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黎啊?”聂飞一扭身,苏黎撅着嘴有些气恼的样子,聂飞就心道今天是谁把这妮子给惹到了?聂飞压根就没想过是自己跟罗伊显得太亲密而招致了苏黎的气恼。“走,我请你去食堂吃饭!”聂飞笑着招了招手开了个小玩笑,罗伊扭头不着痕迹地看了苏黎一眼,并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往食堂走。通过上次在靠山村的散步,她有些明白苏黎的意思,这妮子是担心她把聂飞的魂给勾走了,不过罗伊却是觉得苏黎这妮子有些多心了,至少在她看来,他跟聂飞是根本不可能的。“切!去食堂还用得着你请!”苏黎白着眼说了一句,见罗伊直接走了,脸色却是好转了起来,脸上也重新挂起了笑容。“走吧。”同样在食堂遇到了张宝林,这家伙也觉得回了扶贫办之后没有在工作组那么过瘾了,感觉这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就在办公室发了一天的呆。虽然苏黎下班的时候还对聂飞和罗伊过于亲密而介怀,但这转眼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吃饭的时候,四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坐一张桌子,除了罗伊外,其他三个人还是有说有笑,谈笑风生。只不过他们没注意到的是,罗伊有的时候嘴角也会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晚上聂飞给郭奇兵打了电话,找到了赵桐的号码,这家伙又赶紧给赵桐打了过去。“赊账?”赵桐接到聂飞的电话还挺有些意外欣喜,毕竟结业后这么久都没见了。“咱好歹是老同学,说那些就见外了,你啥时候要,我爸那儿我直接去打个招呼就成!”两公里的乡村公路需要的石子量并不大,赵桐就能做这个主。“行!还是老同学耿直!”聂飞笑着夸赞了一句。“你啥时候有空,叫上你那个老班底,咱们聚一聚?”“我看就周末吧!”说道聚一聚,赵桐也来了精神,“我叫上松毛、为胖子和李关他们几个。”“不过李关可能不会到场,这家伙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呢。”赵桐想了想又说道。“能叫就叫,实在来不了也就算了吧。”聂飞一听到李关的名字就想起他那晚被几个人围着打,还被那个高冷的女人扇耳光的事情,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脸赵桐跟他关系那么好都不知道,那李关决然是不会把原因告诉自己的了。第二天一大早,聂飞就跟罗伊提起去看看朱朝洪跟那几户村民的协商结果,这件事目前是最为急迫的,地拿不到,这条路就别想动,两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就直接朝靠山村去了。扶贫办公室里付洪超翘着二郎腿,自然也看到了两人外出。“小张,现在工作组都名存实亡了,你说这俩人现在还整天忙里忙外的干啥?”付洪超觉得聂飞跟罗伊两个人就是个傻瓜,在港桥乡干活的,哪个不是过来混日子的,唯独聂飞跟罗伊两个,前段时间提着仪器几个村子去测量,一副要干出大事业的样子来。“昨天晚上听飞哥说他好像和罗主任自己出钱把靠山村的乡村公路给修了吧?”张宝林觉得这事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实话实说了。“噗!”付洪超一听就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又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了看窗外,两人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付洪超摇头叹息道。“不,两个都又疯又傻!”前往靠山村路上的罗伊和聂飞并不知道,聂傻子和罗疯子的称呼已经在港桥乡政府大院私下里流传开来,当然不能公开传,毕竟罗伊的身份摆在那里呢。不过当两人刚踏进村委大门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还夹杂着朱朝洪的声音,好像很激动的样子,罗伊和聂飞就对视一眼,心道这是怎么搞的,大清早的就在村委吵架?两人急忙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中年男人,估计是两口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子。“朱队长,你有事的话我们就待会再来。”聂飞见几人争得面红耳赤,就觉得自己进来有些不合时宜,就想着先出去等他们把事情解决完了再走。“哎,小聂,你一会再进来吧,我把事情处理一下!”见到聂飞,朱朝洪的脸上也不太好看,古铜色的皮肤甚至还能看到一抹尴尬的红色,聂飞和罗伊又只得先走出去。“朱朝洪,我也不跟你磨叽了,我那块地,给八千,你直接拿走,少了八千,想都别想!大家都姓朱,是本家,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也许是已经吵得差不多了,妇女最后撂下了话。“桂娥……”中年男人似乎还想劝几句,但明显底气不足,声调很小。“你闭嘴!”妇女声调又提高了几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是个傻农包你还真是个傻农包,那么大块地,一千五就把你给打发了,那地占了以后就不能做粮食了,一年卖几百块钱的粮食,十年就是几千,只要这个国家还在,那块地就是我的,一辈子下来要麦好几万的粮食钱。我要八千已经算便宜的了!等我回家再慢慢跟你算账!”妇女继续高声道。说罢,妇女牵着小孩就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办公室里,男人跟朱朝洪说了几句好听的歉意话,最后也叹着气撵了上去。“唉!小聂啊,原本还想跟你报个好消息呢,刚准备打电话,就出了这么档子事!”朱朝洪有些难开口。“这不是这么回事嘛……”朱朝洪对修公路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昨天聂飞交代了他就把那几户人家都去走了一遍,靠山村的公路总共要占五家人的地,其他的人倒好说,没多少,关键就是朱桂娥这家,公路一路过去,要占掉他家三块地。算下来,差不多快小半亩了,其他四家倒是没多少地占了,所以谈得也比较爽快,一千五直接拿走,修公路的时候村里来测个地就行。后来到朱桂娥家的时候,朱桂娥碰巧下地干活了,就只有她那口子罗庆良在家带孙子,罗庆良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听说要修公路占他家的地,还给一千五的赔偿款,没经过什么思考就答应了。朱朝洪还挺高兴,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准备给聂飞打电话说这件事呢,结果刚刚把电话提起来,朱桂娥领着他那口子就找上门了,要八千的赔偿,少一分钱都不干。“她没说什么原因?”罗伊听后便出声问道,像这种临时加价的,有可能是碰到 家里有什么急事了,急需用钱。“哦!对!说了!”朱朝洪一拍脑袋,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