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哥,你这是怎么了?”周自强回到办公室之后呼啦一声就拉开了椅子躺了上去,端起桌上的水就咕噜噜地灌了几口,砰的一声将杯子摔在桌子上,时都弄个便奇怪地问道,不过心里却是很高兴,也很明白,看来这家伙跟罗安生是杠起来了啊。“罗安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周自强就呼啦一声站起来叉着腰在办公室来回踱了两圈道。“他妈的还算一个男人吗?有本事堂堂正正地冲着老子来啊,老子不拿不要,他奈何不了老子,就对这我老婆下手,真他妈不是男人!”“周老哥,息怒!息怒!”施东眉头一挑,就赶紧走过去把住了周自强的肩膀,连拖带拽地把他给拉到了会客沙发上摁下去,又把裤兜里的烟给掏了出来拿一根亲自塞到他的嘴里,给他点上了。“你何必去跟一个小人计较呢?那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嘛!”“我要真跟他计较,当初他让赵金川抢了我的权,我就跟他计较了!”周自强没好气地道,吐出一大口烟雾,胸膛也是起起伏伏,看样子被气得不轻。“我一个男人,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能解决,我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大的气我都自己受。”“可是那是我老婆啊,在工作岗位上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年年都是先进个人,工作上从来没出过事,而且还发现过几起新来护士犯的错误,避免了重大医疗事故!”周自强就喋喋不休地道。“这么好的一个护士长,他说撤职就撤职,一个堂堂大县长,居然堕落到去跟一个女人,一个护士去找麻烦,他罗安生还是个男人嘛?我周自强这口气能咽得下去?”“这话又说回来,周老哥,这事情也怪我!”施东就摆出一副自责的样子出来,“要不是我多了一句嘴,罗安生也不会拿嫂子怎么样!”“他等着,要是真把我给惹火了,看我不把他那点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全给抖出来!”周自强就愤愤地道,甩了一句狠话出来。“说真的周老哥,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姑且听听,觉得我说道有道理,咱们再商量。”施东眉头一挑便说道。“你说的那个煤矿,说老实话,我估摸着不是有正规手续的吧?”施东就悄悄地说道。“要是有正规手续,你也不会三缄其口了,还让我不要来管闲事。”“你怎么又说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啊!”周自强就看了施东一眼,不过这次眼神中却是透着几丝防备了,这个眼神被施东看在眼里,心中就道正好了,施东对自己有了这种眼神,那就说明,自己的暗示是到位了。“我这不是帮你出主意嘛!你真想反击罗安生,那就得狠狠地咬他一口!”施东就压低了声音道,“不把他给咬痛了,他就不知道厉害!”“但是有个前提啊,有些事情你可不能参与!”施东又补充了一句。“我参与?”周自强就露出一种不屑的眼神来。“我要参与我还能混成这副模样,我住的房子都还是公家的呢,产权都不是我的!”“那不就是了,你两袖清风还怕什么!”施东就说道。“说真的,我要是你,那就直接去举报他狗日的!”“那个煤矿绝对没有正规手续,还能在丰城县开着,要说跟他罗安生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我都不信!”施东就愤愤地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大蛀虫!”“周老哥,要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去举报吧,我看你在这里做得也够憋屈了,这个现象得破一破,周老哥,体制里有句话叫做不破不立啊!你自己想想!”“嘶……”周自强就吸了一口烟,吐出长长的青色烟雾来,施东坐在一边也没说话,暗中观察了他一下,周自强靠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施东知道现在不能太过于强逼他,要不然会适得其反。“施东老弟,你跟我撂下句实话,你是不是上头派下来查这个煤矿的?”想了良久周自强才盯着施东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施东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慌,甚至都有些恍惚了,他从来没想到过,平时自己接触的那个老老实实的周自强看人的时候,眼神居然这么犀利,似乎自己都要被他给洞穿了似的。“我是上面派下来的没错,可我是派下来挂职交流的啊!”施东就尴尬地笑了笑。“我要是上头派下来查这个煤矿的,那我知道了这个煤矿就直接带人扑过去了,整天还窝在县政府和林海乡干什么?”“呵呵……”周自强思索了一会儿才干笑了两个声把眼光给收回去了,就摆出一副苦脸。“实话跟你说,我倒是想拿这件事来举报啊,可我也没实质性的证据啊!”“你想啊,煤矿是罗安生的命根子,我在县里连钱都不拿,他不可能不防着我,我所知道的情况比其他人还少呢。”“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施东几句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他显然不太相信周自强说的话,看来这家伙对自己还是有所不放心,有所隐瞒才对。“老弟,不是我不想搞,有的时候是没办法啊!”周自强就叹口气。“这个煤矿经营这么些年,你说我以前知道都不去举报,作为县领导,你觉得我能脱得了干系?再说了,罗安生他们肯定是把证据给藏得很严实的,如果查不出他们的铁证来,罗安生也就是个记过处分罢了,毕竟丰城县虽然城市小,可山区面积大,就算是在里面搞个什么东西,也不容易发现,他们担的责任小啊。”“一旦罗安生不倒,那我在县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啊!”周自强就道。“难道你让我成为县政府的众矢之的?我还有十多年才退休,话说十年弹指一挥间,那是因为没被架到火上烤,如果架到火上烤,过一天也当度一年呐!”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