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在新野县,郑家只有这两种选择,绝对没有第三种!至于向南阳郡郑家求救以及抵死不承认他们做过的事情……呵呵,就像李舒刚刚说的那样,他们新野郑家的名声已经臭了,这种时候,南阳郑家不站出来否认两家之间的关系,主动跟他们做切割,就已经是在念着同宗之情了。至于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拉他们一把?别开玩笑了,还真当自己是血统纯正的南阳郑家人啦?若他们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帮他们,当初又何必把它们赶到新野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至于死不承认,这个方法郑准刚刚已经尝试过了,如果真有用的话,郑准此时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所以,今日之后,郑家背负骂名已成定局,而致使郑家背负骂名的郑准,也注定要成为郑家的罪人。可以想见,今日之后,郑准即使不被从郑家除名,也一定会被贬为最底层的族人,从此在族中受尽冷遇,甚至欺凌!
一想到自己日后的生活,郑准万念俱灰之下,冷眼看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李舒,涩声道:“你们就是好人吗?你们李家、阴家、邓家又能比我们郑家好到哪去?!去年旱灾的时候,你们哪个家里没有买地?你们都没有买吗?!”
“不错,去年旱灾的时候,我们几家确实也都买地了。事实上,去年的那个时候,新野县的士族们没有哪一家没有买地。”李舒显然早就已经知道郑准会有此问,所以面带微笑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但是,我们买地的时候,从不强迫别人卖地!我们买的地,都是双方你情我愿买到的。而且,我们也从未强行逼迫他们,让卖地的灾民们在卖地的时候只能收粮食!我们给过卖地的灾民粮食,也给过铜钱,还给过布匹,甚至还有人要瓷器,我们都按照他们的要求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这一点,我想在场的这么多人应该可以为我们作证!”
李舒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脸汉子便大声应道:“没错!我可以证明,我们家去年的时候就卖了一块地给邓家,因为粮价抬高,所以我当时告诉他们说,我们想要钱,不想要粮,他们家的管事当场就直接把钱给我们了,完全没有为难我们!”
“确实啊!他刚刚说的那个要瓷器的,其实就是我家。因为我们家当时想去邻县的亲戚家避灾,手里却没有像样的礼物,所以就用家里的地从邓家换了几件瓷器。你还别说,这邓家的人确实实在,那瓷器啊,摸上去跟冰块一样滑溜溜的,跟咱们自家用的那些粗瓷完全不一样!”
“呿!你懂个屁!你们家用的那能叫瓷器吗?还粗瓷……你那叫粗陶!那都是陶器!懂吗?!真正的瓷器有多贵你知道吗?!告诉你,没有200石粮,你连个碗大的瓷器你都别想换到!”
“呸!瞧不起谁呢!我告诉你,我用地从邓家换来整整四个瓷盘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真东西!这么大一个!我拿到我亲戚家的时候,我亲戚都看傻了,当场就抓着我的手,不停的对我说东西太贵重了,他不敢收!”
“嚯!四件瓷器这么多?那你可是用了不少地吧?!”
“可不是吗!为了换这四件瓷器,用掉了我整整20亩地,现在想起来,我都还心疼着呢!”
“什么?!才20亩地?!你记错了吧?!”
“就是去年的事儿,这我还能记错!20亩地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