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李老五把门打开见三个警察站在外面,知道这是聂飞叫来的帮手,毕竟聂飞是副乡长,这些警察自然是要过来的。“来,抽根烟,到里面坐坐!”“不用了,靠山村的村长朱朝洪被狗咬伤了,是你的狗吧?”邵波一摆手,直截了当地就问道,刚才李老五在院里吼的几声他可是都录音了的。“不是!”李老五立刻就否定道,“我的狗关在屋里呢,怎么可能放出去咬人?”“李老五你不要抵赖!”邵波脸色一正,“我现在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要插科打诨,一会我要是拿出证据来,你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说警察同志,我说我家的狗没咬人那就是没咬人。”李老五立刻就不干了,也插着腰说道。“你们警察不是罪讲究的是证据吗?你说我家的狗咬了人,你得拿出证据来呀!”邵波冷笑一声,便将手机拿出来,把刚才录下的话给放了出来,李老五在院里喊的那些声音被邵波给录了个一字不差,听到这里,李老五的脸色就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这里可是有你的录音,你还想抵赖吗?”在录音播放完之后邵波就冷冷地说道。“还是你当我们警察没半点证据就敢来找人?”“我那是说着玩的!”李老五继续说道,不过声调里却没了多少底气,“刚才我是看见朱朝洪来敲我的门,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野狗给咬了,你敲门的时候我以为是朱朝洪呢,就这么说出来吓唬人的。”李老五就打算发扬他这种死缠烂打一概不认的作风,反正又没人看见,光凭聂飞红口白牙那也证明不了什么。“行啊,反正我们也接近了,虽然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家的狗咬人,但刚才我录的音证明你也是有嫌疑的。”邵波身为警察,而且在基层派出所干了这么久,自然也有应付这些村民的一套办法。“而且你刚才的话很可能是恶意地纵容你的狗咬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现在我要你跟我回派出所一趟,先接受询问,我有权扣押你至少二十四小时!”邵波的声调已经变得很冷淡了。“这个……警察同志,朱朝洪那腿真不是我的狗咬的啊!”李老五就被吓得一哆嗦,“要不这样吧,我发扬一下人道主义风格,他的狂犬疫苗的钱我出了,算我倒霉好不好?”“别说是狂犬疫苗的费用,我告诉你,朱朝洪以后要是因为这次咬伤额外增加的任何费用都要你负责!”邵波就声厉俱下地说道,一伸手,一个民警就拿出一个记事本,邵波刷刷刷地就写下了调解书,自然是要把刚才说的这些都写上去。“你看卡!,没问题就签个字!”邵波将那页纸给撕下来递到李老五面前。“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想抵赖,就凭这个录音,以后上法院打官司你包你赔偿!不信你去试试!”作为警察,天生还是有些威慑力的,邵波这几句话已经是虎着脸说的了,把李老五吓得也不再说什么,毕竟他心里有鬼,朱朝洪确实是被他的狗咬的,见邵波写得也是合情合理,李老五就只能签字认账。“赶紧拿钱!”邵波将调解书拿过来,“先把人家去医院处理的钱给垫上!”李老五便极不情愿地掏了五百块出来交到邵波的手里,见没什么事了就直接关门进院了,邵波这才拿着钱走到聂飞那边。“这是调解书,你收好了,以后要是因为这个产生的医疗费用,全部都可以找那家伙报账!”邵波将调解书塞到聂飞手里。“你们下次到村里来办事我看最好带根打狗棒了。”“行,我先把朱队长送去卫生院处理一下。”聂飞接过了调解书和赔偿的钱便搀扶这朱朝洪说道。“麻烦你了邵哥!”“说那些干啥!”邵波摆摆手。“我这也是正常的工作。”说罢,几人回到乡里,聂飞送朱朝洪去卫生院打了狂犬疫苗,做了消毒处理便将朱朝洪送回了家里,朱朝洪的老婆本来还要去找李老五算账吵架的,结果被朱朝洪和聂飞给拦下来了。“朱队长你这几天先休息吧。”聂飞给朱朝洪说道。“你这样子还是好好先养伤,征地的事情先不用管,我来想办法!”“行!”朱朝洪叹口气,临走时医生也交代了,他得每天去卫生院打疫苗,而且因为伤口深,也不宜走动,建议在家歇着。“小聂,征地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从朱朝洪家出来后,聂飞的脸色就很不好,光是李老五一家就这么难缠了,涉及到拆迁的还有四家呢,看来要让聂飞一个人去挨家挨户的说服是压根就不可能的,别到时候又给弄出其他的什么幺蛾子来。聂飞刚回到乡里的办公室坐下,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古言打来的,聂飞便接了起来。“聂飞,村民的合同签得如何了?”古言对这件事情也比较上心,按照道理说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现在差不多已经把合同偶读签完了。“现在还有十七户人家没协商好。”聂飞便将情况如实地说了一下,包括今天他跟朱朝洪上门去做工作朱朝洪被狗咬的事情。“需不需要我这边……”古言稍微沉默了一下,也有些动怒,这些刁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她心中便有了几分怒气。“你千万别!”聂飞急忙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只不过需要你稍微协助一下。”聂飞立刻阻止了古言想要自己采取行动的方法,港桥乡虽然是个贫困乡,但里面的水还是有些浑浊的,聂飞不允许有任何外部势力介入到征地当中来,否则很容易授人以柄。“你说,要我怎么协助?”古言对于这些事情也很听聂飞的话,聂飞便将自己心中的这些计划给说了一下,古言听完后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行,我听你的!”古言满意地挂了电话,聂飞便躺进老板椅里开始思索后续的一些事情来,现在聂飞所主持的工作基本上完全陷入了停滞,他得想办法打破这个困局才行。刚思索了没多久,聂飞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居然是江果打来的。“聂飞你在哪儿呢?”不等聂飞说话,江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头的声音还有些嘈杂。“我刚回省城,这几天我联系了一下,我们报社的党委书记跟路设院的院长挺熟悉的,我打算通过我们主编的关系去接洽一下,你争取明后天就来 一趟省城吧!”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