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恭候,其实并沒有“恭候”多时。向天亮和徐群先结束通话后,向天亮看到,徐家院子里,王玉成起身告辞,徐群先起身送客。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向天亮急忙打发陈彩珊下车回家,以免徐群先发现她不在家心里起疑。陈彩珊走后,向天亮正要离开,手机却又响了起來。是徐群先的电话,邀请向天亮现在就來徐家,说有事面谈。徐群先有点急了,向天亮笑着答应,他也想早点知道徐群先和王玉成的真实关系。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向天亮才发动车子,慢慢滑出林荫道,绕着徐家转了一圈后,才稳稳地停在院子门前。徐群先一直就坐在院子里等,他高声地笑道:“天亮,你來得不慢哦。”“我能不來吗,呵呵。”向天亮坐到刚才王玉成坐过的椅子上,笑着说,“我要是不來,我睡不着,你老徐也肯定睡不着。”徐群先说,“就在刚才,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而你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王玉成。”“哦,是吗。”向天亮忍住笑,一脸的煞有介事,“那我们的电话,不都让他听见了吗。”“哈哈,这正是我想要的。”徐群先微笑着道,“不瞒你说,这半个月來,王玉成來我家串门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十次,每次都有两三个小时,以谈工作为主,但时不时的流露出结交示好的意思,我不是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说,至今他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向天亮笑道:“老徐,你也沒必要拒人家于千里之外吧。”“嗯,我不傻。”徐群先笑着说道,“我首先还是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嘛,他管经济、交通和城建,根据市委市政斧制订的五年城建规划,在未來二三年内,我分管的工业系统至少有二十家企业要搬出市区,在这方面沒有他的支持,我的工作还真是不好做,他随便就能给我找些麻烦,所以我必须和他搞好关系。”“这就对了,立场可以不同,但并不妨碍你们保持私人來往嘛。”向天亮说。徐群先哦了一声,“你也同意我的这个观点。”向天亮点着头说,“我今天还和陈瑞青喝了一上午的茶呢。”徐群先有些意外,“天亮,你不会又开玩笑了吧。”“我象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向天亮郑重其事地说道,“咱们可以和他们争权夺利,但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妨碍工作,不能不为人民服务。”“这话我举双手赞成。”顿了顿,徐群先笑着问道,“不过,以你这个标准,你对老罗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向天亮一听又笑了,“老徐,你把两类问題混淆了。”“你不看好老罗和高永卿的关系。”徐群先又问。向天亮道:“不是不看好,而是根本不看好,因为罗正信和高永卿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掺杂着个人的利益,对罗正信和高永卿的关系,可以用一个字形容,钱,罗正信是想利用市引水工程捞点钱,才决定与高永卿搭上关系的,他们那叫勾结,那是互相利用,再说你和王玉成的关系,你一开始想着为自己的个人利益打算了吗,沒有,我相信沒有,因此,你与玉成,老罗和高永卿,根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关系,不能相提并论。”“这么说,你相信我。”“当然。”“那你为什么还要在电话里问我。”“老徐,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有个朋友提醒你,这不好吗。”“嗯,这倒也是,那陈书记她倒底是怎么看的。”“陈书记的脾气你不知道吗。”“知道,菩萨心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徐群先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要是连陈书记都不信任我,那我就太失败了。”向天亮笑了笑,“姓格决定命运,实事求是地说,你比老罗成功多了。”“哈哈。”徐群先冲着向天亮眨了眨眼,“你把老罗家的谢影心都哄到床上去了,老罗他能算成功吗。”向天亮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老徐,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笑声里,陈彩珊推门而出。“老徐,老王走了,咦……天亮你來了。”“嫂子好。”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出來,陈彩珊身着浴衣,头发是散的,还有点湿,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芳香。徐群先笑着对陈彩珊说,“彩珊,我和天亮正在说他和谢影心的事。”陈彩珊白了徐群先一眼,“你们男人呀,一说起这种事就特别來劲。”说着,陈彩珊站到徐群先身后,冲着向天亮挤眉弄眼。徐群先笑着说,“彩珊,这不能怪我,那天晚上在咱们家的卧室里,我亲眼目睹了天亮和谢影心的表演,他在搞现场直播,我不想看都不行啊。”陈彩珊拿手打了徐群先一下,“噢,看了就忘不了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还念念不忘,你什么意思,还想再看一次现场直播呀。”“哈哈,我沒意见,反正免费的嘛。”徐群先大笑着说。陈彩珊还帮着向天亮说话,“老徐,天亮沒你说的这么坏。”向天亮笑道:“就是,我说老徐啊,你还不如嫂子了解我呢。”“你还不够坏。”徐群先扭头对陈彩珊说,“彩珊,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刚才在电话里还开你的玩笑呢。”陈彩珊一下來了兴趣,“哦,他说我什么了。”徐群先看着向天亮笑问,“可以说吗。”向天亮对陈彩珊说,“嫂子啊,那都是玩笑话,不要在意,也不要生气哦。”“老徐,你说來听听么。”陈彩珊一边催徐群先,一边冲向天亮眉來眼去。“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拿自己的老婆开玩笑,心里总有点别扭,徐群先“临阵”退缩了,“彩珊,你还是问天亮吧,我怕我说了,他脸上挂不住呢。”向天亮呵呵一笑,“我无所谓,反正你老徐和嫂子都不是外人,又都知道我和谢影心的事,你们拿我寻开心,我只能听之任之。”陈彩珊说,“老徐你听听,这才叫男人,你呀,就是不够男人。”就在这时,院子门口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彩珊姐,你家老徐不够男人吗。”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