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子夫妻俩来花婶儿家换取织布机的时候,花婶儿很明确的告诉过他们,不要将织布机外传,至于原因,花婶儿不说他们也清楚。
可是,距离他们从花婶儿这里换走织布机,才过去短短三天,他们就把织布机拿给了张狗子的妹妹张桃儿看,而且还让张桃儿的妹妹家比着他们家的织布机做了一架新的,这让狗子媳妇儿觉得实在是愧对花婶儿。
看着一脸愧色的狗子媳妇儿,花婶儿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儿怪我。我忘了你婆婆是个什么东西了!唉,要是早知道……唉,算了!”
听到花婶儿将一切的错误都按在了她婆婆的身上,并且言语间似乎并没有想要因此而过分刁难她的意思。这让狗子媳妇儿既羞愧,又庆幸。
“花婶儿,我……”
“行了,别说了。这事儿不怪你,就你们两口子那样儿的,想跟你婆婆比心眼儿,再等五十年吧!”花婶儿摆了摆手说道,“而且,织布机的制作方法虽然被张桃儿给学走了,但是你却没有瞒着我,让我有时间把家里的布趁着没降价之前赶紧行办法卖掉,这事儿我承你的情!”
狗子媳妇儿一听这话,赶紧摇头摆手的说道:“不不不!婶儿,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是我承你的情才对,你说这么好的东西,你只要了几捆儿麻就换给我们了,而我们却……”
花婶儿摆了摆手,再次制止了狗子媳妇儿的话,说道:“那织布机是你们用麻换的,又不是我白送给你们的,这事儿就不用再提了。不过,狗子家的,有个事儿婶儿得跟你说清楚!”
见花婶儿说的严肃,狗子媳妇儿立刻坐直身子,严肃道:“婶儿,有什么事你说!这次我保证,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恩。”对于狗子媳妇儿的态度,花婶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织布机的价值我就不多说了,该怎么把织布机的价值最大化,相信你心里应该也已经有数了!”
“所以,为了不让布贬值太快,也为了咱们能靠着织布机挣到更多的钱。你一定一定要告诉张桃儿,别把织布机的事儿外传!知道织布机的人越少,咱们能靠卖布挣到的钱就越多,越晚有人知道,咱们能靠卖布挣钱的时间就越长!”
“我明白!婶儿,你放心吧!我一回家……不,我现在就去她家找她,去说这事儿!”狗子媳妇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连帮花婶儿拾掇鸡的事儿都忘了。匆匆朝花婶儿道了声别,不等花婶儿挽留,便一溜小跑的离开了。
开着离去的狗子媳妇儿的背影,正在给那两只山鸡开膛破肚的花婶儿嘴角一翘,脸上洋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时,偏房的房门突然打开,花叔脸上同样挂着微笑,说道:“你还别说,狗子这两口子虽然也姓张,但跟他堂哥那群狗东西完全不一样,平日里为人处世,还算是有点样子的!”
“确实!”花婶儿手下不停,一边往外掏山鸡的内脏,一边说道,“同样是把织布机露给了别人,四子那两口子已经靠着织布机挣了二三十石粮了,张狗子他们俩却在为把织布机露给了别人而专门跑来道歉。唉,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