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车上的时候,聂飞就个周康伟去了个电话,得知他还在养殖场的时候就赶紧往那边赶去,聂飞先打算自己私底下搞清楚一些情况,现在还不打算报警,如果一报警,把事件公开化,可能会弄得人心惶惶。回到养殖场,聂飞就把周康伟一个人叫到监控室询问情况,而且也将监控调出来看了看,能从监控里看到,今天早上九点多的样子,大一群人进入了饲料房,然后过了二十来分钟的时候,一群人又出来了。“今天这些人是从其他三个村子过来学习养殖的。”周康伟就说道,是张村长带过来的,还有隆兴村的村长李丛毕带队,聂主任,我可没有投毒啊!”“再说了,我跟这些人家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投毒去害别人的呢?”周康伟又说道,强调了一句,当他从聂飞嘴里知道了检测结果的,再到被聂飞单独叫进来问话就担心聂飞怀疑自己,毕竟搅拌饲料以及喂食的都是他,别人又没有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你不要慌张。”聂飞了脸色凝重地道,“我又没说是你,只是问问当时的情况罢了。”聂飞又问了一些现场的情况,也没什么发现,最后只能是拨打了经开区园区派出所的电话。接到聂飞的电话后,派出所所长熊大海不敢怠慢,直接带着两个民警就过来了,见着聂飞也很恭敬,毕竟身为警界中人,这家伙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当初他可是差点把梁大局长都给搞下台的。“聂主任,这个咱们可能得进行走访啊!”熊大海带着人做了勘察之后也显得有些为难,当时人多嘈杂,而且周康伟也没注意其他人有没有不正常的举动,最重要的是,这几个村子的人没有什么冲突,就没有投毒的动机。办案子都要讲究一个动机的,除非是一个人脑子不正常突然发病在大街上打人,不然哪个正常人在街上莫名其妙地打人的?如果说非要牵扯一点动机,那也就只能是其他三个村子的人看见院桥村的人能搞养殖心生嫉妒然后投毒,不过这个动机又太牵强了一些。“这件事一定要重视起来!”聂飞就特别强调道。“等周一的时候,我会在管委会的周例会上提出来!”“是,我们园区派出所一定当成一件大案要案来办!”熊大海赶紧保证道。“一会我就向县局报告相关情况!等候县局的指示。”聂飞就点了点头,像这种情况,如果是人为的投毒,就已经牵扯到了刑事案件,刑法中有一项罪名叫做投放危险物质罪,就是以主观状态投毒危害人身财产安全,或间接危害人身财产安全的,都以投放危险物质罪论处。所以不管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还是有人在无意当中将复合农药给投了进来,都已经触犯了刑法,只要是触犯了刑法,就不是一个派出所能解决的了,聂飞之所以先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来调查,也是走正常的程序,当然他也可以直接联系邵东海,但是聂飞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也没什么必要来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熊大海在跟县局报告了之后,趁着县局的人还没到之前,就立刻把派出所里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撒了出去,根据张伟利报上来的过来参观学习的人员名单,派出所的干警立刻开始了大量的走访工作。一时间,投毒案开始在院桥村等几个村子里疯传,这个消息最后疯传得越来越厉害,从疯传变成了多个版本的谣传,甚至有的说是从外地有个杀人犯跑到这边来作案的,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搞得聂飞不得不把几个村的村干部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去村里做工作,让这些村民不要乱猜。在聂飞走的时候,张伟利欲言又止,他很想追上去问问现在案情调查得怎么样了,周六和周末这两天警察都在村里走访,而且周六那天傍晚的时候,连县公安局都给惊动来人了。因为是涉及到投毒,影响不小,而且是刑事案件,所以县公安局也很重视,再加上邵东海是分管刑侦,经开区又是聂飞工作的地方,所以邵东海这个常务副局长都亲自前来了,这些消息张伟利是非常清楚的。就在县公安局来的当天下午,他们就根据动监局提供的检测分析,在院桥村委会找到了符合检测特性的杀虫霜,而且都找了村委会的几个人村干部谈了话,自然也包括了张伟利。不过这几个人都没承认,毕竟其他几个人没做过,怎么承认,再说因为监管不严,当时购买这个杀虫霜的时候是村里大家伙都掏了钱的,撒农药的时候大家要用都来拿,再加上时候还有一些村民种菜也需要少量地使用,所以村委会的门都一直没锁。杀虫霜也就这么摆在里面,需要用的时候过来说一声,毕竟那个年头连去加油站打散装汽油都还没实行身份证登记的年代,这个农药就更加没怎么监管了。张伟利来搞农药的时候正值中午十二点多,大家伙正是在家吃饭的时候,村委附近又没有监控,所以一时半会公安局也没确定嫌疑人。虽然公安局没确定嫌疑人,可是并不表示张伟利心里不打颤,他现在都开始后悔了,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早知道自己去投什么毒啊,这两个晚上张伟利连睡觉都睡不踏实,晚上做梦都是自己被戴上了手铐子。所以他想旁敲侧击地向聂飞打听一下情况,可是又不敢,他担心自己问得太多太细反倒引起聂飞的注意。“现在暂时还没什么进展,对方做得倒是挺仔细,不过这两天我们倒是梳理出来一些人。”邵东海在工业区的马路上跟聂飞抽着烟。“是谁?”聂飞眉头一挑,他倒想知道究竟谁最有嫌疑。“还能是谁,最能接触到这些农药的人呗!”邵东海笑着道。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