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开始四子是不同意的，死活不让我跟着。最后还是花婶儿说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有钱应该一起赚，只要别到处乱传，跟着去就跟着去吧。再然后……他们都有钱，从坊市出来之后就去了邓家的花露水作坊，然后买了花露水出来卖。我手里没那么多钱，只好找他们借，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们也就借给我了。那次我一转手，一坛花露水挣了15个铜钱。”

“恩？只挣了15个铜钱吗？就只有那一次吗？你后来有没有再去过？”张牛剩是个心思活泛的，当他主动花费心思去听别人说的话的时候，立刻就能发现别人话中的关键点。

“呃，这个，没……没……”

“呸！你放屁！好小子，我现在才想起来，你这家伙之前有一阵子，三天两头的跑到我家去借钱，而且每次都说是进城卖布，想多带点儿钱防身！好嘛！你小子原来不是想多带点儿钱防身，是想用我的钱生钱啊！你给我过来！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我，我那每次借的钱，不都还给你了吗？！”

“钱你是还给我了！可是这么好的挣钱的买卖你却一丁点都没跟我说！合着你小子拿着我家的钱去生钱，我巴巴的把钱借给你，结果却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我……”

“你什么你，有你小子这么吃独食的吗？！亏我每次都把钱借给你，我他x的真实看错你了！”

“我，我那也不是有意的啊。那，那边排队买花露水的人那么多，我也不是每次去都能买到的。万一要是我告诉了你，结果你却什么都没买到，以为我在骗你怎么办？那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而而且……这事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那几个侄子都知道，我每次去买花露水都能看到他们。他们不也没告诉你吗？！”

“我，你……他x的！你们这几个混小子呢？看老子不打死这几个狗太阳的！”

“唉，叔，有话好说，叔！你听我们解释，我们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实在是这个去县城的路上太危险了，又那么远，我们要是告诉了你，你……”

“路远你x@！#￥！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们几个狗太阳的龟孙儿！”

“唉！叔，你这就不对了！你骂我们狗太阳的我们没话说，但是你骂我们是龟孙儿可就不行了！我们可都是我们阿公的孙子，我们阿公可就是你爹！你这话可就是在骂你爹是龟了！”

“就是就是，叔，可不能这么骂！你要是这么骂，咱们村儿的人可就该笑话咱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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