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见不得老头这副模样,便想打破这种突如其来的让他有些难受的情绪,笑着说道:“老头,要不要真的带你去见识一下外边的花花世界啊,你以前可以很向往的哦。”以前在江边的时候,苏文广就经常哀叹自己错过都市的灯红酒绿,当时胡长青还嘲笑老家伙人老心不老。听到胡长青的话,苏文广猛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胡长青看,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眼神有些挣扎,不过这些情绪转瞬即逝,随即恢复平静,仿若刚才的情绪没有过般。但是那里逃得过胡长青的眼睛,胡长青有些愕然地问道:“你该不会是个处吧。”苏文广脸色一下变得通红,骂道:“我练的是童子功,你知道个屁啊,你赶紧滚吧,看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要在这里妨碍我老头子欣赏风景。”看苏文广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胡长青也不敢久留,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收敛不了,他一边走向另一头的停车场,一边回过头看向一本正经看风景的苏文广,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起来,最后变成哈哈大笑。原来老头这一辈子都没有摸过女人,难怪每次说起女人这档子事,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对,当年他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为了救遭到调戏的女子而犯事,后来一直颠沛流离,躲躲藏藏,哪里有机会接触女人呢。一个从未有经历过人伦的老处男,面对女人的身体终归是有些幻想,变得不淡定啊,这和年龄没有关系,只是男人与女人有关系。笑完之后,胡长青便又为老头感到悲哀,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其实他多承受的惩罚与在监牢之中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人孤苦无依地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一边接受着自己良心的谴责,一边忍受着常人无法体会的艰辛和孤独。他这么多年的承受着心灵和生活的摧残,日子过得比在监狱之中还要惨,早知于此还不如索性自首,了结自己身上的案子,早些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胡长青通过公安内部的关系查过,苏文广的案子早就销案了,官方记录是案犯失踪多年,应该已经死亡。但是事亦如此,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呢。上了车后,胡长青没有马上离开,他将窗户打开让冷气将车里的热气吹出去,拿出手机姚叔打了电话,说他提前走了,让他转告给他爸爸一声,并说今天的活动给姚叔添麻烦了。姚叔在电话中埋怨他干嘛不自己给他爸打电话,胡长青只是解释说这几天犯的事太多,怕挨骂,其实是心里正对他爸有意见,不想和他爸爸讲话。挂完姚叔的电话,胡长青脸色一下变得不好看,他一边按下窗户一边将车子驶离停车场,待汽车下完水库的坡后,不由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别墅群,心中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本来他心里对他爸爸的气差不多消了,没有想到刚才又发现他们有事瞒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压抑的不满瞬间爆发出来。难道我就这么不受他们待见。胡长青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将油门一下踩到底,车子一下就飞了出去,强烈的冲击力一下将他的身体死死地推到椅子上,车速一下就提升到120码,而且还在往上攀升,他赤红着眼睛看向前方,完全没有留意到仪表盘上指针的变化。好在现在马路上就只有他一辆车,可以任由他这样是无忌惮地加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当仪表盘的指针指向180的时候,车身便开始有些飘,就在他想继续加速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胡长青慢慢减速,将车子靠边停下,拼命回复自己的呼吸,这才按了车载蓝牙,随即向南的声音从音箱里传了出来。“你干嘛啊,怎么提前走了。”胡长青将身子往后一靠,待确认自己的情绪已经回复正常后,才笑着说道:“刚才接了个电话,有事要过去处理啊,再说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成双成对了,就我孤家寡人的,没意思。”“什么事,今天可是周末啊,不过你胡大少还会没有女人啊,雨珊好像是明天回啊,要不要们一起去接机啊,怪想念的,哈哈。”“没有办法啊,我媳妇要你们去干嘛啊,我自个去就可以了,你们尽兴啊,帮忙招待一下,对了,韩晶晶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没有啊?你可不要给我掉链子啊。”“我办事,当然妥妥的啊,你还不放心啊,不过那个韩晶晶还真是长得不错啊,可惜了。”“警告你啊,不要打她的主意啊,对了,过几天给长云安排一个party,你们合计合计,多请些人过来热闹一下,算是欢迎这小子学成归来,而且这小子马上就被发配了。”“玩笑而已,你胡大少的禁脔我哪里敢想啊,啊,长云要下去啊,可怜的娃,行吧,这事我们最擅长了,你放心,哈哈,好了,不打扰你去灭火了,嘿嘿。”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嬉笑声,胡长青讪讪一笑,不由摸了一下鼻子,刚好被说中了心事,不过心情却是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刚才飙车释放了情绪,还是和向南的一通电话让他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他将窗户打开,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将烟用力吐出,任由自己的脸被烟雾笼罩,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茫然,不管自己怎么表现好像都是枉然,与其这样,还不如真的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难道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做了吗?他们都没有看到吗?目前局势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的努力没有任何帮助吗?一根烟一会儿就抽完,他将烟头弹出窗外,又重新上路,他现在急需得到心灵和身体上的慰藉,直到车里的烟味消散得差不多才将窗户关上,窗户上倒映着他冷峻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亦如他此刻紊乱的思绪。翰林学府的房子,坦白讲他印象中他只来过几次,最近一次是应该是半年前,当时在附近的一家酒吧喝酒,和一个很有味道的女白领看对了眼,就到这里来了。她记得那个女的好像是投资公司的,样子很冷傲,记得当时因为房子很久没住人,那个女人还很费了点时间张罗换了一套床上用品,结果自己被她爬在床上铺被单时臀部紧绷的姿态撩拨得实在忍不住,床还没有铺好他就扑了上去,直接将女人的内裤撕掉从后面开始了。那个女人模样身材都是上品,不过床上的感觉也就一般,而且体力也不是很好,所以后面也就没有联系了,倒是记得女孩早上离开的时候主动留了张名片,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对了,第二天早上他好像没有怎么收拾就离开了,所以那一夜的激烈战争后的狼藉的战场应该一直留到了陈珂入住,想来陈珂看到床单的时候,可以想象那一夜的战况是何等的激烈。想到这里,胡长青眼中不由满是笑意,难怪这妮子今天见面就不对劲,话里带着几分火气,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啊,他还以为是晾了她太久的缘故。胡长青在陈珂的楼下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车位,倒是发现了正在奔驰车中休息的王二他们,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拒绝王二他们让车位,又继续找了一下,才在隔壁楼的下面找了一个停车位,然后步行走回陈珂所在的大楼。一到楼下,眼睛便被一辆崭新发亮的黄色小跑吸引力眼球,线条完美,外形柔中带刚,不愧是保时捷的经典之作。这妮子还有点眼光啊。按了一下门铃,胡长青有些期待陈珂等下开门时候的反应,是错愕呢,还是欣然呢,而且他自己也有几分急切。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些这些情绪,感觉自己像个初哥似的,他不由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喜自己的情绪波动,今天烦心的事太多,让他心绪不宁。这时陈珂刚好将门打开,对于胡长青的来访,她显得很淡定,好似知道他要来一般。只不过见到胡长青轻蹙眉头的样子,她不由嘟了一小粉嫩的嘴唇,一边让胡长青进去,一边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正在涂指甲油呢,所以慢了。”对于陈珂的淡定,胡长青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便被已经大变样的室内装饰所吸引,听到陈珂的话,他不由转过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干嘛说对不起啊。”印象中,除了墙体没有变动之外,墙面的颜色,所有的家具,以及家具的拜访,全部大变样,房间整体的氛围变得更加温馨而又格调,不在有原装精品装修时给人的冷寂感。显然,陈珂对这件房子很费了一番心思,墙纸和家具的颜色搭配,造型独特的水晶吊灯,墙上的抽象装饰画,各处摆放的水晶或是手工的工艺摆件,无一不说明主人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陈珂知道应该是误解了胡长青,不由俏皮地吐了一下粉色的舌头,用手将他推到沙发边坐下,自己便走到厨房去给胡长青拿水。陈珂穿了一件浅紫色的短t恤,露肚脐的那种,将曲线凹凸的上身勾勒得饱满而柔美,圆润坚挺的胸部随着步伐而颤动,很显然,里边是真空的。下面穿的是水洗色的牛仔短裤,将她紧俏浑圆的臀部包裹得更加紧致,这身简单的居家装将她优美的曲线,修长笔直的双腿,体现的淋漓尽致。许是着急去看门,所以赤着脚,走路时步子很优雅,宛若芭蕾般,将自己浓纤合度的身材尽显于胡长青眼前。“你要喝什么啊?”“随便。”待她走进厨房,胡长青才收回视线,听到她的话,便随意地答了一声,视线不由看向面前的造型很漂亮的桌子,桌子上正摆在几瓶颜色各异的指甲油还有几本时尚杂志,而桌子一角那一叠经济书刊更是让他眼睛不由一亮,看来陈珂说她对于经济有天赋并不是随口胡说的。这年头若不是真的感兴趣,谁会有心思看经济方面的书籍,而且还是类种很齐全的那种书,正当他准备拿起一本翻一下的时候,陈珂拿着两杯果汁出来了。“便宜你了,我自己榨的西柚汁。”她将西柚汁放在胡长青的面前,自己拿起手中的喝了一口,这才放下杯子。陈珂看了胡长青一眼,发现他正在翻看滋维.博迪的《投资学》,边撇了一下嘴巴,一边拿起桌上一瓶紫色的指甲油继续给自己剩下的几个脚趾涂抹,一边低着头说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啊,有这么不放心吗,太小气了吧。”胡长青将书放下,随着陈珂的动作视线便看向她秀气的脚趾,她的脚趾保养的很好,许是很少穿高跟鞋的缘故,脚型依然漂亮。听到她的话,不由神情一愕,这个女孩的嘴巴也太凌厉了些吧,他很诧异为什么这个女孩一句话里居然可以有三种不同的语气,表达三种不同的意思。嫌弃,不屑,鄙视,虽然意思大概相同,但是配合着她的语调,却将不同的意思清晰地表达出来了。胡长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行头,因为午后自己换了一下衣服,所以他现在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印花圆领纯棉t恤,下身依然是绿色的沙滩裤,脚踩人字拖。我这身衣服难道很见不得人吗?他索性不说话,一把将陈珂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陈珂身子很轻盈,好似没有重量般,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肌肤滑腻而富有弹性,不过胡长青却没有心情细细品味,他意识到这个女孩若不好好**一番,以后绝对会翻天的。“啊,干嘛呢,指甲都油撒了。”陈珂一声惊呼,待坐在胡长青大腿上后,马上将指甲油的盖子盖上,直接丢到沙发上,她双手按住胡长青的肩膀,脸上带着甜美的浅笑,说道:“这算不算恼羞成怒啊。”胡长青眼睛直直地看着陈珂,感觉着身体里面的**正在慢慢被点燃,环在陈珂小蛮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摩挲起来,感觉到女孩的身体开始慢慢颤栗并且升温,他问道:“真想知道我问什么过来啊。”陈珂被胡长青狼一般的眼睛看得心里发颤,身子有些发软,她扶着胡长青让自己跨坐在他的双腿上,黑白透亮的眼睛里蕴含着水汽,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过来干嘛呢,不就是怕我跑了吗?”哪怕是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但是她依然嘴硬地坚持着,自从经历了那难忘的一夜,胡长青便经常出现在她这段时间的梦境之中,原来春梦之后,人可以那般的空虚寂寞,难怪那么多的女人不能守住内心的底线。经历过男女之欢后,有怎么能够忘记那**入骨的滋味呢?陈珂依然记得自己刚来到这个房间,发现主卧里那些欢爱后的残迹时的感受,当时心里的愤怒差点让她一把火烧了这里,那种耻辱比当面甩她一耳光来得更加猛烈和残酷。而也将她彻底从短暂的梦幻中惊醒,居然以为经过那一晚之后,自己可以拥有爱情,她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不过她的理性永远是在感性之上的,恢复理智后,她还鄙视自己太过情绪化,她和胡长青之间只是单纯的买卖关系而已。不过她不能否认胡长青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谁叫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呢,这个男人满足她对男人的所有要求。除了那一纸婚书,但是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当胡长青的手伸入陈珂的t恤时,房间的温度好似陡然上升了般,两个人的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的因子随着身体的摩擦而急剧扩散。哪怕如此,陈珂看着胡长青的眼神依然倔强而坚强,她徒劳地坚守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陈诺,她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拥有她的身体。很多时候,一场战争便是因为一个挑衅的眼色而引起的,而男女之间的战争更是如此,只不过这种眼神男人更多地会认为是挑逗。于是,战争开始了,衣服随意地散落着四周,两个心中都别有心思的人,赤身**地短兵相接,上一场战争因为一方受伤而草草收场,这次将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吗?男女之间的较量,并不是女上坐在上面就可以获得胜利的,两者兵器间的差别就早已预定了输赢,对此,陈珂显然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