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把姿态摆低一些,而且一定要让其他人看到。最终,王晓松想好了现在的做法。办法已经想好了,那就等着明天实施了。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王晓松就决定,先回家。回到家中的时候,梁宝伟刚刚做好晚饭,父母跟儿子都已经围坐在桌前,小松飞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坐在自己的宝宝餐椅上面,冲着王晓松挥舞着。王晓松走到小松飞身边,怜爱的亲了亲小家伙的圆脸蛋,逗得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梁宝伟笑着端上来最后一道菜:“你呀,多长时间才能准时回家一次。弄得现在儿子看见爸爸回来吃完饭,都跟过节似的。”王晓松歉意的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对着面前的父母说道:“爸妈,是我没照顾好咱们家人。让二老为我操心了。”王兵抬头瞪了儿子一眼:“你现在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大男人的每天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你放心在外面干事情,我跟你妈身体都好得很,宝伟又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别操闲心。”王晓松无奈的笑了笑,就拿起旁边的酒瓶子,给父亲的酒盅里面斟了一杯。一家人坐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是王主任在家吗?”王晓松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不悦,自己好不容易回家来陪家里人吃顿饭,这怎么居然都追到家里来了。梁宝伟拍拍王晓松的手:“算了别不高兴,我去开门。”说完,梁宝伟就站起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王晓松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手上拎着一堆的礼品。这个男人王晓松不认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男人笑了笑,就想要先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王晓松直接说道:“慢着,这些东西麻烦你放到外面去。”男人一愣,有些尴尬。这俗话说得好,抬手不打送礼人,怎么到了这个王晓松这里,居然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梁宝伟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晓松从来不收任何东西,不管你拿的是什么,麻烦你先拿到外面,然后再说你的事情。”那人满面汗神色,赶忙转过身跑到院子里面,片刻之后就空手走了进来,对着王晓松一哈腰:“王主任,我就是马家林啊。”听见对方这样说,王晓松倒是不敢怠慢了!王晓松是副县级干部,放眼整个滨莱新区,王晓松是主城区建设之中的核心人物。对面的这个马家林不过就是个一个村主任。两个人的职位,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按理说王晓松完全没有必要在马家林面前计较什么,但是现在情况不同!马家林虽然只是一个村主任,但是他是最接近村民,最了解村民,同样也是最能够影响村民的一个干部。在这种情况下,王晓松想要做好工作,就必须团结这些基层干部。马家林之前的邀请,他拒绝了,是因为怕被逼宫,但是如果对方主动上门,双方可以平等对话的话,这个机会是一定要抓住的。王晓松站起身,指了指院子里面:“老马,咱们在电话里面已经算是接触过了。走吧,到我房间里面聊。小伟,一会儿沏一杯好茶送过来。”说完,王晓松就带着马家林两个人,走了出去。农村的好处就是院落面积够大,原先这里有一间平房是空置着的,后来王晓松经常需要熬夜工作,担心影响妻子儿子的休息,索性就把这个房间收拾出来,弄成了自己的‘书房’。、王晓松带着马家林,两个人走进书房,请对方坐下来之后就说道:“老马,这次带着这么多东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王晓松并不是猜不到马家林的来意,之所以这么说,纯粹就是想要给马家林一个说话的机会,对方说话,自己倾听,语气,措辞,乃至于说话时的细微表情,都可以向自己提供很多的信息。这是一种了解一个陌生人的,非常不错的了解对方的手段。马家林嘿嘿一笑:“王主任,是这样的。我们马上村的情况您也看见了,现在村民们啊,都在突击盖房,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发明的。从咱们国家刚开始加速城市化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在这样干了,我听说上面的领导干部,决定对我们这样的做法进行打击?所以想来跟您讨个饶啊。”王晓松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马家林,后者让王晓松看的心里发虚,赶忙继续说话来掩饰尴尬:“王主任,你也是农村出来的。咱们农民不容易啊,一年到头面朝黄土,最辛苦的活让我们干了,赚的钱还不如人家城市里头每天按点儿下班的工人多。如果征收土地,到时候我们的院子没了,耕地没了,农民这辈子不就是这点指望吗?这些指望要是没了,那还不就是希望能多弄点钱来稳住家底?人家常言道,死水怕勺舀。看上去国家给的赔偿是不少,但那都是死水,土地才是咱们农民过日子的根本。所以现在多要点儿,不算过分啊。”对方把话说道这份上,王晓松就不能继续沉默了,马家林说出的农民的困境不是假话,他自己完全能够理解,农民失去土地时候的那种慌乱,和缺乏安全感的心情。但是这并不是加盖套取补贴的理由,只是王晓松已经不好意思再直言相斥了。好在这个时候,梁宝伟就从门口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杯茶:“马主任,来喝点茶。”马家林赶紧站起身接过茶杯:“哎呀您客气啦,谢谢谢谢。”等到梁宝伟转身离开之后,王晓松说道:“老马,你刚才说的都不是假话。我家就是农村的,我能理解的,但是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我就答应你。”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