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差不多就得了!”周生强见众人都迟疑了,他就开口道,“人家聂书记都站出来说没有谣传了,你们也该收敛收敛了。”“天天这样闹,弄得一个乡场都不安宁!”周生强又说道,“你们不安宁也就算了,也让孩子安宁安宁啊!”说到孩子,赵萍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没人来跟聂飞说句话,不过家属们也不再缠着聂飞了。其实这些亲属听了周生强这些话也心里也明白,态度表达一下也就是了,现在同北乡一直把这事情压着没有扩散,都是考虑到乡里乡亲的,周生强在这里当乡长也有不少年头了。现在人家聂飞都亲自来做了解释,要是还再继续闹的话,那就该抓的抓,该关的关了,毕竟这只是一句话引起来的,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聂飞散播的谣言。“这里有五百块钱,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聂飞打开手包,里面刚好还剩下五百,他索性全部掏了出来,随个礼。“周乡长,我就先回去了。”聂飞对周生强说道,“至于自来水管道的事情,等县里的资金到了之后,水务局方面会派人过来协商,一些地方需要协助的,还请你多帮忙!”“放心吧!毕竟这也是造福于民的事情!”周生强笑着说道,两人又寒暄了两句,聂飞就钻进车里走了。事情似乎也就这么解决了,不过在下午的时候,洪涯县政府一个消息却散发了出来,虽然不是什么大消息,但还是把所有人都给惊讶了一下。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同北乡的女童溺亡事件,然后聂飞为了修自来水管道不惜造谣,结果聂飞去同北乡的时候被人家家属给看到了,还给了聂飞一耳光,而且聂飞还没还手。这谣言一出,不少人就开始议论纷纷,再加上财政局那边已经接到马光严给水务局放款的命令,众人就心道这看来是真的了,心说聂飞这家伙可真是为了办成事情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再加上上午的时候,一个男人来县政府找马县长,说要告状,马光严也接待了,有心之人观察了一下,那人在马光严的办公室里待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离开,看来洪涯县有大乐子了啊!聂飞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没在意,只要同北乡的事情解决了,人家家属都不追究了,那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他也不知道老李已经到了县政府去,更加不知道他被家属扇耳光的事情已经在县政府闹得人尽皆知了。不过就在快下班的时候,王维和赵文红就敲门走了进来,跟聂飞说了那个谣言,毕竟王维以前是县委秘书,虽然现在县委暂时是马光严当家,但王维在那边还是有三朋四友的。“聂书记,我知道这事情肯定不是你做的,但是现在那边谣言传得很厉害,恐怕对你不利!”赵文红就道。“这太不寻常了。”“马光严还是那老一套!”聂飞嗤笑一声,“算了,没什么事,您们不要担心了,收拾收拾下班吧!”见聂飞这么自信,两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直到快下班的时候,聂飞就接到了马光严的电话,说明天九点钟准时在县政府开会。听马光严的声调很严肃,聂飞就心道看来是因为自己传言的事情,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连单位都没去,直接就去了县政府。马光严的秘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让聂飞先去小会议室,说一会领导们都过来,聂飞就心道看来这次也就是小范围地开会了,走进会议室李玲,就看到周生良也坐在里面,两人对视苦笑一眼。“周乡长,看来今天开会就是说我的事情啊!”聂飞笑着说道,递给周生良一根烟,两人刚点燃没吸两口呢,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两人赶紧把烟掐灭了,这时候马光严就带着一行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进来了。“都来了,那就开始吧!”马光严环视了一下道,“今天把聂飞同志和生强同志叫过来,主要是跟你们了解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市领导也很重视,周市长也表示了关注!”“昨天同北乡的一个群众李德柱到县政府来找到了我……”马光严就看了众人一眼娓娓道来,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周生强,心道没想到同北乡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周生强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啊,事情发生了这么几天了,县里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聂飞同志,我有没有说错?”马光严便看向了聂飞道,“我给你申辩的机会。”“有一部分是错的。”聂飞就说道,“关于什么孩子夭折怨气大,什么水主阴,怨气会从水井里升上来这些话不是我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说的?”马光严就看向他道,“周生强能证明吗?”“他不能!”聂飞便说道,“那时候周乡长没在我身边。”其实能证明聂飞没说这些话的人也有,就是张恒他们以及当天聊天的大姐,不过既然同北乡的群众都没把张恒他们闹出来,聂飞也不愿意,毕竟张恒他们是为了做群众的工作,才说了扯井水之类的话,到时候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就不好了。“那你说的那些什么扯井水,泡过死人的水会渗透到其他水井里这些,是真的了?”马光严眉头一挑便道。“这些话我倒是说过!”聂飞就点头道。众人就议论纷纷,就连彭正盛和郭平安看向聂飞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担忧了,心道这聂飞也是,怎么说出这些话来嘛!这不是添乱吗?“聂飞同志,你这是在胡闹!”马光严脸色就是一板,厉声呵斥道。“老李失去爱女已经是很伤心了,你作为领导干部,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简直太不像话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