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真心喜欢她,他甚至还想过,要是真的把她的肚子搞大,就索性跟她恋爱,然后结婚。我跟小莉反正还没有送彩礼,最后敲定婚事,就还来得及。年龄不是问题,而且男大女小,这是很正常的。可在名义上,这样做行吗?另外,我跟她结合,真的适合吗?想到这里,他就边吃边问韦芳芳:“那芳芳,我问你,明天晚上,我要不要去她家吃饭?”韦芳芳说:“去还是要去的,这是她的面子问题。我们家来了,他们家不去,她肯定会有想法,她在家人面前的面子就没了。人活着,就是为了面子。但去了,你要注意自已,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更不能跟姚红怡有过于亲昵的言行。”“嗯。”雷鹏飞快速吃着饭,“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吃完,他站起来就往外走。韦芳芳叫住他:“你把礼盒拿走。”雷鹏飞摇着手说:“我一家一盒,只有几十元,做做样子的。”说着他就跨出门,朝前面的水泥路上走。这时,有好几个村民朝韦芳芳家走来,姚红怡与另外一个小姑娘也结伴而来。雷鹏飞走到自已的车子边,正好碰上姚红怡。姚红怡惊讶地说:“雷村长,你怎么走了?”雷鹏飞见几个村民朝他围过来,马上拉开车门坐进去,说:“我吃好了,走了。”“这么早就吃好了?”姚红怡更加惊讶。她呆在路边,看着雷鹏飞把车子开出去,赶紧冲他喊,“那你明天晚上,一定要来哦。”雷鹏飞降下车窗,掉头看了她一眼,说:“好,我来。但你们要像韦芳芳家一样,简单点,我吃完就走。”姚红怡没有吱声。她呆在路边,心想这个不是我作主的,我爸爸妈妈听我要请雷村长来家里吃饭,高兴得不得了,明天准备两圆桌,把亲公亲婆,外公外婆,还有几个好一点的亲戚朋友都请来。我总不能阻止他们吧?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呢。又是一个意外。雷鹏飞以为姚红怡家也是就几个自已人,简单吃一下就回去。没想到他把车子开到她家前面的路边,透过车窗往里一看,她家那徘平房前面的场地上站满了人。雷鹏飞想,这是是专门为我办的酒席,还是他家本来就有事?他尽管不怯场,但面对这种去吃请的场面,他还是有些心虚和不安。他从车子里走出来,把那个礼盒拎在手里,沿着那条进宅小路往里走去。正站在场院上盼望着的姚红怡,赶紧从人群中迎出来,红着脸向雷鹏飞走过去,老远就高兴地叫他:“雷村长。”“快,雷村长来了。”姚红怡的爸爸妈妈也跟着迎出去,“他是红怡的领导。”他们把雷鹏飞当成了贵客,十分重视。她家场院上的人都把身子转向他,个个打出笑脸迎接他。认识他的本村人都热情地招呼他:“雷村长,你来了。”不认识他的亲戚,都好奇打量着他。有人轻声嘀咕:“他这么年轻,就是村长了?”姚红怡爸爸老远就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摇着,笑容满面:“雷村长,你好,你好。”姚红怡妈说:“雷村长,你能来,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还拎什么东西啊?”雷鹏飞被他们的盛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微笑,点头,没有说话。姚红怡爸爸妈妈把他迎进东屋,就招呼大家入座。他们把雷鹏飞按在桌子的头位,让几个长辈和贵亲分坐在他的两边,把姚红怡和她爸也安排在他一桌上。外面也坐了一桌,大家坐定后,就开席吃饭。大家众星捧月般,围绕着雷鹏飞开始敬酒。雷鹏飞被捧得有些飘飘然,但他的头脑很清醒,用手盖住酒杯,坚持不喝酒:“我要开车,不能喝酒。”姚红怡爸说:“在村里的小路上开车,不要紧的。实在喝多了,这里有人会开车,送你回林书记家,不就行了?你是红怡的恩人,又是她的领导,今天好容易把你请来,不喝酒怎么行?”实在拗不过大家的热情,雷鹏飞只好开喝。但他知道不能喝多,要是喝多了失言,暴露出什么秘密来,就有好戏看了。他担心姚红怡失态,所以一坐到桌子上,就尽量不朝她看。可姚红怡是桌子上最年轻漂亮的女孩,今天她还特别兴奋,稚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顾盼生情,胸部把羽绒服顶得隆了起来,两只羊角辫翘得高高的,楚楚动人,引人眼球。雷鹏飞的眼睛就不听自已使唤,总是要去看她,但匆匆扫她一眼,就马上移开。姚红怡跟他不一样,她坐到桌子上,先是垂目咬唇,像个羞涩的小新娘。在他爸劝雷鹏飞喝酒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雷鹏飞看。她想说话,却又不敢说,欲言又止,一副羞怯可爱的样子。姚红怡坐在雷鹏飞右侧隔两个人的位置上,她看着雷鹏飞与众人应酬喝酒,心里感到说不出的温馨和激动,心怦怦直跳。雷鹏飞感觉到她的激动和羞涩,心里也很温暖。在喝酒应酬的间隙,他慢慢也控制不住自已的目光,总是要去看她。但几次都被姚红怡盯着他的目光吓得赶紧缩回。吃到中途,姚红怡也想站起来敬雷鹏飞一口酒,可是她过于激动,就一直不敢站起来。她爸就对她说:“红怡,你应该敬一下你的领导。你是雷村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要好好感谢他,工作上要努力,为雷村长争气。”“对对,这是应该的。”众亲戚都点头附和。姚红怡这才鼓起勇气,忸怩地端起自已的饮料碗,站起来对雷鹏飞说:“雷村长,谢谢你的培养,我就用饮料敬你一口。”雷鹏飞就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他的目光缩着,脸色坦然地说:“好,谢谢。”跟她碰了一下碗,喝了一口酒就坐下来。他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多看她,就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姚红怡却不行,她过于激动,脸就涨得通红,而且神情和动作都有些慌乱。这给桌子上她的两个长辈看出了一些苗头。她四十多岁的婶婶眼睛比较厉害,见姚红怡神情有些异常,就说:“红怡,你是太稚嫩,还是太激动啊?我看你怎么一直很紧张啊?”她这样一点,桌子上的人就都把目光投向姚红怡。姚红怡的脸涨得更红,头垂得更低了,下巴都快要抵到隆起的胸脯上。雷鹏飞的心也提了起来,他怕姚红怡失态失控,然后失言,那就完了。但他脸上还是微笑着,不慌不忙地替她开脱说:“姚红怡看上去稚嫩,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她上任后,把村里的团组织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受到了上级团组织的表扬。”“是吗?”几个亲戚都叫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姚红怡的奶奶,嘴一瘪一瘪地说:“小怡还是个娃娃呢,就当了村里的,团支部书记,我们都有些不相信,原来这是真的。”说得桌子人的都笑了起来。姚红怡爸看着宝贝女儿,不无骄傲地说:“红怡,你要老练一点,要多多向雷村长学习,请教,啊。你看雷村长,也很年轻,就当了村长,而且工作做得很好,我们全村的老百姓,都说他好呢。”“是是,雷村长真好。”桌子上的人都连声附和。姚红怡爷爷说:“雷村长,就是我们前桃村的福星,和财神。我听说,他还要让我们,都住上洋房呢。”姚红怡抬起头来,脸涨得像个红灯笼。她一脸认真地对爷爷说:“爷爷,你不要说这种老掉牙的话。这叫脱贫致富奔小康,他要给我们建设美丽乡村。什么财神,洋房啊?”“对对,还是红怡有文化,跟得上时代。”桌子上的人都开心得哈哈大笑。不到八点钟,饭就吃完了。农村的习惯,吃完饭是要打牌的。他们把两张圆台面拿掉,就是两张可以打牌的方桌。然后就男的坐一张,打关牌,女的坐一桌,来长牌。大家都拉雷鹏飞打牌,雷鹏飞摇着手说:“我从来不打的,也看不懂。”这样大家就堂屋一桌,东屋一桌,四赌八看地专致于打牌,把不打牌的雷鹏飞和姚红怡给淡忘了。雷鹏飞本想稍微看一会就告辞,没想到收拾好碗筷的姚红妈走过来,客气地把他叫进空着的西屋,又把在门外转悠着女儿叫进来,对她说:“红怡,陪雷村长剥点瓜子吃。”这样安排,正中雷鹏飞和姚红怡的下怀。姚红怡刚才就想请雷鹏飞到自已的闺房里坐一会,可是她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做,也怕雷鹏飞不肯,就转在场院上,候着与雷鹏飞单独接触的机会。妈这样安排,正好遂了她的心,给她创造了一个与雷鹏飞单独接触的机会。她家是三间平房,东屋她爸爸妈妈住,中间的堂屋做吃饭间,西屋是她的闺房。面积跟林小莉那间房差不多大,但里面家具什么的,没有林家好。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