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勾心斗角,以石应虎现今的精神修为来说,虽然不至于承受不了,但些许的疲累却是难免的,这毕竟是他并不擅长的领域。
返回房间之后,华云见师兄略显疲态,她挥退了侍者,自己却用热水洗好一条毛巾,然后给半躺着的石应虎敷在额头上。
“难怪你不想做南越国主,这南越国主当得也太累了,还不如在纯阳宗当一个长老来得轻松实惠呢。”一边说着,华云一边蹲下为石应虎蜕去袜子,然后端过来一个装满热水的盆,为石应虎洗脚。
“小云,这种事不用你来,我也并没有多累。”
“我知道,你就是单纯心烦而已。让我来洗吗,让我来洗吗,大不了以后你也帮我洗好了。”
想了想小云那双晶莹小巧的玉足,再看看自己筋骨虬结的大脚,石应虎摇摇头,闭上眼睛任由小丫头施为了。
“相比武功啊,我更愿意学这些能够提升生活质量的东西,舒不舒服啊,大老爷?”
“普通人泡脚会舒服,是因为气血不畅……”石应虎泡脚,一百度高温的沸水那是起步的,因此小云基本上白干了,然而想了想,石应虎还是没打击小妻子的积极性。
“满舒服的。”
“嘻嘻,我特意找老师学的。”给石应虎泡了一会,然后擦干净抱在怀中,华云又给石应虎套上了一双袜子。
“……不是该睡觉了吗?还穿什么袜子啊?”
“做足疗的穴位我没记熟,这个是辅助工具。”
听着华云的话,石应虎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已穿上一双布满各种经脉穴位的袜子,小师妹累得小脸红红得给自己按着。
她也非常清楚,以石应虎的硬功,自己若是不尽全力的话,师兄恐怕什么感觉都没有……事实上,她尽了全力,石应虎也没什么感觉。以石应虎气血之雄浑,哪怕华云出尽全力,也犹如蝼蚁撼树。
“听说,宗主也来蜀山了。小云想不想去看一看?”
“宗主?吕宗主!?”
“嗯。”
“师兄想去,我就想去。”若是前两年,华云必定会吵着要去的,那个时候,吕放在宗门当中威望还极高,然而,这两年时间风流物散,吕放屡次封神失败,其在宗门的权威与声望受到极大的打击。
偏偏在这个时候,石应虎的声威鹤起,虽然在中下层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澜,但在宗门高层,尤其是在纯阳宗中高层,却是不可能不知悉的,唯一一点恐惧的,就是担心石应虎是被郑念夺舍了,然而现在这一点忧虑,也随着国事访问而被打消。
魔祖郑念,基本上是不可能来炎黄的,在南越人心中,圣祖郑念虽然举世无敌,无所畏惧,但炎黄尤其是炎黄武道界却很清楚,魔祖郑念若真敢来炎黄古国境内,炎黄古国就敢杀之而后快。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长年被魔祖郑念这样的老怪物惦记着,换哪个国家也受不了。
只要证明了自己未被魔祖郑念夺舍,石应虎执掌南越,诛杀邪神,镇压一方的声威气势就已经隐隐超过了屡次失败的吕放了,华云的态度,基本上就是纯阳道宗中下层最典型的态度:
虽然暂时还没有清晰的想法,但心底里下意识,已经认为南越王石应虎的权威,隐隐间更超过纯阳宗主吕放了。
“那一会,就一起去看一看。”
白天举行国事访问,夜里进行诸宗聚首,倒不是故意这么错开的,而是诸宗聚首隐隐要分出高下,这种内部不团结的事情好说不好听,也正是因为意义如此重大,吕放才不得不脱离血月世界,亲自前往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