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蒿里清风(九)(2 / 2)

观鹤笔记 她与灯 2542 字 1个月前

这个故事杨婉并不喜欢,但她可以用解构主义历史观去看待它。

原初的xy是被神灵拴上锁链的东西,拥有它的时候,人就会像雅典娜那样失智,所以人在yhfs之后,也应该被锁起来,像神莉比多特娜那样接受惩罚。这和“偷尝禁果”的故事是一个逻辑。

然而令杨婉觉得神奇的是,邓瑛的xy,竟然也有和神莉比多特娜一样的困境——被锁在丘岗的路边,承受羞辱,不得反抗。

以至于他对杨婉说出“我不会。”那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双手扣到了一起。

那是自我捆缚的动作。

杨婉用力掰开扣在一起的手,牵着邓瑛往自己的居所走。

邓瑛似乎也愿意承受来自的杨婉的牵引,虽然像锁链,但却一样给予他救赎般的慰藉。

“我教你好不好。”

“教我什么。”

“教你怎么和我ZA。”

欲|火焚身会怎样,杨婉从来没有想过。

三十岁以前的身理欲望,靠着科技的文明,物理化地满足。阴|蒂的高潮快速而安全。一个人,解开文胸,脱掉内裤,缩进被窝,靠着一个粉红色的小TD就可以送她入云端。所以,杨婉甚至不觉得她需要另外一具温柔的身体。

二十一世纪,每一个女人都可以享受高潮,“性”的意义,早已不在于女人去等待男人“赏赐”高潮,而在于女人勇敢地给予和曝露,事后贴着对方的皮肤坦诚地交谈。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爱情故事里那样能够带给女人莉比多特娜的快|感,很多时候,他们像邓瑛一样,赤身裸体地躺在女人身边,因为糟糕而无能的房事,踟蹰地等待着被饶恕和原谅。

“邓瑛,你穿着亵衣,不要脱。”

杨婉说完,弯腰吹灭了最后一盏灯,室内暗了下来,但邓瑛仍然能看见那个在窗光下的影子。

她抬起手臂,褪掉衣袖,又反手解掉小衣,而后弯下腰,将一双褪也退了出来。

“邓瑛你过来,把我抱到桌上去。”

红木质的桌面着实冰冷,杨婉赤|裸的臀面一接触到桌面,便忍不住浑身一颤。

邓瑛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有点冷。”

她说着,弯曲手肘撑着桌面,朝后慢慢地躺了下去。

“邓瑛,手给我。”

邓瑛几乎是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邓瑛你听话,把手给我。”

邓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多年与砖石打交道,他手上有很多陈年的伤,这让他联想起了自己下半身那个丑陋的地方。

“婉婉,你为什么愿意……要我这样的人。”

“我不是要你,我是想你能要我,你也许不能明白,但我……真的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说得好听一些,我鄙夷张洛,揶揄杨伦,看不起蒋贤妃,甚至不齿君王。可事实上我明白,是我不配活着,除非你在。”

她说完,伸手拉起邓瑛的手,“邓瑛,你放心不脱你的亵衣,你可以衣冠完整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你在我面前是有罪之人吗?那你当我的手是镣铐,邓瑛我牵着你,来。”

杨婉的手是镣铐。

如此残酷的一句话,他却被温暖了,顺从地将手交了出去。

手指触碰到杨婉的小腹,她因为裸漏了太久,而微微有些发抖,但她皮肤是热的,一贯比邓瑛温暖。他逐渐摸到了杨婉的刑伤,疤痕微微地鼓起,温度比其他地方还要更烫一些。

“还疼吗?”

“你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

“你骗人,你要用那个伤惩罚自己一辈子,”

“那是我该受的。”

“我也是……”

杨婉的声音哽咽,“那也是我该受的,邓瑛你知道吗,我以前不敢抚摸你,但有了这些伤以后,我终于敢了。”

她说着,伸出一只手托起邓瑛的下巴。

“我哪怕身无寸缕,也依然会保护你,所以邓瑛别害怕,往下来。”

指尖被杨婉下身的春液沾湿了,在他触碰到杨婉阴|唇的那一瞬,杨婉的身子忽然颤了颤,但她还拽住了邓瑛试图缩回去的手。

“不要躲。握住它,拇指往上去一点。”

这句话指引着邓瑛分开了扬婉的阴|唇,在他摸到唇顶处之时,杨婉猛地绷紧了身子,喉里倒吸了一大口气。

“邓瑛,捏住那个地方,轻一点。”

她几乎带着哭腔在说这一句话,身上的细颤也逐渐变得明显起来,握着他手腕的手指瞬间抠紧。

“揉它……”

一股温暖的春液流淌到了邓瑛的手掌。

杨婉用另外一只手,掰开了邓瑛的食指,“往里去。”

“婉婉……”

“不怕邓瑛。”

春液包裹着邓瑛的手指,慢慢地探入了杨婉的下身,温暖的道壁轻轻得收缩着,杨婉地鼻腔中发出了啜泣的声音。

她太想哭了。

贞宁十三年,深秋,人在大明,距她的人生六百余年。

无家可归,在一方冰冷的桌面上,与一个温柔的人,做一场残缺的爱,没有TD带给她的高潮,但却饱尝情欲的酸楚与美好。

爱一个人,便会爱他的皮肤,他的骨形,他站在面前穿单衣的模样。哪怕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也不会觉得屈辱和卑微,因为那也是在救他。

杨婉啊,你一定要救他。

第二日,杨婉的醒来的时候,邓瑛已经走了。

杨婉从床上坐起来,她的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地面一尘不染。

杨婉披着衣裳下床,一把推开窗。

外面仍然是深秋的大晴日,天高云淡,鸟影清晰,尘埃在清冷的阳光里沉浮,杨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宋云轻端着水推门进来。

杨婉忙转身道:“怎么是你啊。”

宋云轻放下水盆,“我今日不当值,过来看看你。还有一件事,我们尚仪局都不太心安,我也想问问你。”

“什么。”

宋云轻道:“今日卯时,延禧宫的蒋贤妃,去了养心殿外脱簪跪席,他们都说是为了昨晚跳河的那个奴婢,你们这儿离护城河近,昨晚听到什么了吗?”

杨婉摇了摇头,“昨儿殿下温书温得本来就晚,服侍他睡下以后,我也就睡了,你知道的,承乾宫一直都躲是非的。你听来的是什么。”

宋轻云应道:“听说出事的是贴身伺候贤妃的庞公公,还能是什么事啊,最先说是跳河,后来又说是跳粪池,外面猜他是受不了蒋贤妃的虐待,找地方自戕的。闹闹腾腾地找了一晚上,结果人还没找着,想着也可怜,内侍虽然卑微,但也是人啊。”

杨婉颔首应道:“也是。”

宋云轻叹了一口气,“才太平了几日,又闹起来了,你还好吧,我这么久事务也忙,你这裏不比五所,我不好冒然来看你,姜尚仪还有下面的女使们都挺想你的,你走了以后,尚仪一直在说,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如你。”

杨婉笑了一声,“我也挺想你们的。”

正说着,合玉进来道:“多谢宋司赞帮我们姑姑端水,您坐一会儿,奴婢给您沏茶来。”

“合玉。”

杨婉唤住她。

“殿下去上学了吗?”

“去了。”

“他昨晚睡得安稳吧。”

“嗯。安稳,不过……听他上学的清蒙说,殿下出了承乾门,面色就一直不大好,问殿下呢……殿下也没说什么。”

“好,知道了,等殿下回来我再过问。你去倒茶吧。”

宋云轻见杨婉低头揉眉心,不禁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一个人照顾小殿下,还要顺带名不正言不顺地理着承乾宫的事,也是真辛苦。想着,小殿下也真可怜。哎……这么一说,二殿下也可怜,自己身体弱,还摊上那么一个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