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事情就说事情,不要扯远了。”这时候一个副总也笑呵呵地说道,出来和稀泥敲边鼓,“毕竟咱们这个会议室是用来讨论事情的,不是用来吵架的嘛,要吵架,下来看谁不顺眼到对方办公室去吵个三天三夜都行,只要不杀人放火,公司绝对没人管你们。”聂飞就不着痕迹地看了舒景华一眼,心道这家伙以前虽然傻乎乎的,但不得不说,到通海公司来还是变聪明了,舒景华刚才直接就看透了聂飞的意图。其实聂飞就是故意激怒贾副总,说什么他是因为表弟的事情,因为入住被拒的事情才来搞这个事情的,他就是想故意把事情给闹大。因为聂飞看得出来,这次这几个副总是铁了心的要把通海宾馆给关停,这怎么可以?虽然关停通海宾馆对聂飞的影响不是很大,只要何中美一发话,回到通海总公司,他还是能耐分管一个工作,慢慢地打开局面。但是一想到宾馆里的那些斗志盎然的员工,聂飞就不忍关停酒店,那些员工本来意志消沉,在他的感染之下,现在变得很有干劲,结果现在一下子让大家伙都清算失业了,这让聂飞如何去面对人家?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些人都是和尚那样的话来,就是把这会议给搅动得火焰冲天,聂飞在体制里混了这么久了,他深知其中的一些门道,本身上次说定的要坚持到明年二月份,那就说明公司有这部分钱拿出来。当然,聂飞也知道这是贾副总故意在拿这事情在跟他别苗头呢,所以聂飞就直接来了一个搅混水,上头对于底下的副手把事情给搞成这个样子,一般都会维持以前的原状,这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大家闹到最后,啥也没捞到,依旧是各行其是。不过舒景华看穿了聂飞的意图,直接就承认了,我们的确就是跟和尚一样,但是他也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还明确说了,这是会议室,不是吵架的地方,那相当于是在告诉聂飞,凡事要注意点影响。而且你聂飞聪明,这些副总也不笨,另外一个副总立马就做了补充,你们要吵架,私底下随便怎么吵都可以,只要你能拉得下脸皮就好,不要杀人放火,随便 你们怎么搞?关键是聂飞真能干那种事儿吗?你不要脸他还要点脸面呢!于是舒景华和另一个副总联手将聂飞的这一步打算给化解掉了,这让聂飞有些郁闷。“好了,就事论事吧!”侯忠波这时候也说道,这事情也不宜闹得太大,要不然这么一些副总联手逼宫的话,他也有些吃不消。“继续讨论刚才的事情。”侯忠波就淡淡地说道,“通海宾馆的事情究竟怎么弄?你们商议一下吧,既然都提出来了,那总该有个解决的办法。”“我的意思是,为了平息一下工厂工人的情绪,咱们还是把宾馆给关停了算了。”此时一个副总淡淡地说道,“本身每年总公司给宾馆一百二十万,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到过什么效益,还不如直接给关停了算了。”“是啊,今年还剩下几个月,还能从里面节省出几十万来,如果说再把那块地皮给卖了的话,基本上就能把员工的工资窟窿给填补上了。”一个副总这时候也开口说道。聂飞心中冷哼一声,心说狗屁,他坚信就凭这些人的德行,就算是把那块地给卖了,把房子给卖了,那些钱也甭想进入到员工的口袋,一个官员,想要贪污,那想找的借口还不够多吗?随便弄个什么需要进原材料,添置设备为了迎接更多的订单之类的,就能把那笔钱给摁下去。“我就想问问诸位,你们都是国企的领导,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诚信。”聂飞冷笑一声,“你们前几天才答应的明年二月份为最后的期限,现在就开始群起而攻之,你们心中可否有诚信二字?”说罢,聂飞在这些副总面前冷冷地扫过,那眼神看得这些副总们都有些心虚,特别是问他们心中是否有诚信二字,那真的是搞得这些人有些脸红啊,聂飞说得也没错,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翻起来的,这是在把前几天他们共同形成的决议给推翻。“还是说你们觉得这公司是你们说了算,只要是大家伙赞成的决议,你们都能够朝令夕改?”聂飞又问道,“各位,你们让我如何去跟通海宾馆几十号员工交代?”“他们在宾馆工作了这么多年,最低年限的也有六年了,六年的老员工啊!”聂飞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让员工觉得,总公司说话就犹如放屁?”聂飞又继续说道。“这不是说放不放屁的事情。”一个副总就淡淡地说道,“通海宾馆本身成立,就是为总公司的财政服务的,现在不但无法为总公司服务,反倒成了累赘了。”“如果说总公司能够承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就好像以前,总公司每年还都给宾馆一百二十万的费用,也没把他们怎么样!”那副总又继续说道,“但是现在确实是形式比人强,没办法的事情了,公司的策略要进行调整,宾馆作为下属单位,那就得无条件遵从,部队还要裁员呢,难道那些当兵的就不走?”“是啊,聂总,我们知道你心里有意见,但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啊,现在公司员工的意见一天比一天大,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虽然是国企,但一旦劳动部门介入进来或者事情爆发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咱们的名誉可就全毁了。”一个副总也点头说道。“侯总,你是一把手领导,你看着事情怎么解决吧!”这时候舒景华就看向了侯忠波,他知道事情也该结束了,侯忠波是一把手,他做出了决定了,基本上这件事也就该定性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