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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珉进门就喊,“二位首长,文穆杨真的走了,什么意思吗,我看他小资产阶级思想非常严重,还革命军人呢,一点都不顾全大局,应该让他接受再教育,太不像话了。”
文穆杨是胡盛宁点名要的,一听季珉给他扣了好几顶大帽子,脸色不高兴的一摆手说道。
“季副组长,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什么叫资产阶级思想,你别竟用过去的词语好不好,我个老头子都改变了,你个搞思想工作的,怎么还不如我老头子的思想境界呢?”
卜中田一一听俩人的口气不对,赶紧打圆场,“先吃饭,吃完饭咱们仨再说。”
季珉认为好容易抓住机会了,怎么能错过,还是气哼哼的说道。
“卜组长,这次的整联活动,上级首长可是对咱们提出了严格的要求,不但政治上要合格,思想上也要统一认识,他文穆杨一个小学员怎么这么张狂,一点批评意见都听不进去,说走就走了,太不把…。”
你季珉想干什么,胡盛宁听不下去了,敲了一下桌子道。
“季副组长,是不是想说文穆杨同志太不把你这个领导当回事了,我们整联组要相互团结、相互帮助、相互爱护,才能扎扎实实的把整联工作开展下去,如果我们内部都不团结,怎么搞好整联工作?”
季珉可不敢跟胡盛宁发火甚至顶嘴,只得再次看向了卜中田,“卜组长,我是文穆杨的领导,可是我没直接跟文穆杨同志接触过,不了解他的思想状况,像他这个样子,怎么能当好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胡盛宁一看季珉不但不给他面子,还要拉卜中田当帮手,一拍桌子,“卜组长,我吃好了,您慢吃。”
胡盛宁推开碗筷走了。
胡盛宁这一说走,卜中田不知道怎么办了,赶紧一伸手,“老胡,胡副组长,有话好好说吗,都是人民内部矛盾。”
胡盛宁没说话,还是走了出去。
卜中田又对季珉说道:“季主任,文穆杨是胡副组长亲自点名要来的,你这么严厉的批评他不合适,要想让文穆杨同志回来,你还得跟胡副组长好好沟通,要是胡副组长不配合,文穆杨还真不好回来。”
季珉早就对文穆杨一肚子怨气了,不只是妻侄郭啸天跟他抱怨过,就是小舅子郭温刚也没说过文穆杨好话,这次有机会整治文穆杨,他怎么可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卜组长,都拿文穆杨年龄小不懂事来搪塞,您看看他说的话办的事,他是不成熟吗,我看这次的不服从管理,就是有预谋的,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针对我。”
卜中田当了那么长时间高级领导,能听不出来季珉什么意思吗,胡盛宁走了,他就得替文穆杨说句公道话了。
“你严重了季主任,你刚才说了,你不认识文穆杨,文穆杨也不认识你,你们俩也没有过交集,他怎么可能针对你,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季珉终究是大队的首长,组织纪律性还是有的,他现在不能暴露和文穆杨的上下级关系,只能和卜中田说不认识文穆杨。
文穆杨回到了队里,教导员柳德林和队长宋功上下打量文穆杨,柳德林拍了拍文穆杨肩膀说道:“穆杨,你这当了整联组通讯员也没什么变化啊,我还以为你变化了呢?”
“教导员,要说变化也是心里的变化,外表是不会有变化的。”
柳德林一点文穆杨胸口,“呦,还讲上哲理了,那你说说你心里有什么变化了?”
“教导员,我虽然到整联组报道还没有半天,但我深刻体会到了整联的重要意义,在小操场上首长的讲话你们也听到了,各位首长意思不知道你们理解了没有?”
宋功拍了拍笔记本说道:“大队开动员会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小操场上首长的讲话我和教导员也分析了,怎么感觉…。”
文穆杨一摆手,“二位领导,整联的事情可不能凭感觉,要按文件和上级首长的指示精神开展工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切不可想当然凭感觉,那样会犯错误。”
柳德林小声的说道:“穆杨,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内部消息了,给我们俩透露透露,省的我们俩犯错误。”
“教导员,整联工作的重要性我就不说了,完全按照文件和大队的指示精神开会学习,但不要耽误了学习和训练就行了。”
柳德林失望的摇摇头,“穆杨,我们哥俩可都是你的追随者,你看你还保密,就给我们俩透露点内部消息。”
套近乎也没用,文穆杨摆摆手,“我没有什么内部消息,说实话教导员,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各位首长什么意思,去了半天只是接受了首长教育,文件一份都没看我就跑回来了。”
柳德林宋功也没问文穆杨为什么跑回来了。
突然门被推开,吕大光副大队长王学文副政委冲了进来,吕大光进来就指着文穆杨怒道:“文穆杨,你长脾气是不是,竟敢对整联组季副组长无礼,还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回来了,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
文穆杨一看季珉的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就向大队告状了,一个立正:“报告副大队长副政委,我不是跑回来的,我是走回来的。”
吕大光一听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一点文穆杨,“你强词夺理文穆杨,走和跑有什么区别吗,你是大队选派的优秀学员,这通讯员还没当上半天呢,你就和季副组长闹矛盾,让整联组怎么看咱们大队,会给咱们大队造成什么影响?”
“吕副大队长,我说走是因为我心平气和,我认为我没做错什么,更没有给咱们大队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主要是我不适合当这个通讯员,所以我才回来了,请吕副大队长批准换人。”
吕大光真的生气了,“你,文穆杨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点都没认识到这次顶撞首长的错误,我看我应该建议大队给你处分,还应该关你禁闭,太不像话了。”
王学文也指着文穆杨说道:“文穆杨同志,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和季副组长发生了什么,但季副组长是你的领导,你要无条件服从季副组长的命令,我看你现在就写检查,认识要深刻,态度要诚恳。”
吕大光一摆手,“写,检查现在就写,看你的认错态度和悔改表现,在决定是不是给你处分,柳教导员,你监督文穆杨同志写检查,我和王副政委回去向政委大队长汇报他的情况。”
柳德林宋功把吕大光王学文送走了,文穆杨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拿出笔和纸要写所谓的检查,陈海裤敲门走了进来:“穆杨,怎么了穆杨,我看吕副大队长火气挺大呀?”
“坐陈哥,这段时间你要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特别是涉及到朱新奇、卜褔君、金容湖的话,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不了解不清楚,实在要说就说好话,千万不要夹杂自己的感情说话。”
陈海裤一听文穆杨说的挺正式,有些害怕了,“怎么了穆杨,整联组会调查我一个代理区队长,不会吧?”
“陈哥,整联组是不会直接调查你,但学校或者是大队会有人来调查你,记住我说的话,除了我,跟谁都不要说实话。”
“那队长教导员呢,跟他们也不说实话?”陈海裤还是问了一句。
文穆杨一瞪陈海裤,“整联组在的这段时间,跟谁都不说,包括教导员队长,就跟我说。”
陈海裤明白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我明白了,你怕他们无意中把我的话泄露出去?”
文穆杨一弹陈海裤,“你别瞎琢磨了,就照着我说的去做,把训练和学习搞好,没事多看看书,咱们什么都不怕。”
“不怕什么啊?”柳德林宋功走了进来。
文穆杨一挠脑袋:“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说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柳德林拍了拍文穆杨肩膀说道:“穆杨,吕副大队长说了半天,你和季副组长到底怎么了?”
文穆杨一摆手:“没什么,就是我不想干这个通讯员了。”
“为什么呢啊,在整联组里当通讯员那是集体的荣誉,对你将来的发展有好处,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你倒好,说不干就不干了。”
文穆杨一看柳德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声的说道。
“教导员,这个事先不说了,您和队长给学员们开个会,要同志们遵守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以政治的高度看待这次整联,别整联组来调查弄出政治问题来。”
一听政治问题,柳德林一拱手,“穆杨,那你给同志们讲讲吧,别我们俩说错了。”
文穆杨一拉柳德林手说道:“教导员,我现在属于关禁闭写检查,没有资格给同志们讲话,你和队长讲吧。”
“哎文穆杨同志,你怎么推卸责任呢,你不但理解整联的重要意义,还是整联组的通讯员,你给同志们讲解能使同志们记忆深刻,宋队长,是不是应该文穆杨同志来讲?”
宋功是非常了解文穆杨的,文穆杨要说不讲肯定有理由,摆摆手说道:“教导员,咱们都了解穆杨,还是尊重他的意见吧?”
田野推门走了进来:“教导员,大队长电话。”
柳德林跑到值班室拿起电话:“您好大队长,我是柳德林。”
“小柳,经过大队研究决定,给文穆杨同志口头警告处分一次,你这个教导员要做好他的思想工作,不要让他背什么包袱,先在队里写检查听候组织的进一步处理。”
柳德林没时间细想,一个立正,“是大队长,大队长,文穆杨同志现在算不算关禁闭,他要是训练和考试怎么办?”
“训练和考试正常参加,他不干通讯员了还是你们队的区队长吗,没有人撤销他的区队长职务,就这样,挂了。”
柳德林拍着手来到文穆杨宿舍,“恭喜你文穆杨同志,大队长说给你口头警告处分一次,在队里写检查听候命令,但训练和考试你不能耽误,没有人撤销你的职务,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文穆杨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一个立正:“听明白了教导员。”
转眼两天过去了,文穆杨除了正常训练和学习,这两天还参加了几科考试,队干和几名学员被整联组叫到大队去问话,就是没人叫文穆杨,也没人叫他上交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