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青一脸的郑重,他对周必洋说,“其实你也可以想得到的,原来的南河县公安局,和咱们原来的滨海公安局矛盾极深,合并以后掩盖了种种矛盾,双方在老邵和老蔡的努力下了勉强地保持着平衡,但现在不一样了,汪鹏离开你回来,一出一进,咱们总算开始领先他们了.”邵三河笑着说,“老方,你说必洋调回来的重要意义,我不便反对,但你跨大两县公安系统的矛盾,我可不敢苛同,我和老蔡就很团结嘛。”嘿嘿一笑,方云青看看邵三河,又瞧瞧向天亮,怪声怪气地问,“你们很团结吗,你们很团结吗?”邵三河说,“当然很团结。”向天亮说,“好象很团结。”“必洋你听听,必洋你听听。”方云青笑道,“老实人说假话,就象三伏天盖被子,想捂也捂不住,天亮却是太阳高挂,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话想假也假不了。”邵三河憨笑着,“老方,你拍马屁的功夫见涨嘛。”周必洋微笑道:“我听周台安局长说过,咱们滨海的形势相当微妙,陈书记和谭市长在同一条船上,但前者主动后者被动,周台安局长还说,邵局长和蔡政委的关系,与陈书记和谭市长的关系是同工异曲。”“说得好。”向天亮赞道,“必洋,你的政治水平很有提高啊。”邵三河说,“必洋说得很对,无声的斗争也是斗争,咱们公安局是天亮的根据地,更是陈书记的根据地,只要公安局在咱们手里,滨海市的大局就在咱们手里。”周必洋问道:“我回来后该怎么做呢?”方云青说,“必洋,你肩上的担子可轻,业务上我就不说了,我说的是咱们与蔡春风的关系,天亮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他不方便直接插手,老邵是一把手,不合适旗帜鲜明,姜学明资历不深,说话的份量还不够重,所以现在是我倚老卖老,对蔡春风唱红脸,你来了以后跟我搭把手,咱俩一起唱红脸,让天亮和老邵的白脸唱得更加漂亮。”“没wenti。”周必洋笑道,“各位领导,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了。”向天亮说,“必洋,也不能太露锋芒,对待蔡春风,咱们是又斗又拉又要防,温水煮青蛙,慢工出细活,总之,是老太太喝热粥,悠着来哦。”邵三河大笑,“哈哈,天亮你把我们说成了老太太,不行不行,你得请客。”方云青和周必洋也异口同声,拍着桌子嚷道:“请客,请客。”向天亮笑问,“请客没wenti,但得各位领导做点明确的指示。”周必洋说,“我不是领导,我不说话。”方云青说,“我们的指示够明确的了。”邵三河说,“我们有指示吗,我们没有指示嘛。”“呵呵。”向天亮笑着起身,“好说,好说,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邵三河冲着向天亮的背影笑道:“哎,别给我们这些老兄弟上技术手段哦。”都是男人,向天亮知道邵三河、方云青和周必洋说的“请客”是什么意思,他来到南北茶楼老板办公室,老板戴文华不仅在,而且还在看着监控显示器,画面反映的正是七楼的专用包厢。还有陈南和陈北姐妹俩也在,母女三人都到齐了。“都学坏了,连邵三河这样的老实人都学坏了。”戴文华笑道。“老实人最不老实,蔫坏。”向天亮也笑。“能跟天亮在一起的,就没有一个是老实的。”陈南说。“冤枉,冤枉死我了。”向天亮抱着陈南乱亲。“不查个个是好人,一查个个是坏蛋。”陈北说着,身体挨到了向天亮身上。“这就是文明时代的核心标志。”向天亮振振有词道,“好人可以是坏蛋,坏蛋可以是好人,好人就是坏蛋,坏蛋就是好人,让你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咯咯,这不就是乱套吗。”戴文华娇笑。“说得好,文明就是乱套啊。”向天亮呵呵大笑,“我这里文华姐套过,陈南和陈北你们也套过,这不是乱套吗,能说不文明吗?”“咯咯,文明文明,你就继续文明吧。”戴文华关掉监控显示器,笑着对向天亮说,“我都安排好了,六个漂亮小姐,干干净净的,你就不用上去了。”“六个侍候三个,老邵他们艳福不浅那。”向天亮满脸的羡慕,苦着脸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用上去了?”戴文华跪坐到向天亮两腿之地的地毯上,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因为你是好人,不能与老邵他们同流合污,因为陈书记有重要指示,你的服务对象只限定在百花楼成员,因为你现在身边有三个女人,三个侍候一个,你比老邵他们更牛呢。”“可是,我得跟老邵他们同甘共苦啊。”向天亮笑着说道,“你们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我和老邵他们是战友,我得跟他们在一起。”“呸,你想得美。”母女三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向天亮只有无奈的投降,被一个大吃货两个小吃货缠住,他根本就没有“偷吃”的机会。对付女人,是个力气活,虽然是轻车熟路,向天亮也得耗费不少精力和时间。好不容易“搞定”了戴文华和陈南陈北,向天亮想喘口气,再去七楼看“好戏”去。可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油条、滨海区区长成达明的手机号码。向天亮不能不去,成达明说有急事面谈,口气很急。按照约定,向天亮来到小南河边,冬夜的寒风,刺骨的冷,更何况向天亮刚出了一身汗,惹得他骂骂咧咧的,把成达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在河滨公园见面,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亏他老油条想得出来。“老成,你不会连请我喝茶的钱都舍不得花吧。”向天亮没好气道。“对不起,对不起。”成达明连声道歉,“现在是敏感时期,哪儿都不方便啊,更何况我身份尴尬,与你见面更加尴尬。”还真是尴尬,成达明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的死党,而肖子剑已成了向天亮的眼中钉肉中刺,成达明却又和向天亮保持着私人来往。“你少跟我故弄玄虚。”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既然不方便见面,那就在电话里说,何必在大冷天把我约出来呢?”成达明左手指着右手的包说,“我这个包里有一张存折,整整一百万元。”向天亮吃了一惊,“脏款?”“不是。”“哪来的?”“别人的。”“放包里干么?”“转交。”“转交给谁?”“你。”“我?我发财了?”“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万元。”“我的天……什么意思?收买我?”向天亮很是惊讶。“可以这么说吧。”成达明道。“然后,然后呢?”“高抬贵手,放人一马。”“不会吧,老成,我最近没搞人啊。”“你真没搞人?”“没有。”向天亮心道,我就搞了一个汪鹏,可汪鹏是谭俊市长的人,与你老油条成达明八杆子也打不着。“可是有人认为你搞他了。”向天亮耸着双肩摇头道:“这个人是谁,我怎么着他了?”成达明说,“肖子剑,你可能绞尽脑汁都不会想到。”向天亮楞了,“他?老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成达明说,“去,大冬天的在河边开玩笑,你以为我有病啊。”向天亮说,“差不多,我看你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成达明说,“知道你不稀罕钱,区区两百万,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向天亮说,“我也喜欢钱,但我不喜欢来路不正的钱,因为我不习惯被人收买。”成达明说,“搞两百万,对肖子剑来说,算是天大的难事了。”向天亮说,“不见得吧,他暗中和三元贸易公司有来往,搞钱应该不是难事。”成达明说,“也许吧,但他出此下策,我看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向天亮说,“这话很对,他快被边缘化了,但不至于穷途末路吧。”成达明说,“我知道,所以他在作最后的努力,我估计除了你,他会以类似的方式做三位正副书记的工作。”“没用的,没用的,老成,作为肖子剑的忠实部下,你应该好haode劝劝他。”向天亮道,“让他留在滨海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