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虽然感觉祝茗烟在让自己改称呼的时候,语气非常的生硬,还微微带着一丝冰冷,但是她微微侧头的动作,还有她脸上那层若有若无的红霞,却出卖了她紧张的真实心情。
随即,秦风感觉到祝茗烟似乎深呼吸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来,继续道:“一辆车改装的再怎么完美,车手的实力不行,那也不过是白费心思!”
祝茗烟摸着自己的座驾劳伦斯·酷派,道:“别看我的小红看起来不起眼,她其实很骄傲,很勇猛的,在我的驾驶下,那辆改装过的大众酷派,根本就是渣!”
秦风能从祝茗烟自豪的宣言中,感觉到她强大的信心。
而这强大的信心,不光是来自于劳伦斯·酷派的改装,也是来自于祝茗烟对自己车技的信心。
接着,祝茗烟又给秦风指了几辆车,这些车,几乎都做过改装。
更夸张的是,甚至有车手在自己的车上,加装了一捆N2o(一氧化二氮)气瓶,以便在加速的时候使用。
听完祝茗烟的解释,秦风不由得为之乍舌,这些人为了赢得比赛,几乎是什么玩意儿,都敢往自己的车上装!
幸亏地下赛事的组织者,对参赛选手的原始车型价格,以及改装总价,进行了硬性规定,要不然,怕不是有门路的家伙,敢把火箭推进器弄过来,装到自己的车上。
了解完这些,秦风忍不住问了祝茗烟一句:“祝教练……呃,祝……那个,茗烟,他们花这么大的代价,奖金有多少?”
秦风原本还想继续叫祝茗烟“祝教练”结果被她用眼睛一瞪,顿时就把“祝教练”的称呼给咽了下去,改称“茗烟”只不过,两人才只是第二次见面,根本就没熟悉到那个地步,这样称呼,还真是有些勉强。
祝茗烟对秦风的改口非常满意,所以回答的语气也相当的柔和:“奖金不一定的,要看之前的宣传情况。通常咱们中海的地下赛事,分为周赛、月赛和季赛三种。”
“这裏所说的周赛、月赛和季塞,并不是累积计算的。而是根据宣传期,划分出来的赛事。周赛宣传期最短,季塞宣传期最长。宣传期短,筹备期短,相应的,来参加的车手,以及下注的豪客也就比较少。一场赛事的冠军奖金,通常是二十万,亚军十万,季军五万。”
“月赛冠军奖金是一百万,亚军五十万,季军二十万。季赛冠军五百万,亚军两百万,季军一百万。”
“嘶……”
听到祝茗烟说出周赛的奖金时,秦风还没什么感觉,等他知道地下赛事的月赛冠军和季赛冠军,居然可以分别拿到一百万和五百万时,也不由得为之动容,倒吸了口凉气。
如此巨额的奖金,可以想见,坐庄的庄家,下注的豪客,出手会是多么的吓人!
“茗烟,你今天参加的,是什么赛事?”
“季赛!”
虽然秦风已经心中有所准备,认为祝茗烟如此的郑重其事,不但拉了自己当壮丁,还争分夺秒的在山脚下休息,补充水分和能量,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一场赛事。
可秦风怎么也没想到,祝茗烟居然是参加的最高等级的季赛!
没错,这场地下赛事的冠军奖金非常可观,足足有五百万人民币之多,而且还是不用交税,实实在在完全属于自己,也不用担心庄家会抽水的五百万!
可也正因如此,这场赛事水平之高,参赛高手之多,也是可以预期的多!
秦风实在不相信,以祝茗烟这样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力压群雄,夺得季赛的冠军。
“茗烟,你才加这裏的最高赛事,有赢的信心吗?”
祝茗烟望了秦风一眼,道:“最高赛事,我没信心拿冠军。”
秦风听了这话,不由得感到奇怪,心说:“你自己都没信心拿冠军,那还跑来参加比赛干嘛?”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秦风却碍于祝茗烟的面子,没好意思说出口。
谁知,祝茗烟接着又道:“不过,谁告诉你,我参加的是最高级赛事?这才只是季赛!西武雪山的最高级赛事是年赛,筹备期和宣传期足足有十一个月,而且赛事也不是一天能够结束的,至少也要举行半个月。而且为了增加难度,通常都会选择在冬天,积雪路滑的时候举行。”
祝茗烟说到这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才道:“年赛的奖金高的吓人,足足有五千万奖金可拿,可是,其事故死亡率,也是所有赛事之中最高的!可就算如此,西武雪山的年赛,依然吸引无数高手前来,不但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高手!”
“据我所知,国外高手参赛的时候,甚至会把自己的赛车,专程用集装箱从国外运过来。如果能参加一次年赛,你才知道什么叫赛车高手!以我的实力,虽然有信心在季塞上夺冠,但上半年赛就只能成陪衬。如果是上年赛,恐怕就只能垫底!”
听祝茗烟说这么多,秦风不由得也对西武雪山地下赛车的年赛,产生了极大兴趣。
“茗烟,如果那些年赛高手,或者干脆就是年赛冠军,一直待在这裏不走,那岂不是要横扫周赛、月赛、季塞?”
祝茗烟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秦风一眼,道:“如果换成你是年赛冠军,有这么好的技术,你会死守着这么一个小地方,赢那么一点点钱吗?只有年终大拼杀的高手赛,才会吸引真正的高手前来。一个是为了相互较劲,另一个是因为奖金数额巨大!如果一个年赛冠军,在西武雪山守铺,你觉得还会有那么多人跑来下注吗?就算有,那我请问,哪一个庄家敢接盘?”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如此,可能刚开始还会有人不信邪,下注在别的车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