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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里被文穆杨握的手疼,可他甩开后却认为文穆杨只是个莽夫,根本不配跟他比。
雷里迈着四方步得意洋洋走了之后,文穆杨却对他却没了恨意,只觉得他可怜,卜中田也要走了,他老子就要成了一棵飘零的枯草,随时会被扫进垃圾桶。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背影,文穆杨自言自语道:“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冲你说给我安排车这句话,我让你恢复男人的尊严,但如果继续兴风作浪,我让你一辈子当不缺东西的太监。”
文穆杨瘸着腿来到住院部登记处,对一位闪着大眼睛的值班护士问道:“你好大姐,处置室护士让我住院,您看我够不够住院条件?”
大眼睛护士已经看见文穆杨过来了,隔着玻璃窗又仔细看了看一身戎装,英俊潇洒的文穆杨,“把你的病历拿来,我先看看你什么病。”
文穆杨一蹦把腿举了起来,用手敲了敲脚丫子,“我没病历大姐,就是开水把脚烫了,是护士让我住院。”
大眼睛护士一看腿都上了窗台了,笑脸一拉连连摆手,“去去,没病历就是不严重,开水烫个脚就住院,想泡病号啊,找护士要个拐杖,该干嘛干嘛去。”
文穆杨本来就不想住院,领了拐杖出了门诊部,好像安排好了似的,一辆明珠牌轿车慢悠悠开了过来,稳稳当当停在了他面前。
刘少伟下来给文穆杨敬礼,“你好文区队长,你这是怎么了?”
文穆杨一看是刘少伟,对他指了指包着纱布的脚,“开水烫了,刘班长,咱们俩真是有缘,正好拉我到新学员队去一趟。”
刘少伟过来搀扶文穆杨,并打开车门,可文穆杨一蹦就上了车,“刘班长,转了志愿兵也不请客,你不够意思,哪天你得补请我一顿。”
刘少伟还真不知道文穆杨来医院,碰巧赶上了,一听请客,赶紧上了车。
坐好之后关上车门刘少伟才说道,“对不起文区队长,我想请你来着,可是陈海裤说你忙,就一直没敢打扰你。”
可是文穆杨没接话,拍拍驾驶台,“新车啊刘班长,你现在给谁开车呢?”
刘少伟现在给燕副政委开车,但听小道消息说燕副政委要退了,就愁眉苦脸答道:“给燕副政委,但听说燕副政委要退了,下一步还不知道给我安排谁呢?”
小车班都是给校领导开车的,早晨接晚上送,白天就是自由时间,可这些人没事就发布小道消息,好像他们就是政治部、组织部长。
燕副政委是去过整联组接受调查,但现在还没有公布结果,这个风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散布的,要是传开政治部会追究责任。
有些话不能跟刘少伟说,就看着他严肃的问道:“谁说燕副政委要退了,连队通知你的,还是公务排长告诉你的?”
刘少伟没那么多心眼,挠挠脑袋就把雷里给卖了,“那倒没有,我听雷副连长说了那么一嘴。”
果然是雷里老子捣的鬼,一个校务部副部长,不好好工作想推倒副政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是这个态度就会被吕政委打入不堪重用名单。
涉及到雷里,文穆杨不便多说,“刘班长,不管给谁开车都要少说话多干活,没事把车保养好,保证首长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谢谢你啊刘班长,我到了。”
首长司机要是经常调换就好了,但首长家阿姨是不会同意的。
刘少伟就因为没被阿姨看上,所以他心里没底,其实这都是他的性格决定的,文穆杨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直接接话。
“我应该谢谢你文区队长,哪天请你喝酒。”
看着刘少伟走了,文穆杨拄着拐来到新学员队门口,值班学员一看是文穆杨,起身敬礼,“你好文区队长,你这是怎么了?”
文穆杨还礼,“没事,教导员队长在吗?”
文穆杨的名声那可是如雷贯耳,值班员要搀扶他,“他们俩都在,我扶你上去。”
烫个腿为的是躲避风头,没想到成了累赘了,谁见谁搀,看不出来不严重吗,文穆杨赶紧摆摆手,“不用,我自己上去,你好好值班。”
文穆杨刚走到楼梯口,通讯员田野正好下楼,一眼就看见了拄着拐的老区队长,热情的跑下来,“文区队长,您这是怎么了,慢点我扶你。”
文穆杨去整联组之前就有了打算,王志新去西山酒厂为的是转志愿兵,王文佐养猪种地立功之后也能转志愿兵,可对田野这个城市兵还要看他的意思。
一摆手对田野问道:“田野,你想学厨师还是想学开车?”
田野当这么多年通讯员了,还是比较聪明的,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一摸脑袋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区队长,我想学开车。”
刘少伟虽然办不了大事,但他知道大事应该怎么办,“这样田野,你抽时间去找一趟汽车连找刘少伟,就说是我安排你去找他的,让他帮助你去学车。”
田野跟文穆杨处这么长时间了,知道这位年轻的区队长能量非常大,一听找刘少伟,一个立正敬礼,“谢谢,谢谢你区队长,太感谢你了。”
文穆杨一摆手算是还礼,“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文穆杨来到队值班室,文书朱汉晨在值班,一看文穆杨拄着拐进来了,“文区队长,呦,您这是怎么了?”
不但成累赘,还让同志们当笑话了,文穆杨无奈的一笑,“没事,烫了一下,队长教导员呢,我来汇报工作。”
文书和通讯员不一样,通讯员跑腿多,可文书知道的事多,知道事多嘴就要严,还要机灵,否则成不了好文书。
朱汉晨没搀扶文穆杨,而是一伸手,“他们都在小会议室学习呢,我领你去。”
都安排了也不差朱汉晨一个,给他个定心丸,文穆杨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对了汉臣,你明年要转志愿兵了吧,好好干,大队首长会想着你的。”
朱汉晨可比田野知道文穆杨的能量,大队首长都非常器重这个年轻的区队长,他说大队首长想着,那就是转志愿兵没问题了。
对文穆杨一个立正,“谢谢你文区队长,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你的期望。”
朱汉晨不仅会说话,还非常会来事,不搀扶文穆杨,慢慢的陪着文穆杨来到小会议室门前,并先喊了报告,“报告。”
陈海裤把门打开了,一见文穆杨拄着拐,赶紧跑了出来,“穆杨,你怎么了,哎呦,还缠上绷带了,您这是怎么了?”
文穆杨走进来拿开拐杖交给陈海裤,然后一个标准敬礼,“报告教导员队长,伤兵文穆杨前来参加政治学习,请指示?”
宋功扒拉开椅子窜了过来,“怎么了穆杨,不严重吧。”
宋功知道文穆杨的能耐,拄拐肯定是想表达什么,绝不是真严重。
柳德林一看同志们都站了起来,敲了一下桌子,“都坐下坐下,文区队长的功力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肯定没大事,穆杨,怎么了?”
既然演戏就得真实,要不容易穿帮,文穆杨拍了拍大腿,“开水烫了几个大泡,都处理了,没事没事,各位首长好。”
朱祥国郭全彪已经吸取了金容湖的教训,走过来看了看文穆杨脚面,三班长梁茂盛给文穆杨敬礼,“文区队长好,我是三班长梁茂盛。”
梁茂盛是大队长武圣同的亲戚,但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关系,“我知道你小子,代理区队长了,好好干,争取毕业时留下。”
柳德林给文穆杨拉开椅子,一伸手,“穆杨,你今天以什么身份来的,整联组通讯员,还是党办秘书?”
柳德林这是开玩笑,什么身份回来这帮人都会无拘无束,但文穆杨嘻嘻一笑:“教导员,我是到这养伤来了,回家养伤,这个身份怎么样?”
柳德林是秘书出身,对字眼非常敏感,一听‘回家’二字,什么都明白了,文穆杨解放了。
柳德林一边鼓掌一边说道:“好,欢迎穆杨老弟回家,汉臣,告诉炊事班晚上加餐,庆祝穆杨老弟回家,对了,告诉王志新带酒过来。”
“是。”朱汉晨给文穆杨倒上水走了。
宋功端起杯看了文穆杨一眼,意思是要不要叫金容湖?
可文穆杨当做没看见,因为他知道王志新肯定会跟金容湖说,所以他要是来肯定会来,要是不想来叫他反而尴尬。
门外一片脚步声,“报告。”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