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并沒有拖泥带水,离开市委招待所后,驾着那辆二手别克轿车连夜赶回了滨海县,“战果”很快就通过手机,反馈到向天亮的耳朵里,车刚进入滨海县境内,手机就响了起來,打來电话的人,是市公安局局长周台安,“天亮,你还在回滨海的路上吧。“老周,你现在旁边沒有听众吧。”“我有你说的这么弱智么。”周台安笑着问道,“市委招待所的事是你弄的吗。”“嘿嘿,我坦白,我承认。”向天亮乐了,“老周你快说说,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周台安说,“你啊,这恶作剧也太损了……大约一个小时前,市公安局报警中心接到报警说,省委副书记陈益民在市委招待所的六零三号房间遭到了袭击,同时被袭击的还有市委书记张宏、巡视员高尧、副市长许西平、市委秘书长方以轩、市委副秘书长张行、陈副书记的秘书姜和张书记的秘书张国英,以及陈副书记的其他随行人员,好家伙,一共十三个人受到了袭击,这还了得,市公安局能出动的领导倾巢而出……到了现场我才知道不是袭击而是戏弄,陈副书记等人身上全是红色的不明药物,一沾上就擦不掉洗不了,哈哈……陈副书记那张大红脸都气歪了。”“呵呵……”“你还笑,谁都知道是你干的。”向天亮乐道:“证据呢,拿证据來,沒有证据什么都白搭。”周台安说,“用你的话讲,问題就在这里,陈副书记和张书记认定是你干的,肖剑南也认定是你干的,我也认为是你干的,可是,陈副书记不同意立案,让我们市公安局把案子转交给市委保卫处继续调查。”向天亮有些得意,“我说什么來着,我说什么來着,这就叫心照不宣,他们耍了我一回,我也耍他一回,这是礼尚往來的问題,也是面子的问題。”“哈哈……不过你作为太损了。”“那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彼此彼此。”“不过,还是要小心他们报复,市委保卫处是张宏书记和姚新民市长的地盘。”“我知道。”向天亮问道,“老周,你能说说他们的狼狈相吗,我现在真想回去看看他们呢。”“哎,你少來。”周台安说道,“他们的狼狈相你还能想像不到吗,最倒霉的是许西平,他先进的门,第一个中招,接着他跑到洗手间,又第二次中招,张行也相当惨,他去开窗门,沒想到你在窗门外也装了家伙……总之,十三个人都中招了,整个房间都到处都是粉末飞飘,你这家伙,在吊灯上还装了个大的,灯一开温度就上升,汽球就会爆炸,那粉末到处飞舞,谁还能躲得了啊。”“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有漏网之鱼,我会不高兴的。”周台安问道:“你那个叫什么玩艺儿啊。”“这是我的个人明,名叫粉末汽球炸弹,可以装在门上或能散热能的家用电器上,汽球一爆炸,粉末就到处飞舞,攻击所需要攻击的空间。”周台安又问,“你那是什么粉末呢。”“实际上,这种粉末是一种特殊的染料,这种染料的最大特点是沾到人的皮肤上以后,能紧密地粘在皮肤上难以脱落,擦也擦不脱,洗也洗不掉,只有在一个月以后,才会慢慢地风化消失,这种特殊的染料还有另外两个特点,一是眼睛沾上沒事,用清水冲洗即可,二是万一由口腔和鼻腔吸入,那对不起了,你会拉上几天的肚子,直把马桶坐垮。”周台安急忙再问,“哎,你的这种特殊的染料有解药吗。”“呵呵……很遗憾,我从來是只管播种不管收割,到目前为止,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配制解药。”周台安大笑不已,“你啊你,这下好了,那十三个人个个都变成了红皮肤的怪物,一个月见不了人出不了门,你损人的目的达到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向天亮说,“小心开车,我挂了。”别克轿车在夜色中继续前行,向天亮的手机还沒放下,就又响起了铃声,是恩师易祥瑞來的电话,这是向天亮最期待的,他忙不迭地接通了电话,将手机搁到了耳边,向天亮:“老师,您好。”易祥瑞:“你小子真惊,打你电话三次,都说你在在通话之中。”向天亮:“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清河市回滨海县的路上,刚才一直与市公安局长周台安通话。”易祥瑞:“那个叫老好人的周台安。”向天亮:“是。”易祥瑞:“哦,你们清河很热闹吧。”向天亮:“很热闹,两位省委常委在这里,却又互不见面,不想热闹都不行。”易祥瑞:“听说你被人家摆了一道。”向天亮:“您老人家知道了。”易祥瑞:“是你的高玉兰部长告诉我的。”向天亮:“噢,她说过的,清河市的问題,只有让京城的高层出面才能告一段落。”易祥瑞:“哼,沒用的东西,几个三脚猫就让你跳窗逃跑。”向天亮:“老师,我给您丢脸了。”易祥瑞:“你丢的是你自己的脸,丢的是大家的脸。”向天亮:“我有点失算,沒有想到张家的人会这么不讲理,上來就是硬的。”易祥瑞:“也亏你小子机灵,跑得快,这是张家上辈的一贯作风,现在是一脉相承,讲道理,张家的作风就是先压住你,再跟你讲道理。”向天亮:“老师,我刚刚也小小的回击了一下。”易祥瑞:“这才是你应有的风格么,有仇不报非君子,有仇必报,才能震慑对手。”向天亮:“谢谢老师,我记住了。”易祥瑞:“但是,小打小闹是沒有用的。”向天亮:“我保证,我会让他们记一辈子的。”易祥瑞:“沒伤着人吧。”向天亮:“老师,我是这样耍他们的……”易祥瑞:“哈哈……你小子,这种下三滥的招法,也只有你敢使出來。”向天亮:“招法虽滥,效果特好。”易祥瑞:“不过……你们清河的事,是应该告一段落了。”向天亮:“老师,我们是愿意停战,可他们同意吗。”易祥瑞:“他们不得不同意”向天亮:“噢,您把事情给摆平了。”易祥瑞:“我还沒那个资格,是几个老家伙互相妥协的结果。”向天亮:“哪些个老家伙啊。”易祥瑞:“你知道高玉兰的前公公吗。”向天亮:“我不知道,沒听她提起过。”易祥瑞:“高玉兰虽然离了婚,但她的公公婆婆一直与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她的公公也是党内有名的老前辈,他出來说话,张家老头子也得给几分面子。”向天亮:“是这样啊。”易祥瑞:“当然了,你家两位老爷子也用不同的方式表示了一下,张家怎么经得起几个家族的合力呢。”向天亮:“什么我家两位老爷子啊。”易祥瑞:“臭小子,你家两位老爷子就是关天月关老和张桥山张老,血缘关系明摆着,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想否定也否定不了的。”向天亮:“老师,有两个问題,您得先帮我确认一下。”易祥瑞:“你说。”向天亮:“一个是,张宏家姓张,我外公张桥山也姓张,他们两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易祥瑞:“一文一武,一南一北,一军一政,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但五百年前我就不知道了。”向天亮:“还有,上次关青亭來找我了。”易祥瑞:“关家老幺。”向天亮:“对,他怎么会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的,还有,关青亭在那个天星投资公司好象也有很大的利益存在。”易祥瑞:“哦……第一,关家和张宏家沒存关系,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关青亭和张宏的老妹是青梅竹马,互为初恋,目前两人都是单身,來往密切,亲如夫妻。”向天亮:“关老会不会知道关青亭是天星投资公司的股东呢。”易祥瑞:“这个很难说,大事逃不过关老的眼睛耳朵,小事他老人从來不管,但关青亭是关老两口子最疼爱的儿子哦。”向天亮:“老师,那我这边的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易祥瑞:“嗯,你还想怎样,这种事往往就是不了了之的,双方必照不宣,装作什么也沒有生过。”向天亮:“哦……”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