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邓家和阴家虽然是占据着新野县士族第一、第二的位置,但是两者一个有钱没权,一个有权没钱,各有各的短板。而且各自的短板还都短的如此明显,以至于两家不得不联姻,相互扶持着维持家族威信。
所以,至少在两个月之前,新野县的很多士族人家在背地里的时候,其实是不怎么把邓家和阴家当回事儿的。就算你是新野县排名第一或者第二的家族又怎么样?你有我们家有权(有钱)吗?若是真拼起来,即使老子不如你,也绝对不虚你!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士族人家敢向邓家和阴家的商队下手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利令智昏,他们是真的不怕!
可是现在,在当面儿听了李锐这番威胁之意满满的话之后,在场所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感觉有一股寒气突然从脚底窜出,沿着他们的背脊直冲心口——原来,会用盘外招的人不只是他们,还有邓家和阴家的人!
而且,与他们那种直来直去,只能伤邓家和阴家的钱的盘外招不同,邓家和阴家的盘外招,是直接冲着他们的人去的!甚至于,这些盘外招根本不用邓家和阴家的人亲自动手。只要那些曾经受过邓晨恩惠的贩夫走卒之辈、鸡鸣狗盗之徒觉得有必要,不用邓晨吩咐,他们就会自动出现在在场各位家的房梁上。
不要怀疑,在这个士为知己者死的年代,若是新野县有那个士族人家敢动邓家的盘子,那么这些以“士”自居的人中,真的、真的、真的!会有人这么做!
直到此时,在场的士族们有一个算一个,才终于理解到,钱真的只是身外之物,如果他们自己的命都没了,即使将邓家和阴家的钱全都抢到了手里,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们怕了!他们再次叫起了“李老弟”,他们又一次在李锐面前露出了恭敬之色。
“哼!现在知道怕了?派人强两位哥哥家的商队时怎么不知道怕?嗝!”李锐冷哼一声,微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说道,“呸!说你们是胆小鬼真是高看你们了!你们连耗子都不如!至少耗子还知道什么食能吃,什么食不能吃!大家都是新野县的士族,平日里虽然来往不多,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位哥哥平日里为人如何在场你们谁不清楚?他们可曾恶过谁?他们可曾和谁主动结过怨?你们为了区区几百匹布,竟然直接派人对两位哥哥家的商队动手,你们可真有出息啊!对上外县士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有种呢?!”
“误会!李老弟啊,这可都是误会啊!请你千万要和邓晨、阴陆两位少爷讲清楚,这可都是误会啊!”
“是啊是啊!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李老弟,你可要劝劝两位少爷,千万不要让他们听信小人之言啊!”
“对啊对啊,李老弟。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可都是士族,都是新野县有脸面的人物,怎能随意轻信那些小人之言?!”
李锐借着酒劲儿说的唤,却苦了周围这些普通士族了。他们中的很多人本想得了消息之后就立刻离开,去找相熟或者关系近的人交换一下意图,以便寻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图谋邓家和阴家的商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