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将脸上的面罩摘下,柔声说:“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绑架你的人是个大坏蛋,我现在就救你走,路上记住不要出声啊,有什么话到安全地带再说。”少女懂事地点了点头。女孩从床上爬了下来,由于长时间不活动的缘故,少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她的身上散发出的不是少女淡淡的体香,而是浓浓的汗馊味,估计有相当长时间没有洗澡了。钱三运重又将面罩戴上了,轻声说:“我背你吧。”女孩没有多想,就趴在了他的身上,钱三运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拖着女孩的屁股,走出了地下室下面的地下室,来到了地下室。杨建见钱三运背了个裸体少女上来,大吃一惊,问:“她是谁?”“一个少女,被甄大福那畜生囚禁了!”钱三运放下少女,那少女站立不稳,差点又跌倒了,幸亏杨建眼疾手快,将那少女扶住了。女孩的脸上布满泪痕,并没有太多的娇羞,也许这段时间她的心灵早已经被甄大福折磨得麻木了。钱三运脱下了外套,将女孩的身子裹住了,女孩个子并不算矮,大概有一米六几,但由于蜷缩着身子,钱三运的外套恰好可以裹住她身体的关键部位。然后,他将女孩拦腰抱了起来。“杨建,将左东流叫下来!”钱三运轻声吩咐道。左东流见到了钱三运怀中抱着一个少女,惊讶万分,“钱老板,怎么回事?”钱三运“嘘”了一声,低声说:“我们回去再说。”几个人出了别墅,走过一段路后,钱三运对杨建和左东流说:“我们分头坐车回去,到时候在我的住处集合。”夜晚的街上,行人稀少,车辆也很少。钱三运抱着少女,等了好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由于有言在先,少女在钱三运的怀中一声不吭,出租车驾驶员并没有多问。钱三运回屋后,将少女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女孩似乎有些困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钱三运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他轻轻地为少女盖上被单,走出了卧室。杨建和左东流随后也赶到了。左东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钱老板,今晚顺利得出乎我的意料。”钱三运也如释重负,说:“是啊,今晚我们不但缴获了甄大福私藏的物品,而且还意外发现甄大福别墅的地下室下面有个地窖,地窖里关着一个少女。甄大福真他妈的是畜生,花一样美丽的少女,却被甄大福当成了玩物,这个甄大福死一千遍也不足惜!”左东流一惊:“想不到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甄大福也干得出来!对了,钱老板,你说这女孩是不是胡长发失踪多日的女儿?”杨建插话道:“这个容易,等下问问那女孩就知道了。不管她是不是胡长发的女儿,我们都要尽快将她安全送回家。但是,我们不能报警,一旦报警,警察就会顺藤摸瓜,将我们今晚偷窃的事情牵扯出来了!但愿这女孩的家人也不要报警。”钱三运点点头,说:“这的确是个两难问题。不报警显然对女孩不公平,可是,报警又对我们非常不利。不过,我觉得问题也不是很大,大不了枪和金砖不要了就是。警察盘问,就说我们得知女孩可能被关在甄大福别墅的地下室里,就去营救。警察还能拿我们怎样?刚好将甄大福抓起来!甄大福又是藏枪,又是囚禁少女,不判个十年八年才怪呢!”左东流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一来放弃这两支手枪有些可惜,二来也会引起警察的怀疑。警察也许会问,你们和那被困女孩非亲非故,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救她?你们又是怎么得知女孩被关在别墅的地下室里了?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而选择自己营救?这样吧,我们现在过去问问那少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钱三运说:“女孩睡着了,暂时还是不要打扰她吧。你们今晚也不要回奇石馆了,就在我这房子里休息吧。”“好的,钱老板,夜深了,我休息啦,你也早点休息吧。”左东流打了个哈欠,起身站了起来。杨建也回房间休息了。钱三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想到可怜的被甄大福蹂躏的少女,他的心就隐隐作痛。在准备休息时,他还是忍不住推开女孩所在的卧室的房门。女孩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见钱三运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上裹着的衣服也掉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身子。只是这种白皙不是那种健康的白皙,而是缺少阳光的惨白,估计这女孩被囚禁在地窖里有相当长的时间了。“你叫什么名字呢?多大了?”钱三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柔声问道。“我叫胡媛媛,今年十八岁。”“媛媛,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知道你是被甄大福那畜生害了,今晚你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我就送你回家。”胡媛媛懂事地点了点头。钱三运阳光帅气,面露微笑,非常亲和,就像邻家的大哥哥,这样的大哥哥一点也不像是坏人。再说了,如果他是坏人,也许早就干坏事了。钱三运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馊味,便改变了当即问话的想法,决定先让她洗个澡,于是说:“媛媛,你有很多天没有洗澡了吧,要不你先去洗浴间洗个澡,我来找几件衣服给你穿。”“好的。”女孩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可是由于身子虚弱,加上长久不活动,站立都很困难。“叔叔,我走不了!” 胡媛媛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媛媛,你被甄大福关在地窖里有多久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放寒假时被那个大坏蛋绑架的。”地窖里又湿又暗,就像被困在深山里。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胡媛媛不知道自己在地窖里关了多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