菲、高亮泉和胡文丽等人,陪着杨副部长在青莲江大饭店把酒言欢,由于都是内部人,喝酒的气氛那是相当的热烈,头天晚上,把康壮苏奉为了座上宾,杨副部长这个陪客总体感觉上是没有喝爽的所以,今晚上席菲菲和高亮泉自然还让杨副部长喝得痛快,身处宣传部门的胡文丽表现得尤为积极主动酒他妈的喝多了,话也就多,一个不留神,就说出来莲江县有个小丫头和牛娜长得特像,本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谁也没太在意,只有高亮泉听到莲江县几个字,倒是上了心在他阴暗的心里,胡文丽不肯再帮他床上疗伤,多半是另有他人了这个人会是谁呢?他挖空心思在望城县范围内琢磨了一阵子,还真没看出什么迹象来,就连妇联的长舌妇李桂华也确定,最近胡文丽的骚劲儿收敛了许多,似乎改邪归正了高亮泉不死心却又无可奈何,今晚上突然听胡文丽提到莲江县,又联想到前一阵子她还确实报销过去莲江县的差旅费,他猛地就想起来,莲江县有她的一个老上级郭长生,心里顿时怨念丛生原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话也可以应在女人身上杨副部长是领导,下级敬酒是可以抿一小口意思一下的,可下级敬领导必须全心全意,往往敬一杯就是一杯杨副部长喝开心了,席菲菲、高亮泉和胡文丽自然就喝高了散席之后,一起送杨副部长回望城宾馆休息,席菲菲回了1号楼的1308房,高亮泉不敢回去,便给吴艳红打了个电话,在2308房对付一个晚上当了妇幼保健院院长的吴艳红,工作热情高涨,那方面的热情大幅度消退,加上对高亮泉早就一百个放心了,所以,才懒得管他在哪睡呢胡文丽在酒桌上得了杨副部长不少的表扬,说明天要听宣传部门的汇报,她不知道人家是客套话,还信以为真,也是酒喝多了兴奋,便去办公室加班准备明天的汇报材料高亮泉洗浴完毕,喝劲儿没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便给郭长生打了个电话,摆出老领导的架势,磨磨唧唧含含糊糊发泄了几句郭长生一个人在莲江县当副县长,老婆孩子还留在望城县,平日里也是无聊得很这会儿他还在办公室里瞎球忙乎,被高亮泉阴阳怪气地挖苦了几句,心里也很不爽,加上因为“牛冠ru业”的事挨了处分,本来联系好拍摄贺岁片的事又被望城县挖了墙角,莲江县的主要领导还怀疑他吃里扒外,整个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不完的气,又没地方诉苦,便拨通了胡文丽的电话,说了一通牢骚怪话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