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胡长青一耳光后,胡安分别和陈侨和况雨亭寒暄了几句,又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和况可亭打招呼,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房门敲了两下便被推开了,向南和一个女护士各自搬一张椅子进來了,见房间气氛不对,沒有打招呼便出去了,只是临出去的时候担忧地看了胡长青一眼,显然,他看到了胡长青脸色的指痕印,姚叔将两张椅子摆了一下,便招呼胡安坐下,胡安坐下后,又看了一眼依靠在床边的胡长青,沉声说道:“因为我们家这个不懂事的臭小子,让几位长辈操心了,事情呢,我大概听天应和老二讲了一下,但是呢,还沒有听当事人讲,所以呢,劳烦大家再陪我听一次,说吧,”虽然胡长青此刻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但是当他爸爸开口说话时,他就收敛心中的紊乱,用心倾听,知道他爸爸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讲的,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边的陈雨珊,发现她双眼无神,正在发呆,他知道陈雨珊应该是误会了他爸爸刚才的话,以为他怎么孔静文了,虽然有心想解释让她安心,但是现在却沒有时间,今晚经历的一切都让他心力交瘁,而且他一进房间便一直站在,现在他爸爸回來,他觉得心里不由一松,体力便有些不支,他便顺势依坐在病床的边缘,将刚才所讲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胡安听完胡长青的话,紧皱这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视线在胡长青和陈雨珊身上打量了一下,便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还想不想在一起,”这句话一问出,房间的一起不由一凝,胡长青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紧了紧抓住陈雨珊的手,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陈雨珊,见沒有得到回应后,便看向他爸爸,想知道他爸爸的想法,只见他爸爸脸色平静,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咬了一下嘴唇,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手中的小手动了动,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他顿时心中一定,说道:“我还想继续和雨珊在一起,我可以原谅她的,”况雨亭听到胡长青的话,轻吁了一口气,她抬头朝丈夫欣慰一笑,沒想到陈侨的脸色依然冷峻,心里不由一紧,随即她便发现大家都一脸肃然地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陈雨珊,她看向雨珊的眼睛不由一闪,其中满是焦急和紧张,胡长青见陈雨珊迟迟沒有开口,心中不由一紧,他叫道:“雨珊,”陈雨珊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妈妈和一脸严肃的父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对胡安说道:“对不起,胡叔叔,这次是我太任性,我,我是爱长青的,我想,我还想和他在一起,”听到陈雨珊的亲口说出这些话,胡长青心中满是欢喜,他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陈雨珊,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爸爸,虽然已经猜到他爸爸回來的目的,但是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不安,胡安紧盯着胡长青和陈雨珊看了一下,收回视线,对龚天应问道:“你那边怎么样,鉴定有结果吗,”龚天应对胡延在这件事上背着自己搞小动作有些耿耿于怀,听到胡安的话,楞了一下,才反应过來,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有两个钟大山的未接电话,还有一个短信,他翻开短信一看,信息说根据那个背影的体型比例,结合男女身材比例的数据分析,照片中的背影是女性的几率为82.35%,几乎可以断定照片中的背影为女性,他看了一眼伸过头和他一起看短信的黄晓玲,眼中的迟疑一闪而过,对胡安点了点头,说道:“嗯,是孔静文,”得到肯定的答复,胡安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胡长青和陈雨珊说道:“好,既然你们两个心里沒有疙瘩,那我们这些老古董也开明一回,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啊,以后可不要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來啊,我啊,经不起这么折腾,”他语气轻松地说完这几句话,房间之中的气氛随即缓和了不少,房间一角的况可亭和胡延相视一笑,眼中都闪过莫名的光泽,胡安站了起來,说道:“那今晚先就这样,让雨珊早些休息,我们先走吧,天应等下跟我一起走,”见胡安站了起來,众人随即都站了起來,胡安分别和陈侨和况雨亭又握了一遍手,正式向他们表达了对陈雨珊受伤住院的歉意,说完,便带着姚叔走出了病房,随后龚天应,黄晓玲,胡延,况可亭等都跟着胡安向门外走去,胡长青想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他越过他舅舅和二叔他们,走到他爸爸身边,低声对他爸爸说道:“爸,那边毕竟是因为我的命令,所以,,,,”胡安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边走边说道:“算你还有些担当,回头再找你算账,混账东西,越來越无法无天了,,,,,,”“爸”“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你还不回去,”胡长青只好站住,不再纠缠,看到姚叔走过來,便叫了一声,姚叔刚才见胡长青过來找他爸爸讲话,便有意识地变慢脚步,将后面的人挡住,他拍了拍胡长青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沒有开口,这时他舅舅和舅妈走过來了,他叫了声,当时他舅舅沒有理他,倒是他舅妈,安慰了他几句,摸了一下他爸爸刚才打的那张脸,说道:“等下叫医院处理一下,不然明天会留印子,晚上留下來照顾雨珊,她是女孩子,既然说不再计较了,就真的要放下,”感受到他舅妈的关心,胡长青惶恐了了一晚上的心,不由一暖,眼泪都差点掉下來,用力地点了点头,黄晓玲见后面的胡延和况可亭也出來了,便不再多说,担忧地看了一眼胡长青便离去了,胡延和况可亭并排着走过來,沒有说什么,倒是况可亭拍了拍胡长青的肩膀,说道:“雨珊是女孩子,你要多让着她,”胡长青忙应和,目送两人离去,他转身的时候,发现向南正守着门口,向南指了指他的脸,他苦笑道:“老头子打的,等下帮我搞定东西处理一下,”说完,他便硬着头皮走进病房,病房之中陈侨和况雨亭正站在陈雨珊的病床边,况雨亭正在低声呵斥着陈雨珊什么,看到胡长青进來了,她脸色不由一沉,胡长青走过去说道:“叔叔,阿姨,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呢,”况雨亭冷哼一声,说道:“我把女儿好好的交给你,你看,你将她伤成什么样子,我还敢相信你的话吗,”不管况雨亭刚才心中是如何担心胡家会因为陈雨珊的荒唐事而取消婚约,但是现在面对胡长青,她还是要将丈母娘维护女儿的模样摆出來,让胡长青心有畏惧,以后有所顾忌,不敢再随意伤害陈雨珊,胡长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雨珊,对陈侨和况雨亭说道:“叔叔,阿姨,刚才你们也听到了,虽然我和雨珊之间有些误会,但是我们彼此还是爱对方,我要不是对她太在意,今天也不会这样失态,所以,请你们在给以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她,我保证,保证不会再让她受伤害的,请相信我,真的,”况雨亭还想说什么,但是被陈侨扯了一下手臂,她不满地看了陈侨一眼,便俯身帮陈雨珊正理盖在身子的薄被,陈侨对胡长青温和一笑,说道:“长青,你要理解一个母亲现在的心情,所以请你不要怪你阿姨,”胡长青忙点头,说道:“我明白的,叔叔,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对于陈侨,胡长青心中一直心怀敬畏的,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今晚除了获悉陈雨珊和孔静文玩拉拉的时候,有短暂的震惊之外,一直都很平静,哪怕是他和陈雨珊可能会被取消婚约的时候,所以,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的心性修养,凝练到何等的程度,他的内涵城府完全不逊于他二叔,每次胡长青在他面前都有种被看穿的感觉,陈侨眼神一凝,郑重说道:“不是让我失望了,不要让雨珊失望,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雨珊一个女儿,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胡长青被陈侨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虚,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再次承诺道:“叔叔,你放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陈侨紧盯胡长青看了一下,像是要确认他承诺的真伪,见他依然坦然地和自己对视,便点了点头,收回视线,这时况雨亭也为陈雨珊掖好了被子,她看着陈侨,说道:“要不今晚我留下來吧,”陈侨沉吟了一下,说道:“算了吧,这里有长青,还有护士,你留下來做什么,再说了,都是皮外伤,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走吧,时候不早,我们也该走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况雨亭虽然有些不愿,但是知道丈夫说的都是事实,便点了点头,有转过身,低头在陈雨珊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和陈侨一起朝病房外走去,胡长青将他们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正准备回房时,发现向南正抱着一个冰桶走了过來,他知道这个应该是给他敷脸的,便等在门口,他将向南手中的冰桶接过來,对向南说道:“好了,今天你也辛苦了,改天好好慰劳你一下,你也回去休息吧,”向南说道:“不要我帮你敷一下啊,”胡长青笑道:“你又不是女的,我才不要你帮我敷呢,”向南见胡长青开起玩笑,便也笑道:“雨珊现在可帮不了你啊,”向南的话让胡长青的脸色顿时一滞,向南忙收住笑意,问道:“都搞定沒有啊,”胡长青叹了一口气,拿起冰桶里边的冰袋敷在被打的脸色,冰冷的感觉让他不由嘶了一声,苦笑道:“打都打了,还不搞定啊,好了,先就这样呢,你去休息吧,”向南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有事就找那个护理,小樱,”说完,他转身便走,走了两步,他有回过头问道:“对了,你晚上应该沒有吃东西吧,肚子饿不饿啊,”胡长青侧着头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吧,沒有感觉饿,哪里有心情吃啊,沒有胃口,明早带早餐给我们吧,对了,这事不要扩散啊,脸梁振他们都不要说,”向南怔了一下,点头说道:“知道了,”胡长青关好门,抱着冰桶走进房间,见陈雨珊居然又坐起來,他忙将冰袋放入冰桶之中,又将冰桶放在桌子上,扶着陈雨珊的手问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要上洗手间啊,”陈雨珊冷冷地看他,问道:“你将静文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