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局您还不相信我吗?”江斌就立刻保证道,“我是把两栋住院大楼全部都给问了个遍,只有一个跟聂飞同名同姓但是是其他市的胃病患者,其他的没有一个叫聂飞的!”“好!太好了!”兰桥宏听到江斌的确认之后一把大腿,高兴地道。“时间也晚了你就不要回来了,晚上你一个人开车也不安全!你先找个酒店住下,也不要亏待自己,明天一早回来!”“是!”江斌就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就驱车去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洪涯县,不过让江斌觉得奇怪的是,他回来给兰桥宏报了个道之后,原本以为兰桥宏会给他面授机宜,让他写一写举报信之类的。可是兰桥宏那边压根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只是让江斌回去做好自己的工作,这件事就先不要管了,这让江斌觉得太奇怪了,这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难道兰大老板就这样准备放弃了?不过事情可并不像江斌想得如此简单,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兰桥宏这些年所得出的经验就是能不自己动手,那就不用自己动手,要学会借刀杀人,更要学会借力打力!你自己动手搞人,哪怕把别人搞下去又怎么样呢?弄得大张旗鼓,谁都会知道是你干的,虽然没有证据,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以后谁都会对你防着一手,兰桥宏没这么傻,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水务局当中间派,三不沾,但实际上他一直瞅着机会呢,等到调查组调查甄友伟和陈元林的时候临门踢他们一脚。所以这次兰桥宏也没打算自己动手,而是一直等着,直到过了五天之后,洪涯县政府就有了动静了,张国忠亲自把电话拨打到了兰桥宏那里,通知他去县政府当面问话。“是,张县长,我马上就来,立刻出发!”兰桥宏的口气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不过心中却是高兴万分,张国忠在电话里的口气十分不耐,甚至还很恼怒,看来县政府这次对水务局是非常不满了啊!所以兰桥宏便收拾好了东西就赶紧过去了,在秘书的通报下,很快就见到了张国忠。“桥宏同志,你们水务局是怎么回事?”张国忠坐在办公椅上不耐烦地伸手敲了敲桌面,桌上还放着一张红头文件,就是前几天兰桥宏在市局申请的关于安家坝水库续建复工要求水务局委托相关机构发出招标邀约的文件。“省里的补贴款还没拿齐!市局现在对于安家坝水库也有了定性,文件下来五天了,你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张国忠就问道。对于他来说,张国忠看中的可是那一亿五千万的补助款,哪怕安家坝水库再没用,那也不是用县里的财政修的,有个免费修建的水库摆在那里总比没有的好。“张县长,这个现在水务局的领导班子出现了一点麻烦,不过您放心,等恢复正常了之后,我们立刻就会安排这件事的。”兰桥宏马上就摆出一副苦瓜脸,显得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兰桥宏这幅模样哪里是能一时半会恢复正常啊,分明是现在水务局内部出现了大乱子的样子啊,不得不说,这家伙演戏倒是挺会演的。“局里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国忠见兰桥宏这般模样,就知道这其中也许有原因,便耐着性子问道。“现在谁在分管工程这方面的工作?”“是聂飞同志!”兰桥宏就说了一句,“根据局办的领导干部报备表,聂飞同志因为胃部不适,现在去省人民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目前好像还在检查之中,具体什么问题也没检查出来。”“聂飞?”张国忠就叨念了一句,这倒是有点难办了啊,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分管这块业务,张国忠大不了立刻就一句话,人不在那就局里先操办着,难不成水务局就没人了?可这聂飞分管的话张国忠还真不好贸然下这个口。“张县长,局里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聂飞同志不在,可以让江斌同志暂时先负责这块工作,毕竟江斌同志是正儿八经的水利水电大学水利工程专业毕业的。”兰桥宏说这话的时候就看了看张国忠的脸色。“不过既然这里只有咱俩,我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现在洪涯县谁不知道聂飞同志是刘书记提拔上来的干部,如果局里这么贸贸然把他给换了,这个……恐怕……”兰桥宏就装出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所以我现在也是两头为难啊,市局催了好几次了,张局长甚至在电话里都骂人了,说我火急火燎地催市局下文件,结果文件下了县局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这搞得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呐!”兰桥宏就又换上了一副诉苦的表情。兰桥宏现在的想法跟张国忠其实差不多的,如果换做其他人,他老早就下令把聂飞给撤换掉了,就算让聂飞还是去分管局办都没问题。可是聂飞可不是无根浮萍,他是刘坤民的人,堂堂的县委书记手下的红人,人家去检查要是的确查出什么毛病来,你撤换掉,哪怕是刘坤民也无可厚非,可人家连毛病都没查出来,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换人,你有几个胆子啊?所以兰桥宏就想了这么一出计谋,既然你聂飞想要跟老子作对直接溜之大吉,那老子就一个字,等!反正现在修安家坝水库不光老子一个人着急,上头这些领导们着急的一大堆呢,我兰桥宏能等,他们能等吗?你既然要跟我搞对抗,那我就拉着这一群大领导来跟你搞对抗,等你把这群领导惹得怒不可遏的时候,哪怕是刘坤民,我看他还怎么保你?兰桥宏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张国忠一声令下,他马上就能回到局里立刻召开会议,直接就把聂飞分管的工作给放到江斌的头上。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