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波自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去杂物室那边拿了几个干净的待客茶杯,以及公司统一给领导配发的香烟、茶叶等日常用品恭敬地放在柜子里,并且跟聂飞汇报了一声。“聂副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马明波一脸恭敬地说道,他从刚才带聂飞进来到现在,一直在暗中观察这家伙的脸部表情,从刚才到现在,聂飞一直都是平静如水,脸色没有嫌弃一丝一毫的波澜。这就让马明波很是惊讶,要知道如果说换在其他领导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至少说都是有点脸色表示的,但是聂飞却丝毫没有,这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这家伙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乎,第二,那就是聂飞心机太沉重了,已经修炼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但是马明波明显倾向于后者,他也听说过聂飞的名头,特别是前段时间在法院开审的洪涯县县长马光严一案,那可相当于是聂飞下的套儿把马光严给搞下去的,这么牛掰的人物,会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暂时不需要了,对了,把公司相关的资料给我拿来我先熟悉熟悉吧!”聂飞想了想又说道。“哎,我这就去!”马明波赶紧说道,告辞一声走了,聂飞又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景物。不得不说,市里的工业区那是比洪涯县的经开区要发达得多了,光从面积上来讲,那就是大得多的,而且进驻的都是一些大企业,从人家的厂区规模以及品牌就能看得出来,聂飞看到了不少自己生活当中经常看到的品牌企业。工业区街道上的车也是车水马龙,不远处应该就是工业区的居民区,很明显,那居民区就跟一个小县城似的,高楼林立,聂飞也有所了解,海通市的工业区跟洪涯县一样,也是从以前的一个小镇的基础上开发而来的。不过这种市区城郊的小镇明显就比洪涯县以前的南林镇大得多了,看了一会儿远处的风景,聂飞又看向了通海公司下面的大院,一些工人三三两两地过去过来,一些工人还拉着平板叉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聂飞就不由得摇了摇头,一看这精气神,那都不是特别的好。站在原地看了一阵,这家伙又回到老板椅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思索今后在这里怎么能把工作给打开来,但是聂飞也知道,阻力肯定不小,毕竟这里的两个人都是跟他有仇的。聂飞在这里思索,在同一层楼最好的位置,也就是侯忠波的办公室里,早已经是烟雾缭绕,舒景华和侯忠波都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郑重之色。“景华老弟,看来事情不妙啊!”侯忠波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道,“市里虽然说早就传出来要给咱们增设一位副总,但是这么久都没有透露究竟是谁,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聂飞,是不是市里对咱们的工作已经感到不满了?”“照理说不会把?”舒景华对这种事情也很担心,“咱俩虽然不能说是励精图治,但至少说在这里工作也是见成效的,别的不说,订单比以前要死不活的时候还是多了不少了。”“搞企业哪有那么容易的?不能说让咱们在这儿一年多的时间就把通海公司给恢复到以前两千多人的巅峰状态,那谁能做得起来?恐怕他何市长也没这个能耐吧?”舒景华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再说了,他何市长有这个能耐的话,恐怕早就这么做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通海公司沉沦下去。”舒景华又说道。“老弟,这话咱俩说说就行了,对外可别这么说,嚼何市长的舌根,没好果子吃!”侯忠波很严肃地冲他说道。“我也就是在侯总你面前抱怨两句,其他人面前我可不敢这么说!”舒景华立刻说道,不得不说,这小子还是有长进的,至少知道拍马屁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信任侯忠波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侯忠波对舒景华的态度很满意,大气地摆了摆手,“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对这小子进行分工?”一说到这个,舒景华也沉默了,不管哪个领导到新单位,那都是要分给人家分管工作的,你要是有后台的,那分管的工作分量就重一点,你要是没后台的,那工作的分量就低一些,毕竟谁都不愿意把自己手里的工作给拿出来。说到这个,侯忠波也犯了难,企业不像地方行政机构,比如说洪涯县,虽然只是个县城,但那些什么宗-教事务啊,卫生事务啊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的是。一个企业,无非就是几大块,行政、业务、财务、后勤等几个机构,关键是,让聂飞分管哪个机构都不行啊!侯忠波他们不是没有一点不干净的地方,聂飞要是顺藤摸瓜给摸出什么来,那怎么办?别看通海公司是一个濒临破产甚至是面临改制的公司,像这样的公司,想在里面搞点钱简直太容易了,毕竟都是破罐子破摔了,随便搞点巧立名目的事情,也能从里面搞一些出来。所以这几大块都不能让聂飞掌控啊!比如说行政,那是管文字资料的,只要用心去查,那就能查到,再说业务也是一样,虚报价格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比如说一个产品明明单价是一毛,可偏偏报了五分,后勤他们也不想聂飞去管,通海公司的后勤可不光是像行政机关那样,他们的后勤还囊括了采购,这可是一个大项。“侯总,聂飞可不是个善茬,咱们不得不防啊!”舒景华就立刻说道,“甚至咱们可以动用一些手段把他给整出公司去!”“不不不!现在还不行!”侯忠波立刻摆手道,“这小子才刚来,咱们就联手把他给整走,那市里的领导估计就看咱们不顺眼了。”“这个……”舒景华也犯难了,那要不然怎么办?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