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东在那边说,“杨主任,你放心。是放在侯科那边吧。我回到县里就办。现在我们还在路上,可能要十几分钟才到金望乡正府。”杨再新便猜林力俊还不知周术保已经到头的地方上,不知要不要给林力俊打一个电话去。等陈耀东这边挂了,杨再新便不再犹豫,当即给林力俊打电话。“林哥,一哥到你地盘了,估计一会就见到,我不多说了。”就说这么一句,林力俊随即明白,说,“杨哥,知道什么意思吗。”“据说是看旅游,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好了,不占线啦。”“好,我明白的,下次喝酒。”林力俊说。如今,林力俊在这条线上的影响力大增,但在县里,他的资历最浅。才两个月前,替代了前书记的位子,在全县中比杨再新担任乡镇书记的时间都更短。不过,金望乡这边他的威望已经有了,县里真要动他,也未必能够做到。至少,石东富会保护这个人。到办公室找侯丽萍,准备将汇报材料交给她,然后转交陈耀东。谁知,见到侯丽萍时,见她那神态似乎有些不一样。微微张着嘴,舌头还动了一下。杨再新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说,“今天怎么回事?”“啊,主任、自然,没什么。”侯丽萍脸变得红起来,显然是更加异常。“怎么啦,偷腥被抓住了?”杨再新笑着说,平时,偶尔侯丽萍也会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他觉得说一句也没什么。“我能偷腥吗。”侯丽萍说,“不和你说了……再说,想偷也只有偷你这样帅气的。”“打住。”杨再新说,“别让我犯错误。我是有女朋友的,说不定哪天就结婚了,成为已婚人士。对了,这个汇报材料,等会陈耀东回来取,然后转交给书记。”“你又要走?”“我的岗位在怀仁镇,我不去上班,我怕那位见了揪辫子。”杨再新笑着说。“我们这些人不是你下面的人啊,用了就不管啦,那可不行。”侯丽萍说。“顶多是下属,语文老师怎么教你的。”杨再新知道面前这个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我喜好,不关语文老师的事情。”侯丽萍说,“到底还管不管了?”“那位发话了?”杨再新说。“他没直接来,而是让王彧过来,说是要让我们重新分派工作任务,要大家做好思想准备。”看来,周术保对产业工作这一块,终于要出手了。先解决这个专项工作小组的问题,就是给全县各乡镇、支持产业工作的人看到这情况的,这是态度明确。“没办法,顶不住。”杨再新显得严肃一点,这也是先就有预设的,也讨论过,“一哥到来,怎么烧三把火,还不得由着他?”“那我们只能随他摆布,细化什么姿势都行?”“能扛住压力的,就看东富县长了。”“我们都明白这一点,也讨论过。只是,心里总觉得不甘。”“产业发展的工作,肯定会继续发展,不会停下来的。放心吧。”“大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帅哥。”侯丽萍说,“太帅了,到哪里都会惹人瞩目,叫人如何放心?”“没事。我是一个坚守本心的人。”杨再新听侯丽萍所说,也知道,这两天之中,周术保很可能就会有举措,烧起第一把火。到长坪县来,也差不多一周了,确实该烧起第一把火。林力俊接到电话,当即叫秘书在乡镇府做好准备,杨再新先招呼的意思,他自然知道。不能让书记第一次到来就留下不好的印象,另外就是,金望乡这边所作的工作,肯定还是要两条路走。一是强化旅游这一块的工作,这个字已经是全乡的金蛋,做大做好做出口碑来,才是长久之计;二是产业发展之路,这条路,目前很可能会受到冲击,但乡镇里加油推进,汇报工作则以旅游为侧重面。如此,金望乡到底做了多少产业方面的工作,县里主要领导也不会完全掌握。这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策略。金望乡这边紧急忙碌,可林力俊在乡镇府外等着,却迟迟没见领导到来。半小时后,都还没看到人到来。林力俊意识到很可能领导直接往苦李坪村了。这也是近几个月来的走金望乡的路线,看金望乡的工作,都是直奔苦李坪村。只要看到苦李坪村的人流,看旅游的兴旺,自然代表金望乡工作的兴旺。想给苦李坪村主任打电话去问问,又担心村主任恰好在领导身边陪同,这样反而不好。索性叫秘书骑着摩托车往村里走一走,心里才踏实。等秘书走后,林力俊开始组织汇报的语言。秘书的电话打进来,告诉林力俊说领导确实在村里。如今,已经出村,很可能往乡镇来。春节期间,前往金望乡、苦李坪村的人都不准自驾,包括领导们的小车也是如此。除非是市里或省里的领导车队,才会临时进行调控。周术保与陈耀东和县委办另外两个人一起走金望乡,是先由陈耀东联络过的,才开了小车。遇上这样特殊的时候,金望乡这边也会临时调整一下。也因此,林力俊才不知领导的行踪。此时,有秘书跟着领导的车,倒是完全有了准备。等领导的车到乡镇所在地,但车却没有走乡正府,而是直接返回了。林力俊得知这一情况,心里也是郁闷。是新书记对金望乡有看法,还是书记在做微服私访?说微服私访也不算,因为金金望乡的车,乡镇这边肯定会知道。那书记到这里而不进乡正府,也是一个明确的态度。林力俊想了想,给杨再新打电话去,想从头那里听到最有用的分析。杨再新得知这一情况后,说,“等吧。你始终按照之前所定下的策略进行推断工作,金望乡还能不兴旺?”“杨哥,我心里总不踏实……”林力俊担心受到打击之类的。“担心有用吗,最多回到原来的处境,有什么好担心的。”杨再新也不去安抚他,都是场面上的人,各自有自身的主见。?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