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长,周市长!”聂飞从办公室出来把门一关上,就看到了这两人,心中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两人还真是所料不错,这是要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嘛!“这是怎么回事啊?”马光严眉头一皱,就看着那十几个坐在地上的企业家们,脸色就非常难看了。“马县长!周市长!”杨德凯这时候就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都一颤一颤的。“不知道两位领导莅临我们经开区,没有去迎接,真是我们的失礼啊!”“杨副主任,这话也应该由我来说吧?”聂飞就走上前冷笑着一声道,众人也心道这杨德凯莫不是看见自己靠山来了太嚣张了?你只是一个副主任,接待领导那也该是一把手的事情,说难听点这叫有“眸朝篡位”之心,说好听点,那也叫越俎代庖。不过众人也明白,马光严是杨德凯的靠山,现在这杨副主任,是越来越会发“人来疯”了“我是看见聂书记您久久不说话,怕让两位领导久等了!”杨德凯眉头一挑就笑着道,“再说,我身为管委会的副主任,看到一二把手都愣神了不说话,我要是再不说话,那岂不是显得我管委会太失礼了吗?”杨德凯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他就是要当着周焕山的面站出来说这些话,有些事情是要在领导面前表现的,你要是什么都不做,唯唯诺诺的,领导的法眼哪里能瞟到你?管理层还好,在三楼办公的其他办事员则是一惊,心道杨副主任怎么一下子这么牛掰了,敢在市领导面对聂书记丝毫不给面子,这太奇怪了啊!“好,既然杨副主任自告奋勇接待马县长和周市长,那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聂飞就笑着说道。“可不要怠慢了两位市领导啊!”聂飞知道马光严带着周焕山下来是干什么的,无非就是来给自己找难看的,那他还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吗?再说了,既然你杨德凯想要出风头,那我就让你出嘛!“这个……”杨德凯一看也傻眼了,你走了,老子留下来有个毛用啊?这关键时刻,还是得他聂飞和赵文红上啊。毕竟马光严和周焕山是下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问罪的人都不在,就他杨德凯在这里,这是搞什么?问他杨德凯的罪吗?再说了,有的事情表演一下就够了,聂飞和赵文红在这里,杨德凯越俎代庖,再加上洪涯县的人早就知道杨德凯一直都想把这个位置夺回来,大家都肯定会认为杨德凯是想要“造反。”现在他又独自一人去接待马光严和周焕山,那岂不是正大光明地表明了,他杨德凯是想搞聂飞吗?很多时候,表面上的东西和表面下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就像张国忠,也想把马光严搞下去,知道他干了坏事,没证据也没办法。今后聂飞要是出啥事,就算大家知道是杨德凯搞的,也不好说什么,关键是他这么一整,以后聂飞要是被搞了,谁都知道,你前脚跟周焕山一起商量了什么,后脚聂飞就遭殃了,岂不是给自己公然地扣上了屎盆子?虽然跟周焕山呆在一起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甚至可能会让一部分人以为自己有市领导撑腰做后台,但关键是要对事啊。现在是说聂飞的事情呢,正主都不在,那还说个屁啊!“光严同志,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周焕山脸色阴沉地看向坐在地板上的赵开元他们,这些人今天可谓是太精彩了。都穿的白衬衫,可你穿就穿吧,那白衬衫上面是脏不拉几的,一看就是在地上打过滚的样子,一个个脸上也是汗珠直下,人手一个快餐盒子,吃相也是狼吞虎咽。要不是那身行头还能看得出来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的话,换上迷彩服,那绝对会让人认为是蹲在街边拉活儿的苦力。“赵总,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马光严就装腔作势地走过去细细地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地道,“你们这是闹的哪出嘛!”聂飞朝着那些办事员瞪了一眼,这些家伙磨磨蹭蹭地无非就是想多看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这些企业家们可是在这里站岗两三天了,这精神可嘉啊!现在副市长都来了,肯定有好戏可以看。聂飞则是看了马光严一眼,脸上带着冷笑,心道演,您接着演,马匹的,堂堂一县之长,搞出这么些恶心事情来,你还不害臊,关键是,不害臊的人还有一大把,这周焕山身为一个副市长都过来搞恶心的事情!“马县长……”赵开元就苦笑着看了他一眼,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赵文红就心道这家伙也是个影帝级别的人物啊,这脸色,委屈中带有唏嘘跟坎坷,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是劳苦了一辈子,现在苦尽甘来了呢。“唉!总之一言难尽啊!”赵开元就说道,其他的老总们也跟着站起来,“我们这是找管委会来讨要一个说法来了。”“聂书记,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解释一下?”马光严就一脸冷意地看向聂飞,他千算万算,不就是想着算到这一点吗?其实周焕山这次下来是干什么?就是抓把柄搞聂飞啊,让赵开元他们在这里当了三天的门神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麻痹聂飞啊!如果说第一天他们过来,聂飞肯定会心惊,而且也会做好准备,生怕是有人要干坏事,可是一脸两天过去了,聂飞肯定会放松,也就不管了,杨德凯一直在报告着这边的情况呢,他说得也没错,聂飞的确也没管了。就当聂飞放松警惕的时候,周副市长来了,看到这情形,不管怎么说,周换上把这情况一汇报上去,别的不讲,你聂飞是经开区党工委书记,下面的企业老总们到你这里来讨个说法,你不给也就算了,连坐的地方都不给人家一个,那还说得过去吗?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