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没有马上回答夏柳,而是反问,“我让你看的资料你看了没有?”夏柳点着头说,“粗略地看了看,那不全是谭俊市长的报告和文章么,难道你要让我进行政治学习吗?”“请注意,那些报告和文章都是谭俊市长亲自动笔撰写的.”向天亮道,“文如其人,文风也是领导的风格,风格一旦形成,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改变的,我让你看谭俊市长的报告和文章,当然是有特别用途的。””小说“小说章节更新最快哦了一声,夏柳若有所悟,“天亮,我好象有点明白了。”向天亮道:“我要你写一封信,以谭俊的语气写给孔美妮,我的要求如下,一,要说出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事,二,要流露一点男人对孔美妮的思念和爱恋,三,要竭力掩盖写信人也就是谭俊的身份,四,要让余胜春看到信后,能判断出是谭俊所写,五,要在信里表达出写信人对余胜春的仇恨。”夏柳又点着头,“我明白了,典型的离间计。”黄颖赞道:“绝妙高招,既让余胜春怀疑信是谭俊所写,又让余胜春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夏柳说,“难,太难了。”向天亮说,“说难,其实也不难,你是大博士,咱们百花楼的第一文章高手,看了谭俊的这些报告和文章,他的语气和行文习惯你应该掌握了吧,信不用太长,一千字左右即可,但有三个常用词,你要自然而然地用进去。”“哪三个常用词?”夏柳问道。向天亮说,“其实应该说是谭俊的常用词,也就是他的口头禅,一,你是说,二,你说,三,可以的,据我的分析统计,谭俊在讲话中,每十句话要使用口头禅两到三次,在文章里,每十句话要使用口头禅零点五到一次。”夏柳说,“这三个口头禅,还真不好用呀。”向天亮笑道:“你行的,就象你在床上时那样,你无所不能。”夏柳也笑,“那我得先要奖励。”向天亮故作不解,“想要什么奖励呢?”黄颖这时也粘上来了,“咯咯,这还用说吗。”“噢,你们……你们要以三打一啊。”*******************************第二天下午。市委大院九楼。九楼是市长副市长的办公区,下午两点不到,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九楼电梯口。向天亮早有“预料”,他从自己的政策研究室调了一个机灵的小青年,午饭后就守在余胜春所在的七楼。余胜春刚出电梯,向天亮也恰到好处地从旁边的楼梯口冒了出来。“老余,你干么去?”“哼,谭俊这个混蛋。”“怎,怎么啦?”“与你无关,你少管闲事。”“老余,我的余副书记。”向天亮心道,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你这把火就是我点起来的呢。当机立断,不由分说,向天亮连拉带拽,将余胜春弄回到电梯里。“你干什么?”余胜春怒瞪着向天亮。“先到我那里坐坐。”向天亮道,“你家里乱了套,我zhidao了。”怒但不傻,余胜春警觉地问道:“你怎么zhidao的?”“不急不急,你先冷静一下,到我办公室我再告诉你。”到了向天亮的办公室,坐下后,又是泡茶又是递烟点烟,向天亮不紧不慢。“哎,你是怎么zhidao的?”还是那个wenti。向天亮说,“很简单,市妇联副主席陈彩珊,也就是徐群先副市长的老婆,她今天中午也在家午休,午休结束后准备搭你家孔美妮的车一起去市妇联上班,走到你家门口听到你们两口子在吵架,还吵得很凶,她还听到你破口大骂谭俊市长,扬言要找谭俊市长算帐,她不敢进门相劝,却打电话向陈美兰书记汇报了,陈美兰书记就命令我做好准备,防止你和谭俊市长吵起来,就这么着,我奉命堵你来了。”这解释很说得过去,余胜春呆了一会,颓然叹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天亮道。“我和刘芝惠的事,孔美妮zhidao了。”余胜春说,“中午我回家吃饭,饭没吃完,孔美妮收到一封信,信上说的就是我和刘芝惠的事,包括两个孩子,信还没看完,孔美妮就跟我吵了起来,逼我交出刘芝惠母女三人,你说我能交吗,我当然是要赖了,可是这女人啊,不但打我,还把家里的东西砸得一塌糊涂,唉。”向天亮噢了一声,“可是,怎么又扯上老谭了呢?”余胜春说,“信是谭俊写的。”向天亮说,“不会吧?这怎么keneng呢。”余胜春说,“我看了,是谭俊写的。”向天亮说,“他署名了?”余胜春说,“他又不是傻瓜。”向天亮说,“你认出他的笔迹了?”余胜春说,“信是用打字机打的。”向天亮说,“那你是从内容上看出来的?”余胜春说,“也不是。”向天亮说,“这就怪了,那你怎么断定是老谭写的呢?”余胜春说,“感觉。”向天亮说,“这我得请教了,说不定你是错误的先入为主。”余胜春说,“不是先入为主,要说先入为主,我为什么不对你先入为主?”向天亮说,“对啊,我也zhidao你和刘芝惠的事,我也有keneng告诉孔美妮啊。”余胜春说,“不是你,因为你不会,因为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你已经与我同流合污,你不会再看到我倒霉的。”向天亮说,“说得也是,但我是知情者,我也应该被列入怀疑对象。”余胜春说,“不,我可以确定信为谭俊所写。”向天亮说,“我很不明白,打个电话就可以说明的事,为什么还要用写信这种古老的联系方式呢?”余胜春说,“你不懂,信里所表达的爱和思念,打电话是很难表达的。”向天亮说,“你就凭所谓的爱和思念去判断?”余胜春说,“文风,迁词造句的习惯,以及他的常用词。”向天亮说,“这我更不懂,你就别对牛弹琴了。”余胜春说,“文风就象人的性格,再刻意掩饰,也会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来。”向天亮说,“凭这一点,你就断定信是老谭写的?”余胜春说,“写文章,我也不太行,看文章,我是内行,我能看出那信是谭俊写的。”向天亮说,“好吧,你就这样去兴师问罪?”余胜春说,“对。”向天亮说,“他不承认,你怎么办?”余胜春说,“我,我要骂他。”向天亮说,“老余,注意证据,注意证据,你是讲道理的人嘛。”余胜春说,“可是。”向天亮说,“你听我说,你就这样去找老谭,我认为是大大的不对。”余胜春说,“你说。”向天亮说,“第一,你没有证据却又怪罪老谭,肯定要闹僵,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两败俱伤。”余胜春说,“没错,结果是这样,但我要表达我的愤怒。”向天亮说,“第二,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得不偿失,一旦老谭被逼急了,将你的事情全面公开,你肯定要完蛋。”余胜春说,“是啊,这一点我还没有考虑到。”向天亮说,“第三,对滨海的大局不利,别忘了你来滨海是干什么的,你与老谭斗,我想陈美兰书记不会帮你,我也很难做人,咱们的那些对手乘机而起,而他们是不会帮你的,到那时候你怎么办?”余胜春说,“有道理,你辶得有道理。”向天亮说,“第四,也是最后一点,处理此类wenti你是行家,你不该被愤怒冲昏头脑,如果你就这样去找老谭,很keneng就上了他的当。”余胜春说,“这话怎么讲?”向天亮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这不是老谭的本意,也就是说,他写信给你老婆,并不是冲着你老婆去的。”余胜春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向天亮说,“很keneng是冲着你的,真正目的是刺激你,打击你,让你对他的地位构不成威胁。”余胜春说,“有这个keneng,谭俊有这个目的和能力,天亮,你现在认清谭俊的真面目了吧。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