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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我想张秘书是季主任给您推荐的吧，季主任我不了解，连面都没见过，但郭老爷子孙子是我同学，他父亲郭老师曾经是我的班主任，我对他们爷俩了解很深，郭老爷子年岁大了，听说还得了白内障。”

穆振山是什么人，立马明白了文穆杨的意思：“郭老虽然得了白内障，但身体很健康，在宣传战线还是面旗帜，我们要尊敬他老人家。”

文穆杨变换了个姿势，继续给穆振山捏着脖子：“白内障这种病眼前雾蒙蒙的，有时看不清东西，就像隔着层膜，要是做手术吧，要换眼睛里面的晶体，但岁数大了不一定愿意做，结果就是住院修养。”

住院修养就是就是靠边站了，这个意思穆振山能不明白吗？穆振山拍拍文穆杨小手：“老同志都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富，住院了也可以继续为党工作吗？说不定大夫一劝就做手术了呢？”

孙永强正了一下身子：“老首长，岁数大了就会形成固定思维，有些东西就成了习惯和自然，要是让他们改变思维观念，就得狠大夫下猛药，但是大夫要是说什么他就是不改变想法，那就要长期住院喽。”

文穆杨拍拍手：“孙叔说的是，但现在患白内障的人不少，但绝大部分都同意做手术了，只有极个别的还在犹豫不决，狠大夫可没时间挨个找他们，等到他们看到别人都做了自己也想做的时候，可床位没有了，只能回家养着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穆振山非常明白之中的道理，但他不相信狠大夫会下死手，那样有可能把眼睛治瞎喽，眼睛一瞎心情可就大变了，狠大夫能镇住场子吗，别被人家赶出医院大夫都当不成了。

文穆杨给穆振山按着肩，把穆振山的想法掌握的非常透彻：“老爷子，您戎马一生屡建奇功靠的是什么？靠的是顽强的意志和坚定信仰信念，现在局势基本已定，信仰和信念一直是我党制胜的法宝。”

穆振山一扭头看着文穆杨：“你个小娃子胆子不小，竟敢怀疑我的信仰和信念，要是在过去我一枪毙了你。”

文穆杨“呵呵”一笑：“老爷子，这才是真实的您呢？可您为什么在老政委面前不这样做呢？反而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穆振山一直腰想站起来，被文穆杨捏着肩给稳住了，但穆振山还是一指文穆杨：“是不是老幺跟你说的？看样子你们俩真是师徒啊，我在你们师徒俩面前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穆振山完全反而放松了。

文穆杨摇摇头：“老爷子，您说咱们国家的汉字是不是挺有意思？比如说‘虽然-但是’这个词组，用拼音一声念和二声念它不一样，所以有时候知道前两个字就够了，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永远不倒。”

穆振山明白了，“啪”的一拍桌子：“好小子，竟敢给我上起课来了，我是老党员，立场觉悟坚定着呢，不过是应该给老政委打个电话检讨汇报一下，否则真让你小子给笑话了。”

文穆杨知道老爷子想开了，今天晚上的口舌没白费：“老爷子，诗干无所谓，只要瞄准一个方向，一直向前冲锋就是了，您说的老幺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天天跟着首长，他的按摩手法可比我强多了。”

穆振山抹着文穆杨手背说道：“小幺，什么时候你到九城去玩几天，小姑娘总是不上班可不好，时间长了单位领导该有意见了。”

文穆杨一指孙永强：“老爷子，您就是单位领导，孙叔也是单位领导，但孙叔可是文武全才，他也该回家看看了，孙叔可是一直想跟您搭乘一辆车呢。”

爷仨就在这种虚无缥缈的言语中达成了一致，知道了想知道的，解决了想解决的，了解了想了解的，说出了想说的。

穆振山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半夜就有些困了，真是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小幺，你负责把孙大队送回宿舍，等哪天咱们爷俩在继续上课，这小子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文穆杨要扶老爷子进休息室，穆振山一摆手：“不要你臭小子扶我，我这身子骨还行呢，你回去把这次的救援路线图好好整理整理，特别是地形地势那部分，要精益求精。”

文穆杨伸手收拾茶几上的茶杯：“老爷子，黄队长和王队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告诉他们明天交给孙大队，绝不耽误您的事。”

穆振山拍拍文穆杨后背：“你个臭小子这才多大，要是再等几年你也就成妖了，好好努力吧年轻人，世界的明天是你们的。”

文穆杨和孙永强把穆振山安顿好了，又把张东亮抱到了沙发上，孙永强打开门走了出来：“穆杨，你今天可是有些莽撞了，你平时说话办事不这样呀？今天为什么？你不会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