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镇,沿路返回国道,沿途所见的山坡几乎都处在荒芜状态,偶尔间杂着几块耕种的地,到了这个季节,也看不到耕种的样子。仅有种蔬菜的地块,才能够看到人迹。“杨处,岭上县这边的情况,或许就是如此。我之前到过两次,这些年来基本没有什么改变。”老刘说,“那个老板也是明白人,知道整个上江市处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而岭上县又多一道门卡。岭上县这边,与高台省的地貌连在一起。目前,岭上县的人要出去,反而比上江市更容易的。就是到高台省那边的坐飞机,可飞往江上省城,只是,一周有一趟班机。这也难怪,之前好几次有人提议,将岭上县分割成两部分,处在高台地貌上的部分归于高台省管辖,反而更有便利性。”杨再新笑笑,说,“老刘,在江上省全境,很难找到一地是顺手就可发展起来的。资源匮乏,交通闭塞,产出贫瘠,这就是江上省共有的特征。这不仅是我们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上上下下的人,都意识到这一点。要不然,江上省怎么会是全国劳务输出最大的省?”可能再大,也不可能有方法多。这是体系里人提出来的口号,但实际上,改变一地经济的状况,确实让多少代人接连奋斗,但依然找不到可行的路。中餐之后,反而不急着往县城跑。但也没有明确的目的,老刘之前虽然到过岭上县,依然不熟悉这边的情况。如果不带多少目的,随意沿着村级路走,自然可在山坡这到出穿行。上到台地之后,这边大体上是平缓的,村级路也修建得不错。老刘知道杨再新的意思,随意找一条路走去,也不管目的地在哪里。送走组长的车,钱恒知对向东才说,“东才,你们俩是先走哪里?”“我想,还是从最远的县开始吧。跑那边,住一晚,再走近一些的。”向东才说,王达岗也表示赞同这样的安排。“那好吧,这边酒店的房间,我等下午接你们的消息,然后再决定退不退房间。还有就是,如果明天返回市里,得先招呼好,我安排你们的住宿。”钱恒知对这些安排,都比较熟悉。向东才点头,表示他记住这些事。出门在外,居中做好服务的事情,也不容易。对向东才和王达岗等人而言,钱恒知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该学习的地方。记住钱恒知所做的事,轮到自己有机会,才不至于茫然无措,丢三落四。向东才与钱恒知说了一些工作的事情,便同王达岗一起离开。钱恒知等两人小时在街道,他们会租一车往目的地。回头看着张静宜,钱恒知的表情显得有点点严肃。张静宜也在看他,不说话,不知这个坏人在同事们都离开后,会有什么举动。虽说心里是期待的,又担心这样肯定会影响到工作的推进。在省部这样的大机关,机会很多,但每一个人又必须有足够的实力,不能有丝毫出错,才会有更好的前景,领导也才会将机会送给你。反之,结果却很严重。领导对你的印象一旦形成,便再不可能有机会了。越混越差,那时必然的结局。所以,在省部这样的大机关做事,每一个人都很谨慎,尽可能展现自己才华与能力的同时,也必须确保在工作上不出差错,至少,领导交给自己的工作不得拖欠。想钱恒知这样,才上位不久的,又有很多眼睛盯着的人,更要小心又小心。反过来说,只要工作完成顺利,表现很强的协调能力、处理问题的能力等,得到领导认同与信任后,他们继续往上走高或找机会到下面去担任职务,是具有绝对优势的。两人对视,很有些意思。见钱恒知这样子,张静宜心里也是复杂,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按说,这时候,同事全部离开,是他们私会、办事最安全的时间,何况是上午,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会返回酒店去激情。只是,张静宜也明白,这时候真的去酒店,整个上午都不能够做工作的,下午患有多少时间来完成今天的工作任务?虽说各有分工,但每一组的工作节奏都差不多,他们各组的工作量也差不多,需要的时间同样如此。“走吧。”钱恒知说。“去哪?”张静宜疑惑地问。“还能去哪?”钱恒知故意说。“我得先问清楚你要去哪。”张静宜站着不动,担心钱恒知会不顾一切,有时候,男人确实是这个样子,不然,在溶洞里他怎么敢这样做?“就按你的意思吧,你去哪我跟着走。”钱恒知耍一个诈。“哼,”张静宜对他这样耍滑头,有些不满,“你还是男人吗,都不敢做主。”“先做事,抓紧时间。”钱恒知说着转身往前走,张静宜见他如此,心里一笑,但却乜他一眼,又觉得有点点失落。但如果钱恒知真选择了带她回酒店,估计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会保持多长的。一个上午,两人要做到工作,既分工又合作,使得一个上午完成对工作有些多。钱恒知等各种告一段落时,问张静宜,“静静,你说说看,今天上午我们所做的事情,有没有遗漏?”两人走在一起,周围完全是陌生的人,不担心会有人认出他们。边走边说,虽然没有拉手或相拥,但亲昵之举,外人也看得出来。张静宜也在回想,对于到上江市来要做的工作,他们心里有数,工作程序、工作内容都是基本固定的。之前,在省城那边也做了一次,这时候,可以说是在重复。张静宜想过又想,说,“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你也想想吧。”钱恒知果然再次复盘,之后说,“静静,看来工作真要男女搭配,效率就是高啊。对了,我给处长电话汇报一下。”钱恒知说着,给杨再新打电话,先问了他那边的进展,然后才说了自己这边的工作进展,请杨再新做指示。杨再新表示了态度,肯定了钱恒知的工作,又说,“钱科,你问问向东才他们的情况吧。”?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