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这里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的话,那我马光严就是个屁-眼虫!”马光严竖着三个手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你该相信了吧?其实聂飞那家伙,压根就没啥背景,整个就一个扮猪吃老虎。”“那他还敢跟马县长你这么冲?”马忠就更加郁闷了,既然马光严都敢拿这话来发誓了,那估计他说的就是八九不离十,真的了,毕竟人家也好歹是个堂堂大县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拿着一些假话来跟人赌咒发誓的。“张国忠他们调任了之后,市委常委蒋天谋到我们县来当书记了,聂飞就顺势抱住了蒋天谋的大腿。”马光严小何和地说道,“你想啊,市委常委,那可是在咱们海通市分量极重的干部,跟着大干部久了,就容易养成那种在县里谁都看不上眼的个性,就连我,他都看不上眼了。”“是啊,马总,您是不知道哇!”杨德凯这时候就跟说相声里的捧哏的一样,立刻接过话茬来。“这个聂飞,自以为有市委常委在县里给他撑腰,那个蛮横劲儿,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杨德凯又继续说道,“包括现在蒋书记因为受贿问题被调查,这个聂飞还依旧心存幻想,以为蒋天谋能出来呢。”“所以经开区基本上在蒋天谋和聂飞的经营下,已经成为了铁板一块了,想要在那边干成什么事情,至少说现在来讲,还是有些困难的,马县长能够帮你们拿下半价购地款,四年的免税期,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啊!”杨德凯一副老神在在摇头晃脑的模样说道。“没想到小小的一个经开区,居然还有这么多事情!”马忠笑了笑,又端起酒杯跟马光严碰了一下,他相信了马光严和杨德凯的话。毕竟他们两人说得也是句句在理,符合情节,有一个市委常委罩着,聂飞这个小年轻本身又有些能耐,的确容易飘,毕竟蒋天谋的地位,那比马光严高太多了,马忠是搞企业的,别说体制里了,就算是在私企当中,哪个年轻人突然被公司的副总或者哪个有权利的管理人员给罩着了,都有可能干出不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放在眼里的事情出来。“马县长,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介绍聂飞的过往的吧?”马忠呵呵笑着说道。“哦,那倒不是!”马光严呵呵笑着说道,又举起杯子朝着马忠那边一递,两人又跐溜地干了一杯,“今天找马老弟你过来,主要是给你送上一份大礼的。”“什么大礼?”马忠眉头一挑,心道总算说道这个问题上了,他倒是想看看,马光严能开什么样的条件来让自己帮他办事。“马总,你应该明白,让服务中心帮你们拉订单这件事,肯定是无解的!”马光严呵呵笑着说道。“哦?”马忠一听,就换了个姿势躺坐在了椅子上,笑盈盈又带着深意的眼神看向马光严,“马县长,难道这聂飞就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你都不能让他妥协?”“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但是这有意义吗?”马光严双手一摊笑着说道,“真要说让你们登记,明天这事情就能够办。”“但是你觉得,就算你们真登记了之后,聂飞今后能死心塌地地来帮你们找业务吗?”马光严又笑问道,“我看不见得吧?”“经开区掌握的最大雾气,那就是这个信息中心,每年投入大量的精力,给企业拉来大量的订单。”马光严又继续说道。“你们绕开聂飞直接找到我,给了砍半的购地款,四年的免税期,这已经触及到了聂飞的底线,从今天这场面就看得出来,你想让他真心实意地给你们拉业务,想都不要想!”马光严又笑着说道。“哪怕我以县长的威压让他答应你们登记,你觉得他是不是只出工不出力呢?”马光严继续笑着说道。“是啊马总,聂飞这家伙脑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杨德凯赶紧在旁边帮腔了一句。马光严的话让马忠陷入了沉思,这句话倒是大实话,马光严现在是大县长,而且是兼任了一把手,就算他用强硬的手腕让聂飞答应了,但是真正以后他会不会帮自己拉订单,这事情谁能说得准?毕竟经开区可不会保证每年给自己拉多少订单过来,这本身就是属于经开区的一个服务项目,说白了,他们就算一分钱的订单都拉不到,你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那马县长的意思是……”马忠就看向了马光严询问道。“想要让信息中心真心实意地帮你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马光严笑眯眯地说道,将椅子往马忠那边挪了挪,“那就是聂飞永远地离开经开区,甚至是永远地离开洪涯县的体制!”“这事情马县长来找我,恐怕是捧着猪头找错了庙门啊!”马忠瞬间就明白了,马光严这是想趁机把聂飞给拿下。不过从心底里来讲,马忠是不想参与到洪涯县体制内部的争斗的,这种事情一旦一个操作失误,那对他来讲也有不少的影响,毕竟企业在海通市的地盘上,一旦东窗事发,那他的企业都有可能受到波及,当地政府想要搞一个企业,那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我又不是你们海通市的市委书记、市长,又不能掌握你们洪涯县干部的生杀大权,这种事找我有什么用?”马忠双手一摊说道。“你的确不能,包括我都不能!”马光严笑着说道,“因为经开区是市级开发区,聂飞是副处级干部,想要动他,那还得征求市里的意见。”“那不就结了?”马忠笑道,“难道你认为我还能左右你们市长、书记的意见吗?”“马总通透!”马光严呵呵笑着道,“我们不行,但是你和其他几个老总却是可以!”“马县长太抬举我们了。”马忠笑呵呵地道。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