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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么?”他愤怒而不解地打量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故意拿红酒来给她清洗伤口。”</p>
“我……我太着急了,没有看清楚……”萧蒻尘心虚地解释道。</p>
“再急会把红酒和水看错么!”叶灵川眼中充满了失望与鄙夷,就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却无药可救的臭虫。然后他不再理会她,接过崔西递来的清水,专心帮齐斯雨清理起伤口来,方才还充斥着厌恶的目光瞬间化为满满的心痛。</p>
萧蒻尘望着这样的他,心里慢慢变得苦涩起来。</p>
曾经的他,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在全世界都把她当作可怕又肮脏的臭虫时,只有他将她视为珍宝。即使他是那么胆小软弱,却愿意拼尽全力保护她。</p>
明明知道这些早已不属于她,明明知道这是她应得的报应,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p>
不想让人看到快要落下的泪水,她默默走到一旁,蹲下来去捡那些碎掉的玻璃,却不知道远处的叶灵川一直在看着她,并且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p>
“生气了么?”凉凉的声音让萧蒻尘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指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p>
“我在问你话,”叶灵川蹲下来,冷冷地盯着她流血的手指,“我刚刚那样对你,你生气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